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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荀谌的调度,才最终取得了郁林郡治布山城。说来也奇怪,他在兵士们的心中陡然高大起来。
至少到目前为止,整个南征军里面,没有谁敢说自己有勇气独自进城去劝降的。
冰火两重天,苟漏城里的老百姓,一直在担惊受怕。
此刻忙不迭起床,挨着城边的人,搭起自家的梯子,有等于无的县兵也不阻拦。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巨人连头盔都没有带,守护在一位中年人的身旁。
典韦开始叫了:“户九首领在哪儿”
他也是二流武者巅峰的人物,声若洪钟,连城墙上观望的老百姓都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遑论正对着的土人们
“我在这里”一个干巴瘦的老头颤颤巍巍从部众中走了出来。
“征家胆敢反抗天兵,被我南征军自征云以下全部杀死,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典韦神气活现:“各位骆越的兄弟们,你们受到了蒙蔽,我们汉军只诛首恶。”
看到惶惶不安的户九,他嘴角泛起鄙夷:“你急啥马上就到你了。户九,本为一个普通的骆越人,十年之前因为与征家的征行交好,杀死原首领,我没说错吧”
“没没”户九额头上汗出如涌:“大人,小的该死,征家的人都是坏人,我不该和他们交好,是我的错,我认错”
土人是骄傲不逊,也要分清场合。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他又不是傻子,枪打出林鸟的成语哪怕没听过也明白其道理。
“是啊,你错了,你错得很厉害”典韦这厮跟着樊猛口才居然也有些逗比:“欺男霸女我们就不说了,反正是你们部落的事情。”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有一个桂阳来的商队,你命人全部杀死。因为一个老人骂了你一句,你把他杀了一天,我问你,是否有这回事”
“有”户九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如今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儿那他这个首领就没必要当了:“我认罪,我投降”
“上前去,砍了”田丰的声音并不高,此刻城内城外都聚焦在这里,居然都听见了。
只见四匹马越众而出,上前根本就不搭话,奔行到户九身边,一个军士跳下马只一刀就把脑袋砍下来,脖子里的血一喷老高。
那兵卒看也不看,赶紧避开,身上还是难免洒了几点,又翻身上马,回到田丰身边。
“肃静,吵什么”典韦跟在赵云身边,南征军谁不给他笑脸和尊重他现在的脾气也见长了:“给你们一炷香的功夫选出首领,前来备案。”
“我们需要那种对汉人友善的,和汉人吵过架的都不要。”
“一炷香选不出来,那我们就杀十个人。第二炷香选不出来,那就杀二十个人。第三炷香到了还没有新首领,这个部落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全部斩首”
天可怜见,汉人何时如此威风过土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汉人手里,城里的老百姓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有些受过土人欺负敢怒不敢言的禁不住流下热泪。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一架百姓的梯子有些老旧,竟然断裂了,上面看热闹的百姓摔了下去,所幸都是皮外伤,没有人出事儿。
一个个老百姓,家里没有梯子的,甚至都把一些能够垫脚的东西恨不得都搬到城墙边。
关键在汉军和城墙之间,还隔着土人的营地,虽然不高,也影响视线。
而且南征军的军正并不是在一个地方停留,不时打马到别的部落。
每次都是典韦念完部落首领罪行,田丰就宣布斩首。
眼看就只剩下三个部落了,总的也就二十三个部落,前面仅仅四个部落首领以身免。
骆越人的动作很快,不等下一个结果宣布,马上就选出了自己的新首领。
也有一些对首领忠心耿耿的,譬如穴多部落,几个人刚刚跑出来,一直不见动静的汉军箭出如雨,一声惨叫都没发出,身上的箭支像蚂蚁一样。
“本帅大汉镇南将军赵云,”这时候,他终于出场了:“多泽部落,本来在定安与九真郡的无功之间。这次为了叛乱筹措军姿,屠灭五个村庄,全部就地格杀”
“是,大帅”高顺的陷阵营始终在他身后,马行如风,冲到对面的部落里面。
其实,骆越人看起来部落很多,能随军的每一个部落也没多少人,人数参差不齐。大的部落有三四千人,小的只有几百上千人。
这个多泽部落应该是人数最多的部落之一,足足有三千多人的样子。
陷阵营的兄弟们冲到土人部众中,手里的武器上下翻飞,以武者对付普通人,要是受伤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有些兄弟看见没自己啥事儿,干脆骑马到了营房里面,在其中揪出几个瑟瑟发抖的士卒,专门丢到人看得到的地方杀死。
最后还剩下两,兵士们手上的武器紧紧捏着。
赵云也缓缓走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交趾归汉交州平
城中的百姓看到那些部落首领,他们并不认识。只是听到汉军在宣布罪行,才知道每一个人都有取死之道,那个屠灭村庄的部落全歼也应该。
苟漏城并不大,只有四里方圆。城里的人口本身就只有三四千人,现在都在城墙边上,随着城外汉军的移动而跟着看热闹。
是的,就是在城墙边上,除非站在城墙上才能看到具体的情形,能看到真实情况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还要眼里好才行,一般都只能看到大概。
刚开始,城里有二三十个县兵,见到长官不阻止也不好说百姓,毕竟县城就这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这些士兵的胆子越来越大,干脆站在城墙之上,老百姓有样学样,整个城墙上站满了人,哪怕军正的那一百多人在移动,大家没法追过去,也都伸长脖子看。
这些平时在老百姓心中不起眼的县兵,就像英雄一样,每一处,都是他们在绘声绘色的讲着。
偶尔见到县尉之类的上官还有县长衙门的吏员,赶紧住了口。
后来,县兵见这些平时需要敬仰的人都带着鼓励的眼光,就大胆地说了。
其实,苟漏县深处骆越人的区域,县里的官员,基本上都是汉人,城里的百姓也八成是汉人,大家对土人是又怕又恨。
大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块土地上,年限最长的还要追朔到大汉开国之初不久,孝武帝前后,这么多年过去把自己当成交州人。
心里面连睡觉都不踏实,总怕有啥事儿惹得土人不高兴又要造反什么的。
有的时候,朝廷委派县长,据说刚开始是县令,逐渐有人搬离了苟漏,回到原籍。
户数越来越少,够不成大县的级别,哪怕叫着县令,还是个县长,而且外地人不肯来,都是本地人担任。
上次合浦郡的乌浒人造反,人心惶惶,家家户户连睡觉都穿着衣服。反正土人要造反,也是在城里抢劫一番,一般不会砍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