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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起来,比九头鸟还要更繁琐。哪怕叶凌雪设计的弹药置换器,也无法将这问题解决。
之后还是嬴冲自己想了个办法。以牺牲射程与威力为代价,用转轮的方式填充。
如今此物虽可连射六发,却因炮膛无法完美密闭的缘故,威力稍弱于他最初时的设计。
不过对于那些上柱国以下的武修而言,这尊横扫千军,依然是一件足以致命的杀器
“原来武安王殿下,竟然还藏着这一手,真让咱家佩服。”
魏忠贤那阴柔尖细的笑声,再次从上空中传来:“那么让咱家猜猜,这圣器到底是何物水汽蒸腾,云烟千里,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些特征,莫非是那云罗伞不知这件圣器,是何时修复的”
嬴冲闻言,不由仰头上望。看了百丈高空处,那位正与尉缭子遥空对峙的信陵王府总管一眼。随后他却懒得理会,只冷笑了笑,就又收回了注意力。
此时这人,他也确无需搭理
“可哪怕是有这云罗伞在手,想要施展这般规模的幻术,也是极其不易。而如今这山河社稷图中的一切地脉走势,都与嵩山重合。能够提供足够水元灵气的地眼,就只有十七处,那位大阴阳师,如今在何处呢可真让人好奇。”
话音未落,对面的尉缭子,就忽然一声笑:“魏公公,此子心志超凡。你要用言语试探他,怕是在做无用功。”
魏忠贤神色微凝,冷冷看了对面一眼。而尉缭子则浑不在意,继续看着身下。
“难得见你如此气急败坏。看来这位殿下的手段,确是打中你等的三寸,正击要害呢就不知天圣帝那边,尔等用了几支道兵如今信陵王殿下的人手,可还够么”
魏忠贤面色不变,只眼神又冷了数分:“不劳魏兄挂心”
然而尉缭子,此时却是谈兴十足:“说实话,老夫原本对他颇不看好。可如今看来,只怕那位天圣帝依然气运未绝。无道兵之助,太学主那边,怕是有功亏一篑之忧”
“好教先生得知,此时越倾城,已战亡于山河社稷图外。要寻到那位幻法阴阳师的阵坛,亦只在弹指之间。想必不久之后,就有佳音传至。”
魏忠贤语声淡淡,可他看向嬴冲的目中,却已是覆盖上一层猩红血气,杀意森然,毫不掩饰:“倒是这竖子,他已活不到天圣帝驾崩之时。”
“是么”
尉缭子不置可否,只语气怪异的问道:“一名以十六岁之龄,就身登大天位的盖代英杰。我也好奇尔等,该如何将他诛灭”
闻得这句,魏忠贤瞳孔骤缩似针。一身气机,这刻亦是凌厉锐绝
那位武安郡王的异状,尉缭子能看出来,他这边自也不会忽视。
以机关器械屠戮柱国乃至上柱国这看起来确是震撼人心。可随着时间推移,嬴冲的一身修为,亦是完全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如不是这位,超人一筹的预判及反应能力,那些所谓的杀器,也仅仅只是死物而已。又如何能够应对,在场这诸多天位的围杀
哪怕他的身边,有着孔殇左天苍这样的镇国为臂膀,有着九月与羽飘离这等神射为后盾,也没可能办到
“十六岁的大天位么究竟是不是,仍需印证。可我看他”
话音微顿,魏忠贤的唇角微挑:“三息之内,必死无疑”
这二人的对话,嬴冲都可清晰听闻。可此时他的心绪,却全不受其影响,保持着极致的冷静。身前的横扫千军再次喷发,黑色的链弹出膛,横扫前方千丈地域。
那些天位,对此物忌惮无比,早已有了防备。可依然有一位大天位的右肩,被那链弹擦过。瞬时肩甲破碎,血肉横飞
可也在这刻,嬴冲的面色骤变,目光凌厉的看向前方一千四百丈外。随后他的身体,就好似被两道犀利锐绝的气机斩中,整个人自腹部开始,被一分两段,血溅数尺
这一幕,令整个山谷都为之一寂。所有在幻雾中,仍能保持清醒的修士,都错愕无比的看着这一幕。
一千四百丈外的刘基,这刻是面色苍白,血色褪尽。想道这位让他颇为心折的主君,莫非就真要陨灭于此。
而尉缭子,亦是神色凝重之至,目光灼热的看着下方。
似嬴冲这样的旷世英才,如真亡于此间,他会感觉无比的惋惜
诸人中,就只有孔殇与张承业,对此浑不在意,亦是眼含喜色的,往嬴冲注目之所望去。
那个家伙,到底还是出现了,信陵王府所持三十六圣器之一无形剪
未曾有丝毫的犹豫迟疑,二人皆身影闪动,势如疯虎般,往那所在狂扑过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日嬴冲掩饰修为,种种布局,正是为引这件圣器之主,对其出手
如果错过了这机会,武安王府的所有天位,所有强者,都仍将置身在那无形剪的阴影之下。
左天苍稍慢了一拍,愣了一愣,这才跟随在孔殇张承业二人之后,身影袭向了千丈之外。
此时他并未想太多,只是目中满含着悔意与痛恨。
而此时嬴冲虽死,可身为武安王府的供奉客卿,为主君复仇,亦是天经地义
在百丈高空中,魏忠贤则笑:“即便他真有绝代英姿,又能怎样身死之后,俱归尘土。”
可对面的尉缭子,却微一摇头:“涅槃真火公公你,似高兴的太早了。”
就在他注目之处,正有一股苍蓝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五五七章神甲始龙二更
同一时间,在咸阳宫内的深处,一位红衣少女,正在宫中的一条曲折悠长的小巷中,从容自若的行走着。她衣着略显暴露,可却并无烟视媚行之气,反而是举手抬足间,都隐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冒犯的圣洁。
而这位所过之处,虽有诸多内侍宫女,却都似浑然不觉其存在,视若无睹。
直到这少女,穿过了重重宫宇,来到一座略显古旧的殿堂之前。
在那朱红色大门口处,早就有二人等候在此。其中一位年约四旬,高约八尺,浑身肌肉虬结,五官面貌则似刀刻,棱角分明。
而在他身后,则是一位年纪才三十余岁的青年,身形瘦削,面貌奇伟。一双八字浓眉,尤其引人注目。
而此时那魁梧中年,正满脸的不悦:“红线,你失约了”
“不是我红线失约,而是裴兄来的太早了才是”
红衣少女仰头看了看天,轻声一笑:“如今正是酉时,时间岂非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