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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沼中的毒液,混入了雨水之中”
张太玄的声音坚涩,也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样的道法,含象神甲的周围赫然蒙上了一层青光。
也就在这刻,他周围的暴雨,已经转成了浓黑色,带着腐朽的气息。竟然可将他身周的罡气,瞬间腐蚀洞穿。只有在遭遇那青光之后,才被一一弹开。
嬴唯我也同样好不到哪去,甲外气罡,也同样被那毒雨穿透。全靠身外现出的一层血煞,才能顶住这剧毒腐蚀。
强如他二人都尚且如此,其余等人的情形,可想而知
可当嬴唯我,再看已经相距不到十丈的嬴完我等人时,却见这几位,依然是浑然黄芒,在这漫天毒雨中,毫发无伤。
双方接触,瞬时一连串的兵刃交击之声,火花四射。小半刻时光之后,那嬴完我主持的小型枪阵,几乎完全无损的从此间诸多天位中,强行透穿而过
反倒是正在对抗毒雨的两位中天境,被直接赵申与司马诛二人的长枪,透穿了身躯更有三人,被浓雾中突然出现的寒光,瞬间了结性命。
嬴唯我拼尽全力,想要将其中一两人留下。可嬴宣娘与嬴完我都非弱者,张承业的武道亦不在其下。连续三十击后,他与张太玄二人竟都不能得逞。反倒是云霄之中,再一道气势狂猛浩大的白雷劈下,使嬴唯我不得不再退后闪避。
张太玄亦被张承业一锤震开,全无战果。只能用茫然的眼神,看向那黑云密布的天空。
“果然不愧是天位阴阳”
一声叹息,张太玄耳旁,已经听得附近又一个惨呼之声响起,似被那毒雨穿透墨甲,接触了身体。
交战至今不到一刻,武阳嬴氏与天庭所有四十六位天位,轻伤三十,重伤三人,战死十位目测四十六人中除三大玄天,无一人能安然退出这暴风之外。甚至只需半刻,此间除他与嬴唯我费惊神之外所有人,都将全灭于此
天位阴阳士之威,竟至于斯
而此时嬴唯我的耳旁,则响起了嬴宣娘的酣畅笑声:“老娘我让你嚣张对了,嬴冲他让我代他问,这滋味如何就不知今日,你们能有几人可从这里逃掉”
而赢完我的声音,亦随之而至:“小弟他可是决意已定,定要在这里,了结你嬴唯我的性命。可准备好了受死”
“畜牲”
嬴唯我目光赤红,再次看向了鼓风山的山巅浑身气血狂涌,胸中则满是暴怒戾气。这刻的他,是恨不得将山巅那人撕成粉碎,噬其血肉
一百四十里外,那暴风的边缘,谷云舒手中的一面银镜,哐啷一声跌落在地,而她都仍不自知。一双杏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鼓风山山巅,尽管有狂风暴雨遮蔽,她的视界,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三十里外。
“这是要,全灭”
一声呢喃之后,谷云舒就又倒吸了口冷气:“那个家伙,好狠毒的手段。”
“看来情形确实不妙,一刻时间之内,天庭与武阳嬴若还拿不出手段应对化解,就真的是全灭之局。”
谷云舒的身边是一个青袍人,五官俊秀,轻质清雅:“真没想到,他的麾下,竟然还有一位天位阴阳士。这一战,武阳嬴哪怕是最后侥幸胜了,怕也要元气大伤,衰落已成定局。”
他能够看到,那接近暴风雨的核心处,已经至少有八位以上的天位战死,剩下的亦处境恶劣。
此刻哪怕是这暴风雨停下,那些天位武者,只怕也剩不下多少战力。
二零五章虎父虎子
“看来这嬴冲,虽不至于锁定胜局,却也不会输得太惨”
此时说话的,是另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白袍,身后似有大日光辉,那双湛蓝清澈的眼,正看着谷云舒:“圣女,不知可还要维持前议。”
谷云舒面色阴晴不定,双手忽然握紧,忽然松开,良久之后才一声喟叹:“之前的计划更改,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长老会如问责,由本座承担。”
嬴冲要与他们光明神教合作,无异是与虎谋皮。光明神教虽与天庭是死敌,可却没有义务,定需助嬴冲应战天庭不可。
以教内诸位长老之意,是神教大可坐观两家死斗,安国嬴若能给天庭一些苦头吃,那自是好消息,可若嬴冲及其部属都全数战死,也与光明神教无关。
然而这一刻,谷云舒的唇角,却泛起了苦涩笑意。心想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底牌,敢于结下这种,没有任何保障的盟约
此时此刻,他们光明圣教,确没有背信弃义的理由,也付不起这代价。
“此等人物,如无必要,的确是无需开罪,且有机会将那张太玄与费惊神两人灭杀于此,也同样有益于我圣教大业此事诸长老,必能知谅解。”
那青袍男子亦微微颔首,随即语声微顿:“就不知,这次我等出力几何”
“十二成”
谷云舒下了决断之后,就已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果决与狠辣:“元机丹那边暂且放下,先将天庭之人,全数解决再说。尤其是那位”
她目光所望,正是百里之外,那位孙星官
地面狂风暴雨,可此时在天空九千丈处,却依然安宁如故。此处虽也有罡风肆掠,有太阳真火涂毒,可相较于地面的暴风毒雨,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静池剑斋的秦可人,正眼神复杂的看着下方:“这几年中,都听说这嬴冲是虎父犬子,无能纨绔,有负其父嬴神通之威名。可观今日此战,才知此言大谬那个家伙,真正是一头恶虎”
“纨绔么”
素如雪想着初见之时,嬴冲的模样,倒的确是有几分纨绔的模样,专横霸道,胡搅蛮缠。
不过
“那人能招揽十数位天位入其麾下,又有天位阴阳士与龙脉士跟随,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无能吧”
他若还是废物,那么武阳嬴及那嬴元度,又算什么比废物还要不如
“你不知他以前”
秦可人失笑摇头,面含苦意:“确实是无恶不作,且混账透顶,名声狼藉。”
素如雪对此并无兴趣,她只关心那无面的下落:“武阳嬴与那天庭之人已经输定,可还要出手么”
“天庭之所作所为,近于邪魔,如今不但各国朝廷开始防范,各家宗派也是警惕有加。你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相助,必令正道盟友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