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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腾腾的冲着金陵冲过去的时候祝彪却一身便装,在金陵城南门外的一间小酒楼的门前,等候着一位他派人去邀约的客人。
这位客人是谁能让当今的圣上在酒楼前等候圣上为什么又要约他难不成他是圣上的什么亲戚不会啊,我们兄弟跟了圣上这般长的日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亲戚,那这人到底是谁呢一连串的问题让同样是便装,责任只在保护祝彪安全的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满脑的问号,一头的雾水。
没过多久,只见但见金陵知府李诚铭,引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向祝彪这边过来。当那年轻人再走的近得时候,吕方郭盛才现,越来那年轻人是个“路不平”瘸子。
一个瘸子能让当今的万乘之尊站在小酒楼的门前登上一个多时辰,这瘸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当那“路不平”再近些时,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才,这瘸子约莫三十上下,一身灰色的袍子上打着两个补丁,头上戴着一个字头巾,相貌虽然称不得眉清目秀,英俊潇洒,但也绝不是一副宁人生厌的样子,只是下颚微微露出的须根使他更显得有几分沧桑,似乎经历过一些世事。
李诚铭向祝彪介绍道:“老爷,这位便是在下常和你提起的杨珏杨玄机杨先生。”
祝彪向杨珏微微一拱手,道:“久仰杨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杨先生这边请”说罢,将手一让,请杨珏进酒楼。
杨珏打量了一番祝彪,面无表情的道:“小可与这位老爷从未见过面,小可也不是什么士族大户中人,这位老爷何来的久仰”
李诚铭一听杨珏当面揶揄祝彪,心中不禁一沉,道:“玄机老弟,我家老爷说久仰,那是谦辞,你何必认真呢”
杨珏道:“德玉兄李诚铭字德玉,听闻你如今是这金陵城的知府,你称这位先生做老爷,想必这位先生断断不是泛泛之辈吧。”
李诚铭早料到杨珏会有这般一问,于是道:“那金陵知府愚兄早就辞了,你我皆是大宋的子民,当初做这金陵知府也是为着大宋守卫疆土,而如今大宋已亡,愚兄坐着金陵知府还有什么滋味,还是早早的辞去,做稻粮谋才是正经啊。”
杨珏诚铭,不屑的一笑,轻轻的道:“没成想一些日子不见德玉兄,德玉兄如何越来越是迂腐了”
李诚铭道:“贤弟如何说愚兄越来越迂腐愚兄到底迂腐在何处”
杨珏没有理会赵明诚,只是楼门前的牌匾上书着“太白楼”三个字,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来:“俗”
祝彪听了这人的口吻,便只是个恃才傲物的主,傲物倒是傲物,恃才傲是不是真有才,那可就不好说了。
李诚铭一面和杨珏说这话,一面在引路,一行众人进了酒楼。
此时金军正向金陵杀来,酒楼中食客当然是少之又少,但是还是有一两座在吃喝。祝彪见这杨珏当然不是为了喝酒吃饭,他见楼下有人,于是便以嘈杂的理由,要求去楼上。李诚铭当然立刻吩咐酒保店小二,要在楼上开雅座。
店小二忙不跌的陪着笑脸道:“众位客官,实在是过意不去,如今金陵府的军马督监刘相公就在楼上,楼上多有不便,楼下有间雅间,面湖临窗,一样儿能赏景致“
祝彪一听是金陵兵马都监,心中顿时不悦,如今大战在即,他不去整顿金陵府的军马,却在这里吃酒,他这是在做什么但现在他不好作,只好忍了一口气。
那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话,吕方怒喝道:“放你娘的屁,难道你这楼上只有一间房吗各吃各的酒,谁能碍着谁”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银饼丢了去。店小二接过是一块“真圆系”,足有五两重,底白细深,边上起霜儿,正正经经九八色纹银,顿时满脸绽上笑来,打躬儿道:“客官,您这一等成色足重的银饼,市面上恐怕是找不出来。”
“多的都赏你”吕方一脸的傲色道:“你在楼上给我们安排一下”店小二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身子一虾道:“谢客官的赏楼上实话是还有一间雅座没占。原说金陵一个大户马老爷定下的。客官既一定要去,小的斗胆就作主了。只不要大声喧哗,这位刘相公性子不好,别扰了他老人家的雅兴,就是各位客官疼怜小人了。”
五人跟着店小二上楼来,果见屏风相隔,西边还空着间雅座。点了菜后祝彪见李诚铭侍立在旁不敢入座,一边向杨珏举觞劝酒,笑道:“钱能通神,一点不假。我今儿能和玄机先生同席举酒,实在缘分不浅,你们又是故交,德玉你也不必立规矩,没有顾忌这酒才吃得痛快哟。”说罢二人举杯同饮,李诚铭方拿捏着坐了下。上线了,。:
直捣黄龙府 第0313章 聘师
这杨珏原是去东京赶考时认识的李诚铭,他知道李诚铭的父亲是在朝中为官,年轻的时候也傲得目空一切,只是如今如何对眼前这个土财主毕恭毕敬,这让他不禁疑窦丛生。
李诚铭问杨珏道:“贤弟,你觉得如今这新立的朝廷如何比起前朝,是否政通人和,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杨珏道:“如今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啊。”
“哦,为何为时过早”
杨珏道:“金陵城下激战在即,而那金陵府的军马督监却就早在我们隔壁,岂非为时过早”
李诚铭一听这话,看了一眼身旁的祝彪,然后笑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是会有的,贤弟岂可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杨珏端起一杯酒,轻呷了一口,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中,慢慢的咀嚼了一番才悠悠的道:“一叶落而知秋将至,如今北方国土沦丧,江面上激战正酣,而就在这祝彪”
李诚铭一听杨珏直呼祝彪的姓名,忙阻拦道:“贤弟,不可直呼圣上的名讳”
祝彪笑道:“怕什么,反正又没别人听见。”
杨珏微微一笑,笑得是那般的无所谓,道:“而就在这祝彪的肘腋之下,负责金陵安危的统兵将领却在这里吃酒,小可说句祝彪治军不严,不为过吧。”
“确实治军不严”祝彪听了杨珏的话,沉沉的道。
“两军恶战之际,两国存亡之时,尚且如此,请问一旦他梁山人马灭了北方的金人,一旦大敌骤无,那他这些兄弟们还不要额冠相庆,大肆的收刮民财,大肆的娶妻纳妾,大肆的胡吃海喝起来,恐怕到那时,他连已经亡了的赵宋还不如”
李诚铭道:“贤弟,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
“过了一点也不过”杨珏斩钉截铁道:“赵宋再是君昏臣庸,他北方还有个敌国,一旦金人亡了,这新朝没有强敌,他还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