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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负责初评与推选。在各郡之上,还有设置于各州的大中正,有着各郡士人的最终定品之权。
而大秦十三州五十六郡,总共十三位大中正里,又以雍州大中正为尊。不但掌握近畿之地的人物选拔之权,更可参与决定大秦诸郡的小中正人选。历代都是由德高望重者出任,地位可比三公。
别看他嬴冲如今贵为国公世子,可他哪怕承了爵,日后若想要出仕或者从军时,未来的前途也都捏在这位雍州大中正的手中。若那位看你不顺眼,评一个下下品,那么嬴冲这一辈子都难出人头地。
他父亲就是如此,定品之时只得了中上,然后在军中蹉跎了十二年,才得以执掌一军。哪怕是战功累累,哪怕是武力高绝,哪怕是皇帝赏识有加,也仍需在军中苦苦熬着资历,
自然,这是在嬴家还没有摘星神甲的时候。如今有了国公爵位,有了仙元阶的墨甲,有了封地与三千部属私军。大秦朝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样的战力,沉沦下僚。
不过若有这位雍州大中正欣赏,嬴冲日后的前程仍将宽可许多。出仕时定个上中,或者上下,那么他至少可省去数年时光。
只是这一行,嬴冲看过之后就没怎么在意,目光紧紧望着那第二条天圣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七日,得掌摘星神甲,承爵安国公
嬴冲对这石碑感观复杂,有不信,有惊畏,有不解,也有期冀。可在这一刻,他心里只剩下一种情绪,那就是惊喜莫名
也就是说,自己终究还是得了摘星神甲的认可,保住了父亲留下的爵位
就在嬴冲在家养伤,为一个多月后自己可能得掌摘星神甲,承爵安国公而兴奋不已的时候。整个咸阳城几乎所有世家大阀,也都在为当日武威郡王府那场变故而骚动不宁。
此时在才刚修好的轻云楼内,薛平贵就为嬴冲的安危心忧不已。
“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消息,嬴冲那家伙,该不会死在武威王府”
“哪里可能”
旁边的周衍嘿嘿的笑,不过神色里已没有之前的得意,多少带着几分担忧:“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又不是不知嬴冲那家伙命硬,流星都砸不死他,何况这点阵仗武威王府也没这么霸道,敢当场就要了一位勋臣之后的命。”
他也在暗暗庆幸,幸亏是防了嬴冲一手,否则他那日跑得稍慢些,可能自己的下场就不堪设想。当日他可是亲眼看着,嬴冲满身是血,被抬出了武威王府。那凄惨之状,让他心惊不已,在家老实了好几天。
不过这连续几日没有嬴冲的消息,也不免暗暗为那损友担忧。又有些后悔,毕竟这桩祸事,其实是他们惹出来的。
薛平贵闻言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下面一阵噔噔的响声。
却是庄季那肉山般的身躯,正似飞一般的爬上了这七楼。可能是一路飞奔,体力消耗太多之故,以庄季的体质与武道修为,此刻竟然大口喘着气。
薛平贵只见这情形,就知必是有什么极其重要之事发生。他一言不发,默默等他,直到半晌之后,庄季才缓过气来:“我娘亲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武威郡王,有意将他家那个叶四小姐,嫁给嬴冲。”
“怎么可能”
周衍的手中同时咔嚓一声脆响,竟是用力太过,直接将他手里的酒杯捏碎。而周衍的脸上,则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不是说有人给叶凌雪批命,说她是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武威郡王怎么会将他的宝贝孙女,嫁给嬴冲”
二十五章武威王府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
薛平贵也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半晌之后才醒过神来。仔细存思了片刻,就若有所悟道:“这么说来,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那日设局陷害我等之人不是别人,而是武威王府本身呢如那武威王府,本身就不愿将叶四小姐送入皇宫,那么这件事也就说得通了。”
“武威王府”
周衍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由痛心疾首:“怎么这世间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接着又为那日跑在嬴冲前面而懊恼不已,一阵哀声叹气:“早知如此,那天我就不跑了。老老实实呆着,必可抱得佳人归。我那天怎么就发傻有这样的好事,我跑什么跑”
庄衍也是抓了抓头,若有所悟:“也就是说,那天谁跑得慢些,谁就是那叶四小姐的夫婿”
周衍一声叹息,默默无言。而后庄衍就扑通一声坐在地板上,也是愣愣失神,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情。
薛平贵看着这二人,不由一阵无语。这二位怕是想得太多,那日设局之人,多半是一开始就是冲着那嬴冲去的。否则武威王府最早出现的那位小天位强者,不先拦住跑在前面的两人,却偏偏只朝嬴冲下手。又刚好是将嬴冲,踢入到叶四小姐的闺阁之内。
想要解释,薛平贵又觉心累,思忖了片刻,他干脆懒得理会,忖道就让这两个家伙继续羡慕嫉妒恨好了,这反而能使他更舒心些。
而此时在咸阳城里,正在议论这桩奇异婚事的,绝非只轻云楼这一处。蔡国公府,一位练习插花中的紫衣少女,同样万分讶然的回过身:“小青你是说,武威郡王府已经将那嬴冲与叶凌雪的生辰八字,送往白云观对过了”
这女孩神态文静娴雅,面貌娇艳入花,衣饰姿容皆端庄得体。而在她面前站立的,正是上官小青,同样是容颜娇俏异常,气质高贵华美,此时正微微点着头道:“这是娘她从白云观那里得来的消息,本来这种事情,是不该外传的。不过武威郡王府里似不但无意隐瞒,反而在刻意宣扬。娘亲昨日也恰在那里布施,所以能够提前得知此事。”
“是世子夫人说的那就不会有错了。”
那紫衣少女一阵失神,再顾不得身边花盆里的半成品,一边就着旁边侍女手中的水盆洗手,一边奇怪道:“这桩婚事要真是成了,那就真要轰动整个咸阳城。不是说她身贵为凤体,相母仪天下么怎么就落到这地步”
“什么国母之命,看来多半是游方道士的胡言乱语说不定是哪位故意请来,说的话全是唬弄人的。可笑有些人,居然还当了真。如今又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她叶凌雪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