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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没想到他有这一问,只好答道:“乃是家父”
秦大河面现惊喜之色,态度比刚才又恭敬了许多,躬身抱拳道:“原来是恩公之后,请受我一拜”
陶商一把拉住就要下跪的秦大河,忙道:“壮士不必如此,你既然流亡至此,却又说家父是你恩人,为何不去我们府上”
秦大河神色变得萧索起来,轻叹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当年在下在代郡无意撞破胡人和县令勾结一事,家人被残害,我虽然杀了那些胡人马帮,但对县令无可奈何,后来正陶使君任幽州刺史,才斩了县令,使我大仇得报,虽然这是使君职责所在,但对在下来说,便是恩人”
陶商回身看了看陶勇,陶勇点头道:“确有此事,当年主公巡视代郡,查了一桩马帮大案,当地县令和郡守勾结胡人,县令被处死,郡守押至洛阳受审”
陶商摇头惋惜道:“胡虏自古以来便是国家之祸,残忍好杀,难以教化,边境之民多受其苦,若有一日建功立业,我定要马踏塞外,如卫大将军、霍骠骑那般直捣黄龙,不教胡马度阴山”
说道慷慨之处,陶商自己仿佛也看到了广袤的大草原,自己纵马驰骋,和匈奴、鲜卑骑兵较量的场景,既然来到这个乱世,建功立业自不必说,开疆扩土也该在计划之中
陶勇也没料到陶商居然有如此的志向,看着陶商的眼神又有了许多变化,如果大公子不是信口开河,真有龙虎之志,主公定会欣慰不已
秦大河也激动起来:“原来公子有如此雄心壮志,若真能有一日征讨匈奴,在下愿身先士卒”
陶商无奈一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建功立业非朝夕之事,眼下你并无去处,不如先随我到府中做事,也算有个落脚之地,好过在此经受风吹日晒”
秦大河犹豫道:“可我流亡至此,并无官府路引,公子就不怕”
陶商抬手打断他,笑道:“我相信你”
秦大河一愣,忽然跪地大声道:“多谢主公”
虽然还不知道这秦大河的本事如何,他所说的是否是真,但陶商心里却十分满足,主公这个词在这个时代稀松平常,但看多了电视剧的陶商来说,好像自己的身份变成了雄霸一方的诸侯一般,秦大河就是自己手下第一个兵
“好了,快快请起”短暂的激动之后,陶商赶紧把秦大河扶起来,来自后世的他,受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跪拜,还是有些不适应
又介绍了陶勇给秦大河认识,忽然觉得他这个名字有些不好听,汉代但凡有些身份的大多都是两个字,便道:“不如你以后就叫秦河吧,更加顺口一些”
秦大河略作思索,抱拳道:“多谢主公”
陶勇似乎对秦大河也有好感,在一旁笑道:“有了名,公子何不再取个字”
秦大河挠挠头,讪笑到:“这个像我这等百姓,没读过多少书,取字恐怕被人笑话”
陶商摇头道:“英雄不问出处,陈涉不也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不必妄自菲薄,既为大河,水源必足,不如就叫巨源吧”
“多谢主公”秦大河也是个不善于致谢的人,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句话来表达他的感激之意
“好了,我们先回府中去吧”陶商心虚地摆摆手,巨源可是竹林七贤山涛的字,他只是看两人名字差不多,剽窃而已
一路上倒也没再见到刘威的人,或许是先去疗伤了,回到府院,陶勇让人给这这些招来的新家丁安排住处,秦河虽然比较特殊,但在经过考验之前还是先和这些人安排在一起
简单交代了一下管家之后,陶勇匆匆来到陶商的房间,一看这家伙居然无所事事地翻着一本竹简,不由浓眉皱起,虽然陶商平日里根本不会看书,但这一幕并没有让陶勇感到欣慰
轻轻关上门,陶勇忧心道:“今日你虽然教训刘威,为百姓出了口恶气,但下手太重了些,这三害绝不会善罢甘休,洛阳东部尉又是十常侍的人,你就不怕他们前来捉拿”
陶商抬抬眼皮,笑道:“勇叔多虑了,三害虽然人人痛恨,但高戴却是个爱慕虚荣之人,既然要和西城三杰相比,这次刘威受辱,他们自会极力掩饰,哪里还会大张旗鼓的动用官兵”
陶勇一怔,不由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他们的手段恐怕会下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陶商目光微凛,合上了竹简:“如果他们想凭自己的势力来报复,我自有办法应对,这几日且先和这些新来的人一起训练,看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再说。”
陶勇很诧异陶商的冷静和睿智,这和自己前几天见到的那个浑浑噩噩的少主完全是判若两人,前后的变化让他欣慰却又恍如梦中,生怕这只是昙花一现,不等主公回来,又要恢复原样了
“你也要参加训练”勉强压下心中的惊疑,陶勇想再次确认陶商刚才说过的话。
“是啊”陶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叹道:“这两天和陶兴比武,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太弱了,需要锻炼锻炼,就先由勇叔带一段时间吧,过一阵我亲自来训练,这十一个人,还不知道能留下几个呢”
陶勇也不知道陶商说的是真是假,但马上点头同意,正好担心他还会出去惹事,既然愿意主动参加训练,也免去了这个担忧,至于陶商所说的他亲自训练,陶勇也就是听听罢了,他不相信没进过一天军营的陶商会懂什么训练
“新来的这些人,体质都还有些弱,先从改善他们的伙食开始吧”陶商沉吟道:“半月后加强训练,一定要按照军营中的强度来”
“按军营中的强度”陶勇再次意外了,失笑道:“只是一些护院而已,平日里护卫安全就是了,这可是天子脚下,外面还有京畿护卫、城门守军,谁敢在这里放肆”
“那可不行”陶商摆手打断了陶勇,认真说道:“黄巾之乱以后,百姓流离,这洛阳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中原恐怕早已乱成一锅粥了,乱世之中,我们岂能不早做防备”
看到陶勇吃惊的神色,陶商缓步走到窗前,外面桃花开得正艳,但这粉饰的太平之下,到底藏着多么惊人的汹涌波涛,陶商可是清清楚楚
“我们现在要训练的,可不只是护院这么简单,我要培养的,是私兵,是心腹,是可以保护我家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