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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洪仁玕的方案是将近三万大军兵分两路,让黄文金率部在挂车河与多隆阿大战,他带人趁机夺路南下杀往集贤关和陈玉成回合
洪仁玕明显低估了多隆阿部的战斗力,再次犯下分路行军的错误。多隆阿根据截获的情报,也将部队分成两支,各五千人与太平军针锋相对。相当年他三千人就敢和陈玉成部十万人大战,五千人打他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结果,悍将就是悍将,洪仁玕南下的队伍被多隆阿包抄,像是砍西瓜一样四分五裂,被迫退回天林庄攻打挂车河牵制部队的黄文金,率部血战多时,也被多隆阿击败,无功而返,南北会师计划再次失败。
洪仁玕、林绍璋和黄文金虽然无法穿越多隆阿的封锁线,但他们既然来了,也不可能跑回天京,那样没法和洪秀全交代,他们把残兵败将汇集在天林庄观望等待机会。
多隆阿见洪仁玕仍不死心,再次率部主动进攻洪仁玕的一万多人,逼其退出天林庄,撤至桐城东面的孔城镇,这样洪仁玕与陈玉成的部队离得越来越远。
陈玉成的六千人还在路上,洪仁玕和黄文金的援军就被多隆阿的一万多人三次大败,闻风丧胆。
此时,从兵力的分布位置来看,湘军就较太平军明显地占有优势曾国荃的两万人和杨载福水师两万人都集中在安庆城外,多隆阿的一万人守住挂车河一带。
太平军却分成了四股,安庆城内叶芸莱两万,安庆城外集贤关陈玉成部两万分三路,洪仁玕和黄文金的不到两万。陈玉成与叶芸莱无法合兵,洪仁玕南下与陈玉成会师不成,前线人马始终无法集中到一起,这成了太平军一个相当致命的漏洞兵力配备始终无法集中,就像一盘散沙,形不成战斗合力。
而且,让陈玉成很无语的是太平军的整体协同出了问题。安庆战场缺少一位负责指挥全局的统帅。
在太平军安庆前线,陈玉成和叶芸莱比较能打,可是不懂军事的洪仁玕和军事能力一般的林绍璋却负责指挥两万援军,黄文金虽然有些军事才干,却要听命于干王洪仁玕。结果他们三次败于多隆阿,损兵折将不说,还打击了援军的士气。
而曾国藩抓住陈玉成分兵北上的有利时机,迅速调整作战部署,决定对陈玉成部分割包围、各个击破一是命令曾国荃和杨载福牢牢围住安庆,不要着急去打安庆二是命令多隆阿要牢牢粘住陈玉成和洪仁玕,将他们拦截在桐城一带三是再次抽调李续宾和曾国华两支主力部队前来安庆参战,消灭陈玉成分流在集贤关和菱湖的两支部队。
陈玉成越来越绝望,这时,他不得不再次向忠王李秀成低头,向李秀成求援。
此时的李秀成,拥兵三十多万,如果他拼命来救,安庆就还有救。
第十三章 色胆包天
肃顺等顾命八大臣对胜宝率兵到来吃惊不下,但胜保手握十万重兵,虽然曾纪泽说可以去取胜保的人头,肃顺还是有所忌惮,容许胜保独自赴热河行宫哭灵。
然后,肃顺派了自己的心腹许庚身秘密夜访试探,胜保刚开始时,首施两端,唯恐“投机”失败,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为自己辩白说“伊等襄政务王大臣罪状未著,未可鬻拳兵谏,致蹈恶名”。
而胜保到达行宫,却没有如预发奏折所说要求对皇太后请安。
胜保率兵近两万赶来热河,慈禧有一种直觉,他会支持自己,抛开胜保的兵部侍郎是恭亲王提拔的不说,胜宝赶来热河的时间,很巧,正是咸丰皇帝的灵柩要回京的时候,这时自己也正需要一支军队的支持。
夜深了,慈禧在自己的卧室,坐在大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如今儿子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但她并不为同治皇帝的性命担忧,他离成年还有十来年,肃顺等人再大胆,也不敢弑君。
安德海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慢慢卸下头上的扁方,一头乌发便如瀑布般垂落下来,直至腰际。慈禧是最爱惜自己秀发的人,每天花在梳头的时间,都有一两个时辰。她望着镜中的丽影,回想起自己在圆明园独承恩宠的那几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帮助咸丰皇帝处理政事,大事小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她生下了皇帝唯一的皇子,由懿嫔晋为懿妃,再由懿妃晋封为懿贵妃。
但是自从她生完孩子,咸丰皇帝跟她就很少睡在一起了,二十多岁的懿贵妃,正当盛年,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而在1860年前后,皇帝多病,烦心事也多,最后有一年多没翻过她的牌子。她等于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寡妇。
“那个胜保,是镶白旗的可靠么”
“他说支持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并扬言要清君侧。”安德海说。
“去召他来见本宫吧。”慈禧思考了半天,决定再冒一次险。
安德海领命去了,慈禧自己一个人坐在宫帐中,动也不动,她知道,自己得争取胜保的支持,光靠荣禄那几个侍卫兵,不足以和肃顺抗衡。自己孤儿寡母,皇后又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对于外头的事,全不明白,肃顺一旦下决心在热河铲除自己,就全完了,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胜大将军,委屈你了。”安德海带着穿一身太监服色的胜保去见慈禧。
胜保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德海的身后,心里紧张。过哨岗的时候,侍卫只提了灯笼一照,见是安德海,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放行了。
安德海在热河行宫熟门熟路,走了没有多久,就将他带到了慈禧的门外,禀报慈禧“太后,东西送来了。”
“拿进来吧。”慈禧的声音不大,干净利落“叫门外的人都远远儿的,不用过来伺候。”
“嗻”安德海挥手招呼门外的太监宫女,一直走出了二三十步之外,才敢站定。
“你就是胜保”慈禧在屋子里看了胜保一眼,他长得五大三粗,显得很孔武有力,低声问道。
胜保将袖子啪啪一打,趋前两步跪下,磕了一个头“奴才胜保,叩见太后”
胜保的身份是镶白旗人,自称“奴才”,在旗人来说并不算自轻自贱,这是表明忠心的一种亲热的、特别的主仆关系,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汉人是不能自称奴才的。
“你,往前跪一点儿。”慈禧吩咐道,她不想
让自己和胜保的对话,叫人听了去。
可是这样一来,胜保所跪的地方,离坐着的慈禧,只有一步之遥。
胜保很享受这种“裙下之臣”的感觉,他嗅到一阵淡淡的兰香,心想,不知道太后用的是什么香粉。慈禧毕竟是皇帝战斗过的女人,胜保能靠这么近,也觉得心满意足。
“胜保,你是镶白旗的”
“诺。”胜保头也不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