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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关节之内。
可这全无作用,最多只是稍阻鳄龙之势。这东西聪明已极,竟能主动挥手,将那些飞刀拔出。而在关节处的金属,亦有自我修复之能。
红线女见状一叹之后,彻底放下了与这鳄龙搏杀的念头,再次加快了遁速,往第三层急奔。同时往她檀口中,再次丢入了几枚丹药。
方才她因嬴冲战力位至上镇国之事吃惊分神,几乎落入必死之境。尽管在最后时刻,从那鳄龙的刀下逃脱,可本体仍被斩伤。使她体内毒伤更重,更受那鳄龙的刀力冲击。
不过这时候,她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你说的可是真。魏无忌果真败了武安王嬴冲修为已至大天位”
“千真万确那魏无忌败得极快,让本王措手不及,想要助其一臂之力都不可得。”
红线女的身影已窜入三层,可接下来她却是一阵沉寂。许久之后,才又出言嘲讽:“这可真有意思你嬴控鹤不是一直信心十足么这次养虎为患的感觉如何”
其实那嬴冲已何止是虎说是上古凶兽也不为过一旦魏无忌与嬴冲大战后的结果传开,必可震惊世人,
那时所有关东诸国,都将回想起嬴神通独力扫平关东时的恐怖记忆。
“养虎为患这可谈不上本王亦无养虎之能。”
赢控鹤神情淡定,并无丝毫气沮之色:“我那皇兄,既然在暗中掌握了这许多的手段。那么无论本王如何针对,他都能保住嬴冲安然无恙。”
红线柳眉微挑,本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仔细想想之后,发觉赢控鹤之言,确有道理。
之前天圣帝不动,是因赢控鹤与太学主未动。可如他们这几家有了什么举措,那位陛下也没可能对嬴冲坐视不理
这一次决战,天圣帝展布出的实力,也确实出人意料。尽管还不足以压服各家,可却是有足够的胜算。
“那么还有呢”
红线微喘着气,继续问着:“还有什么坏消息,都可尽数与我道来,妾身承受得住。”
“天圣帝似有将你三人,都尽数围杀于宫内之意。那九脉龙魂阵虽已被本王暂时废止,可那天圣帝不知又在何处寻来了四位上镇国,欲在这始龙殿周围,以四象为基,布下一座杀阵。本王已在极力干扰,可效果不佳。所以,红线你需尽快逃出去,否则”
后面的话,赢控鹤并未全数道出,此时他又语声一转:“还有太学主他若无别的手段,这一战,只怕是要输了,输在我皇兄之手。今次的变乱,只怕要提早结束,”
此时就在咸阳北城的城头,赢控鹤的目光,正悠悠看向了北面某个方位。视线所指,却并非是他眼前的鳄龙虚影,而是位于三百二十里外的那座白云观。
“究竟怎么回事”位于始龙殿内的红线,不禁吃惊的询问:“始龙甲、鳄龙、还有越倾城的备体都尽在此间。那么他还有什么手段,去应对太学主”
“半步皇天位的守正算不算”
道出这句时,赢控鹤的语气异常艰涩:“今日之战,天圣帝刻意为之。并非是为将太学主诛灭,而是欲将那位,放逐出此方虚空之外”
三百二十里外,正在白云观上空中运转的阵法,正是一座虚空大阵。
他已向几位阵道宗师请教过,此阵可将任何不能融于此世的异物,都排斥出这方世界之外
那位陛下,从未指望过这一战,就能将太学主诛除。而是意欲放逐太虚之法,使太学主脱离此方世界,以另一种方式,将之置入死地。
五七四章不负朕望
就在红线意图从始龙殿逃离的稍后一些时间,山河社稷图内,两大盖世强者激战的正中心处。
此地除守正与太学主二人之外,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天圣帝的辇车,依然留存在原地,在这毁灭风暴中岿然不动。而天圣帝也同样在车内正襟危坐,身稳如山。旁边则只有他的白衣卿相,陪伴在侧。
“已经可以确定了,武安王殿下他确已大败魏无忌。魏信陵王府陨落天位六十有余,其中权天七位。除此之外,位列天荒四凶之三的血云道人,已陨灭于武安王殿下之手。而魏无忌本人亦身受重伤,手臂被武安王亲手斩落,且破碎了淫根”
当刘雪岩说到这句时,明显望见天圣帝的唇角旁,浮起了一丝笑容。
此事他也觉好笑,听闻之时几乎就忍俊不止。可在此时此刻,他还笑不出来。
“据说武安王殿下,在大败魏无忌,诛灭血云之后,就已进入到了涅槃状态。以白云观预计,那位最多三个时辰之后就会苏醒。另有武安王部属,如今已将那四尊镇龙桩,调入到了山河社稷图内。”
恰逢太学主的圣器太昊雷梭,正化为一团红色的电光,游荡而来。却被守正道人驾驭的一道紫雷击中。
二者激撞,发出轰的一声雷鸣,炸得刘雪岩耳膜生疼,也不得不暂时停下了言语。
不过这情景,已发生不止一次,刘雪岩倒也不觉怎么惊骇。
那枚太昊雷梭,从战起之刻,就已在这御辇的周围来回穿梭。可往往在接近到一里距离时,就会被守正道人术法轰飞迫退。
太昊雷梭有化雷之能,在圣器榜中位列十七。以此物之威,权天境以下修士哪怕只是挨到碰着,也是陨落之劫。而哪怕天圣帝的这辆耗费二千万金巨资打造的辇车,也扛不住此物三击之力。
可就是这么一件有着赫赫神威的圣器,却被守正道人的术法,牢牢阻在了一里范围之外,无法接近分毫。
只是这景致他虽已习惯,可当每次发生时,依然令刘雪岩心惊肉跳。尽管明知守正道人占据了上风,亦是放心不下。
倒不是为自己性命担忧,而是忧心天圣帝。此处一旦有什么意外好歹,他们二人就可能车毁人亡。
天圣帝却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对自己的生死似浑不以为意:“也就是说,冲儿他并不满足,意欲继续介入此战”
一边询问,天圣帝一边仔细注目着御辇之外,那场惊世大战,神情专注。
从车内这个角度,看那两位至强者的争斗,绝对是一种新奇而又特异的体念。
不过如换成担心之人,只怕会惊到心胆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