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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强者的武道基础。更在短短数个月内,参悟了盘古剑神经,并且登堂入室。
这份天资,也确实是超出了常人的概念。
“不过那位如今的状态,也确实是不对劲,”
嬴月儿歪着头,陷入沉思:“这个时候,那项羽该只有小天位才是。”
“是么”
嬴冲却没在意,他管那项羽日后会怎样
只需自己能继续在修行道上勇猛精进,不曾松懈,那么他嬴冲这一世的成就,怎么都不会低于前世。
他深思之时,那边嬴福已指挥着众人,将行辕仔细打扫清理。
其实书院方面,已将这行辕准备的极其妥当了。不过嬴福却不大放心,重新整理床榻之余,也在检查这行辕之内,是否有可疑之处。
毕竟这里不但是嬴冲的临时居所,也是之后一个月,嬴冲与麾下部属议论军机之地。
而嬴冲收起了思绪之后,就打算把李鸿章连夜唤过来。一则是为最后的考察面试,二则是打算从李鸿章的口中,获知如今书院内的详情。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遣人去传唤,就有侍卫进来禀告,说外面有一位韩国士子前来求见,说是名唤韩信,要当面感谢他午时援手之恩。
“韩信”
嬴冲微觉疑惑,随后就想起了正午时分,那个钻了别人裤裆的士子。
本欲不见,可话到嘴边时,嬴冲又好奇的问道:“你是本王亲军卫将,门卫之首,当知此地此时,本王不见闲人之理,为何要替他通禀”
可那名亲军卫将,亦是一头雾水,只是迷糊的摸了摸脑袋:“我也不清楚,只是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感觉不给他通传,会是天大的罪过似的。”
“这个人,倒真有趣。”
嬴月儿笑了起来:“反正父王得空,见一见其实也无关紧要的。”
月儿
嬴冲斜视了嬴月儿一眼,随后也道:“确实有趣,让他进来吧。”
看来他的女儿,对那韩信颇为在意的模样,难道说这又是什么后世的名臣名将种子不成且此人确实有点意思,至少这口才,就很不错。
即便嬴月儿不说,他其实也是想要见一见的。
他并未看到那亲军卫将身上,有幻术的痕迹。可见此人是以言辞,在三言两语间将他的门卫首领绕晕了。
只是片刻之后,嬴冲就已见到了那位韩信。依然是上午时的打扮,只是换了一件衣袍。人物洁整,一身蓝衫浆洗的发白,发冠亦梳理的一丝不苟,腰间则是一口三尺长剑。
五一一章韩信问对
嬴冲定目细观,发现这位的风度还不错,不过却是败絮其中。
外表看来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的士子。可嬴冲的龙视术,却可见得此人腰间的铁剑,其实已生了锈。更可判断出此人,已经瘦脱了形,只这骨架还不错,高大坚实,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可惜这人的年纪,已经过了黄金时段,也亏了元气,需要付出比别人高出数倍的努力,才可能补回。
“你就是韩信”
嬴冲高据在塌上,神情淡淡:“是为谢本王么心意我已知道了。无事的话,就请回吧。”
韩信听出了嬴冲语中的刁难,却毫不在意:“一是为谢殿下援手,二则是为毛遂自荐。”
嬴冲哑然失笑:“你这人,倒是蛮会打蛇随棍上的,好大的胆量”
韩信躬身一礼:“学生胸有壮志,不甘平庸,故而一切机缘,皆不愿错过。至于这胆量,是殿下借我。如非殿下愿给在下这一次机会,早就遣门卫,将韩信驱走。”
“说得有道理。”
嬴冲微微颔首,而后好奇的问:“正午之时,为何钻人裤胯岂不知士可杀不可辱”
那韩信依旧是镇定自如的回应:“今日那人乃我同乡,少小之时,信因友母病危之故,从其父手中借了银钱,一直未曾偿还。今日被其围,言道我佩刀带剑,是因无胆。有胆则刺之,无胆则钻他之胯,否则便要杀我。然而学生以为,借人银钱,本就心亏,刺其之子,更为不义。且信心怀甚大,不愿死于无赖乡夫之手。”
“也就是说,你自问身娇肉贵,死在他们的手中,不太划算的意思”
嬴冲嘲讽一句,却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那么你自问何德何能,敢说自荐于本王身前需知武安王府门下,绝不收无能之辈。如论武力,哪怕本王府中一家丁,都能胜你有余。”
韩信面色如常的长长一揖:“信常年精研兵法,尤擅兵棋”
此言道出,在场诸人都是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嬴冲亦是莞尔,不过依然郑重问道:“你既曾精研兵法,那么本王且问你,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这句话,是何意”
此言出自孙子兵法的军争,是这一篇的开卷之语。
那韩信却答的毫不迟疑:“此言出自孙子兵法,孙子的意思是说,用兵之原则,在于争胜取利,将领接受君命,从召集军队,安营扎寨,到开赴战场与敌对峙,没有比率先争得制胜的条件更难之事。而军争之难点,就在于以何种样的方式,实现更快到达预定战场的目的。也需把那些看似不利于己方的天时地利人和,转化为对己方有利之条件。”
嬴冲的眼微微一凝,有些意外。孙子兵法问世已久,可因世家卿族们封锁自珍,至今也只有一些残篇流传于世。只有三十六家这些第一等的世家大阀,才能拥有全篇。
便是强如武阳嬴氏,也只收藏了孙子兵法中的九篇。其余四篇,还是嬴冲称为孙师入室弟子之后,才学到的。且已立誓,这一生不再外传他人。
而此时嬴冲所问的军争篇,正是孙子兵法中,传世最少的篇章之一。
这绝不是韩信这样的寒门士子,能够接触到的。
“有意思那么无疏其亲,无怠其众,抚其左右,御其四旁。无借人国柄,借人国柄,则失其权。无掘壑而附丘,无舍本而治末。这又是何意日中必慧,操刀必割,执斧必伐。日中不彗,是谓失时;操刀不割,失利之期;执斧不伐,贼人将来。”
韩信只略略思忖,就已出言:“不可疏远宗族,不可怠慢民众,安抚左右近邻,控制天下四方,不要把治国大权委托别人,把治国大权委托别人,君主就会失去自己的权威。不要挖掘沟壑去堆积土丘,不要舍弃根本去追逐枝末。太阳正当正午,要抓紧时机曝晒;拿起刀子,要抓紧时间宰割;执有斧钺,要抓紧时机征伐。正午阳光充足时不曝晒就会丧失时机;拿起刀子不宰割也会丧失时机,手执斧钺不杀敌,敌人就会乘虚而至。”
当韩信此言道出,这满堂之内,再无人有讥哂之色。
可嬴冲却是唇角微挑,又笑问:“那么这句话的前一句,你可能道来”
可韩信这次却蹙了蹙眉,哑然无语。
“前一句是文王问太公曰:守土奈何此句出自文韬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