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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出任地方府军的上郡防御使,又或边军镇守使的。
可结果枢密院,直接就将这二人,送入到禁军。且因禁军大肆扩编之故,各自统率之兵,足达三万之众
如此看来,天圣帝只怕并未放弃,让他执掌禁军的打算。且因这次的战功,很可能一次到位。以加镇国上将衔的名位,执掌两到三部禁军。
那么这武阳的四个师的团结兵,也很可能是与此有关。
嬴冲找到了舆图翻看,然后一路从解县南下,经阳江,再到郑渠,以及接下来的清江与咸阳。
从解县这里,乘坐最快的机关轮船南下咸阳城,可能都不用了十日。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年里,陛下他哪怕是有五十余万禁军在手,也不能完全放心必须从他处调集兵力不可
而要印证这个猜测,关键就是这条绵延三千余里的郑渠。
嬴冲猜测,天圣帝如真有此意,那么接下来他的兄姐二人中,必将有一位出任安渠军节度使。统辖这里的六万四千安渠军,与三万郑渠水师。
如此一来,安国府一系数十万大军,就将形成一把利剑,凌于咸阳城的上方。
嬴冲既为这份信任而受宠若惊,又感压力沉重,
他能感觉得到,随着匈奴的威胁被扫平,王安石重归咸阳,天圣帝似已雄心再起。
这分明是已下定了决心,定要在国境之内推行清查田亩与天下隐户人丁之策。甚至为此不惜内战,逼反世家。
而此时武安王府控制下的近百万秦军,就将是天圣帝身后,最可靠的支柱与依仗。
旦有不测,他随时可在武阳聚拢大军,依托阳江郑渠南下雍州,十日之内兵至咸阳。
这一次,他若鼎力支持,不负所托,天圣帝或能有三四分胜算完成此政。可如他嬴冲心生二意,又或者在平乱中兵败失利,则陛下他的皇位,必将不保。
他仔细想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了。实在找不到天圣帝,将重兵交予他手中的理由。
此事也艰难异常,陛下这边虽军力众多,光是如今安国赢氏能直接间接动员的军力,就达四十个整编师。可敌人也一样是无比强大,毕竟国朝中十七家一等与超等世阀,能动用的兵力,高达四百万以上,且还有一位稷下榜上的名将。
且这一次,对方不会有任何的小视。
嬴冲也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已成为众矢之的
只有他嬴冲死去,才能将北方百万大军的威胁解除,才能斩断天圣帝最重要的一只臂膀。
浑身寒意凛然,嬴冲心知自己的许多计划,是必须提前不可了。半年之内,自己的武安王府,至少需一位伪开国级的强者坐镇不可。
否则自己,必定性命难保
陛下他确实会遣强者,护住他嬴冲的安全不错,可又哪里有自己手中力量好用
四三九章冀宛宗主
之后果不出嬴冲意料,到七月十五日,枢密院的军令再次传来。
原左候卫军大将军嬴宣娘,回归冀州之后,立时调任安渠军节度使。
还有他自己,也果然是以镇国上将衔,出任神策上将,统辖神策右军与神策左军二部,并且节制左金吾卫。除此之外,还有宿卫总管的头衔。
麾下不但握有禁军二十四万众,更掌控了咸阳九门与宫廷城防。
恩遇之隆,朝中无人能比
也在同一时间,嬴鼎天为他带来了一个噩耗。太学主已于十数日前,进入了函谷关,现如今行踪不明。
这更使他感觉如芒在背,心中惊悸。
明明是在不久之前,武道修为突破天位,一身实力再次大进了。可嬴冲此刻,却依然是感觉不到半点信心。
天庭西方大帝,太学主,秦境儒门,还有光明神教这些势力捏在一起,又恰逢天圣帝全力推行清查田亩之际。
嬴冲实在不敢想象,那时整个秦境之内,将是何等的混乱
陛下此举,是否太急了
可随即嬴冲就苦笑了起来,他知道天圣帝,确实已时间无多,
之后又陆续有枢密院的文书到来,包括了各种样的任命安排。不过只涉及冀州军中,军职最高的十几位,
下面的人如何封赏,仍需嬴冲在事后表奏报功。因武阳郡,多出四个师的团结兵之故,这冀宛二州,也有足够多的地方安置军中诸多将校。
也就在与朝廷的几次诏书传递后,嬴冲发现那位枢密正使虽权柄未失,可对于天圣帝的所为,却分明是刻意的纵容。
他不信那老谋深算的荣国公,会看不出天圣帝的心思。可枢密院依然是对天圣帝百依百顺,难道这位,也是打算助陛下成事
嬴冲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好放弃,准备先做好眼前之事,带领这麾下六十万军,安全返回冀州。
冒顿确无背盟之意,只是遣一支四十万人的大军,远隔着五百里地相送。
只是秦军在外的斥候,时不时的还是会出现伤亡。这倒非是因冒顿之令,对他们翻脸了。而是匈奴左翼七部之民,或暗施冷箭,或偷袭所致。
这次秦军北上草原,损失最大的就是匈奴左翼,至少有四十余万男丁被斩首。沿途还有许多匈奴少女,被秦军淫辱,甚至奸杀。甚至低于车轮者,亦被斩首
嬴冲虽是严控军纪,严禁奸淫之事。可他对于那些世家之军的管束,到底是隔着一层。且其中虽有不少人,是冲动难抑,可还有过半之人,是怀着对匈奴人的深仇大恨。
尤其是出身冀北三郡之人,更是如此,嬴冲禁之不绝,连斩近百人都没法刹住这势头,反而愈演愈烈。有些人更是当庭直言,他们一家老幼都死于匈奴人之手,故而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多祸害些北虏老幼。
群情汹涌之下,嬴冲有心无力,也知如责罚太过,必定有损军心士气。故而只能严格约束住破虏军与自家的部曲,至于其余诸军,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需不是闹到太过,就不加理会。
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放在他军中,道理也是一样,军法已起不到作用,
可如此一来,加上近四十万精壮,惨死于冀州。匈奴左翼七部之民,已将秦军视为死敌,彼此结下深仇大恨。哪怕是那位大单于冒顿,也无法约束
嬴冲也很是烦心,这些匈奴人,倒似是将他们秦军,视做了恶人一般。可因果相报,如非是这些北虏侵入冀州,对秦民大肆劫掠杀戮,做得实在太过分,又怎会使秦军北上又怎会使那些冀北秦军,兽性勃发
故而每次他部属出现伤亡,嬴冲都会不管不顾,定要捉拿住凶手,以近乎残暴的手段处置了不可。为此哪怕是暂时放慢了行军之速,也在所不惜。
幸在这一路中,依然是平平安安。值得一提的是,他在路途中,遇见了老上。
匈奴左翼三十万骑军,此时应仍在赵境之内。这位左贤王是日夜兼程,赶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