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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表面上并没有看学生,眼睛的余光早就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到一个个或惊喜或困惑,毕竟不是每一个学子都有褚卫东一样的勇气,尊师重道,已经烙印在大家的骨髓里面。
靠,想不到,想喝喝茶润润喉咙,柳七那厮又扬着一张纸条,脸上依然是焦急的神色。
“老柳”这一次,赵云连称呼都改了:“给那些人讲,有什么事情,直接来甲字乙号。赵子龙在此,不服来辩。”
就在柳七感觉下不来台的时候,他招招手,让赵满囤去拿过来。
赵云接过一看,心里直冷笑。
长期以来,人们都知道赵家麒麟儿出口成章,一手云体不管是哪个书法大家都赞不绝口。
说到绘画,还没人听说过他会,这问题上面写着的是:“赵先生会画否知如何画否”
见到这几个略带挑衅的字,赵云觉得刚才说的话没有错,在暗中鬼鬼祟祟干嘛有种你来,老子虐不死你
诚然,鸿都门学就是刘宏在一气之下硬生生地从无到有,整了一所学校出来。
到今天,学校的教学目的差不多定型,就是后世的艺术大专院校。惜乎唱歌在现代人的眼里是下贱职业,不然就可以补全了。
学校里面教授的只有三类:习字、绘画、做诗词。
在字体与诗词上,学校真还没有哪个先生有勇气来和赵云一争高下。
至于绘画吗那就只能说呵呵对不起了。
“诸位,你们当中有人绘画吗”赵云亮了亮手里的纸:“有人问为师这方面的问题。”
看到学子们疑惑的眼神,毕竟大家留下来听赵先生的讲课,就是对他的支持,不少还准备今后拜在他门下。
要是绘画的话,自己说出去会不会被其他学生看不起关键要是子龙先生生气了怎么办一时间教室里面保持了沉默。
“为师告诉你们,略懂”赵云浅啜了一口茶。
他朗声说道:“目前的绘画,按技法的工细与粗放,分为工笔画和写意画。”
“为师两样都不是”赵云神秘地笑笑,又拿起了笔。
闭上眼睛他仔细想了想,马上挥毫,只听见唰唰唰的声音,毛笔在纸上入行龙蛇。
特么的,赵云不禁自嘲,平时为了藏拙,并没有经常习练,好像还是有些生疏。
看来今后可以正大光明地画画,狠狠地去打那些人的脸。
赵云招招手,把画好的东西交给赵满囤嘱咐道:“稍微走慢一些,让大家好好看看,为师究竟画的是谁,想来他们不会太陌生。”
学子们好奇有之,兴奋亦有之,想不到子龙先生竟然还会画画,这下,今天回去的话题就太多了,真不知道该把啥拿出去讲。
不得不说,现在的学子们还是太乖了,哪怕伸长了脖子,都不会站起身来。
随着赵满囤慢慢地走,看到的学生有的在苦思冥想,有的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都看完了吗”赵云嘴角挂着矜持地笑容:“说说,为师画的是谁”
那些还在皱眉的学生也被他的声音给抓了回来,毕竟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技法。
我的天,赵先生到如今才多大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想要在一方面有所突破都是痴心妄想,而他似乎是又开创了一种新的流派。
没错,就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幅画跃然纸上,看上去栩栩如生。
“先生,请问你画的可是当今圣上”褚卫东站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并不大。
要是回答错了,会不会坐牢都很难说,他的家境一般,能到鸿都门学学习已是万幸,进去了这辈子可就别想出来。
“没错圣上知道后不清楚他老人家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赵云戏谑道:“毕竟每一个人在他说话的时候都垂着头,只有你胆大敢去观察他的相貌。”
画上的人,确实是灵帝。自然,他美化了一番,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富态和飘逸。
目前自己的根基太浅薄,而在雒阳混,乃至今后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需要皇帝撑腰,不然真定赵家和自己啥都不是。
“学生学生不敢”褚卫东的声音都在发抖:“他老人家英明神武,学生就想把他永远记在心里,时时刻刻为他祈福。”
“为师相信陛下听见后一定会高兴的,”赵云促狭地挤挤眼:“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都是皇上的臣子,有臣子念着他,怎会不高兴”
他嘴角维扬,撇了撇窗外越来越多的黑压压人头。
这幅画是不可能给你们看了,赵云心想,老子马上就找人送到宫里去,刘宏那家伙定然喜欢。
不服么来咬我啊。老子的技法叫简笔画
第九十六章偷得半日闲
残阳如血,坐在窗子边上的赵云算是彻底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
日头一点都不刺眼,正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太阳要落山了,也有了温情的一面。
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受到的教育不可谓不少,太阳是太阳系的中心。
重生这样离奇荒诞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前世看的三国,对武功之类的,根本就没做描述,按说陈寿也是三国末期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要么自己就是重生在平行位面,要么就是他在写三国志的时候,认为武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值一提,让后世人不清楚。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随着自己的到来,将不会再有了吧。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尽最大努力,让我大汉民族不再经历五胡乱华的惨痛。
也不知道,故老相传太阳上有修者是不是真的,不然为何在落日的时候突然就只有光泽没有灼热感毕竟是物体的话好像就说不过去了。
赵云在那里胡思乱想,面前的贾诩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身为鹰眼的负责人,他在雒阳的网络已基本建立起来,自然清楚发生在鸿都门学的事情。
一个人在诗、字、画上都能独步天下,让自诩为文人的贾诩彻底臣服。
好在自己赌赢了,诚然在海上也能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可自己就一个凉州人,彻彻底底的旱鸭子,有朝一日掉在水里就只能等死。
“主公,下一步是否需要给出方向”贾诩小心翼翼地问。
“没”赵云回过神来:“你自己要小心。让鹰眼的人把牌子送回真定吧,在家的时候,我都忙忘了,一直揣在身上。”
“主公,你不是确定了这是赵家人的身份证明吗”贾诩很是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