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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抉择,全看蓉儿自己定夺。”
陶商愣了一下,看到杨彪的眼神,知道他还是历史上那个耿直为国的彪悍人物,勉强笑道:“如此也好,就让蓉儿自己决定吧”
张让等人在远处看着簇拥在一起的百官,加上段珪刚死,心中恼怒,断喝道:“陶商乃是重犯,尔等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赵忠也在一旁沉声道:“你们廷尉若是不想动手,本将军只好调集卫尉的人来了”
卫尉的人可是十常侍的人手,卢植等人知道无法再耽搁下去,让士孙瑞赶紧命令属下惩罚陶商,十常侍就在旁边,他们肯定要当面看着执行才肯罢休。
士孙瑞无奈,叫了四名心腹,将陶商身上的铠甲褪下来,就在明光殿外执行杖刑,这些士兵都是经常执行刑罚的老手,看似凶狠,实则没有伤到筋骨,一百杖下来,陶商虽然皮开肉绽,衣服被血水湿透,却只是皮外伤而已。
等陶商被押走,百官退下,张让才让属下把段珪的尸体抬走,死了一人,对十常侍的打击着实不小,陶商这个愣头青居然敢在朝堂上动手,让段珪死于非命。
高望心有不甘,上前言道:“张公,这陶商胆大妄为,你如今亲眼所见,想我族弟也是被此子害死,虽发配边疆,但段珪与我等情同兄弟,难道就此放过他不成”
张让眼睛微缩,冷声道:“陶商杀吾兄弟,此事则能就此放过,若让他人知晓,岂不让人以为,我十常侍,人人可欺”
赵忠也道:“陶商桀骜不驯,吾早有耳闻,此子做事常出人意料,务必早除。”
张让点头道:“赵将军所言甚是,吾谏陛下将其发放交州,便是想借此除掉陶商,害我兄弟者,岂能让其久活”
高望不解道:“若果真发配交州,远离朝堂,吾等鞭长莫及,恐再生是非。”
张让冷笑道:“吾既有此计,又怎能让陶商平安去到交州如今南阳战乱,荆州盗贼四起,交州更是山越遍布,民不聊生,吾等可派刺客沿途追杀,陶商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生天。”
第237章 死囚
赵忠又道:“可传令沿途各郡县,不得善待陶商,驿站不得接纳,就算刺杀失败,也让陶商困饿而死”
宋典脸色阴沉地凑前言道:“如今陶商下狱,可将张延之事再奏请陛下,绝不能让张延就此免罪。”
张让冷然一笑:“若非你提起,还差点忘了此事,张延屡次破坏吾等大事,损失金钱无数,岂能让他逃脱吾自有对策。”
高望咬牙道:“刺杀陶商之事,吾愿一力承担,还望张公成全。”
张让点点头:“好,此事便交给你了,一定要为段珪报仇”
赵忠沉沉说道:“斩草须除根,陶商若死,陶谦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一家人,绝不能留”
张让眼中寒光闪烁,摇头道:“陶谦乃是徐州名士,在朝中交游甚广,暂时不要妄动,先除陶商,对付陶谦之事,容吾等从长计议,再寻找罪名,务必一次置其于死地”
陶商被带进大牢内,士孙瑞派人送来金疮药为他疗伤,所幸廷尉的人是士族这一边的,要是十常侍的人,恐怕在牢中就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不过即便再受到优待,这里毕竟是监牢,而且还是关押死囚的地方,少不了监牢里的阴暗潮湿,还有令人难闻的恶臭。
这是陶商第二次遭遇牢狱之灾,死牢的位置比普通牢狱还要深,应该是在地下三层,周围都是铁笼铸就的栏杆,关在里面的人要么死气沉沉,要么凶神恶煞。
还有被关押在水牢之中的,有的皮肤腐烂,能看到游来游去的老鼠,甚至还有不知名的水虫游动,令人毛骨悚然。
陶商毕竟是重犯,士孙瑞怕被十常侍又抓住什么把柄,不敢刻意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挑了一间比较干燥的牢房,在房顶开着一个天窗,实则是地面上的一处下水之地。
就这样条件的牢房,在整个死囚监牢之中,也只有两间而已,隔壁坐着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见陶商被押进来,抬头扫了一眼,又继续靠着墙壁迎着漏下来的一缕阳光睡觉。
陶商脱去外套,拿出金疮药涂在背上,坐在地上沉默不语,这一次事出变故,完全没有任何预料,以后的路,真的要靠自己去走了。
发配交州,他自己清楚,这一路绝对不会太平,不仅是一条发配之路,还是一条逃亡之路,十常侍,绝不会就此轻易罢休的,就算张让等人可以放弃,高望也会想尽办法在路途上来杀他。
想到这里不禁暗自一声叹息,要不是顾及到陶谦一家人,只要走出洛阳境内,他完全可以杀了押解的士兵肚子逃亡,在寻找一处地方揭竿而起,都不是什么难事。
眼下贼患四起,起义反叛此起彼伏,凭自己的本事,独占山头,渐渐坐大并不是没可能的事,但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一心想着要离开洛阳,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不禁感慨命运弄人,不过不小心弄死段珪,他倒是不后悔,为民除害,如此大快人心的事,必定帮不少人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想着卢植这些正值清高的人,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却不得不委曲求全,向灵帝出钱恕罪,间接助长了卖官粥爵的污浊之风。
正想着以后的事该如何安排,忽然一名牢卒匆匆忙忙走进来,来到隔壁的牢门前,大声道:“恩公,大事不好了,那陶商为了救恩公,怒杀十常侍段珪,也被关押起来了。”
“嗯”那老者睁开眼,坐起身问道:“那十常侍都在深宫之内,身边又有护卫保护,陶商如何杀得了他”
牢卒叹了口气,却又用崇拜的口气说道:“恩公有所不知,那陶商果真胆识过人,竟在朝堂之上直接杀了段珪,十常侍根本不曾防备,所幸卢尚书一众文武求情,才算免去死罪,不过也要发配边疆,充军去了,唉,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