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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不一会儿,扈成搀扶着杵着拐棍的扈太公到了后堂。
祝彪扈三娘给扈太公行礼以后,祝彪看见扈成脸上微有不悦神色。这时只听扈太公问道:“三娘,咋得半夜里回来”
扈三娘看了一眼祝彪,然后对扈太公道:“还不是为家里住的那个磁州防御使来的。”
扈太公一听这话,沉默了片刻,道:“三娘啊,你虽然嫁到祝家去了,但是你的根终究是在扈家的,你说要是扈家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扈太公没有将话说完,可是就算他没有说完在坐的人也明白他的话是甚意思。
扈三娘问道:“爹爹,那花淮是不是对你说了,说祝家庄举报咱们扈家庄勾结梁山贼寇”
扈成道:“妹子啊,当初咱们扈家庄是和梁山贼寇有些书信往来,那还不是为了搭救你吗”
扈成的话刚说完,祝彪从怀中取出那封扈家庄和宋江往来的书信,摊在扈成的面前,问道:“大哥,是这封书信吗”
扈成冷冷一笑:“何必明知故问呢”
祝彪随手将那封书信当着扈家父子的面撕得粉碎。扈三娘道:“爹爹、哥哥,这个花淮今日一早,先去了咱们祝家,说爹爹和哥哥举报祝家庄勾结梁山贼寇。”
扈家父子一听这话,互望了一眼。扈三娘道:“这个花淮说,为了证明咱们祝家庄没有勾结梁山贼寇,要我们祝家拿出粮食一千石,银钱三千贯,草料五千石助饷。”
“咦,”扈三娘的话一说完,扈成道:“这个花淮也是这般对我们扈家说的,只是粮草军饷比你们的少些许。”
“哥哥,你明白这个花淮在做甚了吧”扈三娘又对扈太公道:“爹爹,花淮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挑拨我们祝家和扈家的关系,先勒索钱财,然后再括我们的田”
扈成一听这话,“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恶狠狠的道:“老爷现在就去杀了这个狗东西”
“且慢”祝彪见扈成站起身来,于是道:“扈成哥哥,如果你现在杀了这个杂碎,今后怎么办呢”
“这”
“成儿,坐下”扈太公喝道。
祝彪拱手对扈太公道:“爹爹,小婿有一计,可让花淮自己灭亡。”
“哦”扈太公一脸疑惑的神色。
祝彪道:“自从这个花淮第一天进驻李家庄起,小婿就料定这东西不是个好货,所以派了几拨人装成农人去李家庄打探消息,这花淮在李家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而在这时,您还记得过去李家庄庄主李应的那个管家吗”
扈成问道:“兄弟说的莫不是那个唤作什么鬼脸儿的杜兴”
“正是。”祝彪接着道:“原来,这个花淮手下有个副将和杜兴多年前有些交情,从这副将的口中知晓,原来花淮已经拖欠他手下的官兵半年的饷银没有发放了。”
扈成问道:“那依兄弟之见,该当如何呢”
祝彪微微一笑道:“扈成哥哥,我自有计策整垮这个花淮,只是此番你我两家出点血,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扈成还在犹豫,只听扈太公道:“彪儿,此番只要你能整垮这个花淮,我们扈家庄上下都听你的吩咐便是”
祝彪拱手道:“请爹爹放心。”
当天夜里,商议完了正事已经是亥时,扈太公与扈成要留祝彪扈三娘在庄子里住一宿,祝彪道:“请爹爹和哥哥饶恕,我与三娘今夜便赶回祝家庄,切切不可让花淮知晓我们来过,他要你们准备粮草军饷该推脱的推脱,该答应的答应,只要能暂时将他稳住,我的计策便能成功。”
扈太公道:“彪儿,你放手去做,为父与你兄长一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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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州府衙内。
宋江端坐大堂之上,吴用稳坐在左手边相陪。宋江问吴用道:“军师,当初愚兄夸下海口,不破祝家庄誓不回山,可是哎,这叫愚兄那还有脸面回山去见晁天王啊。”
吴用细细品味着宋江的话语,思量片刻道:“哥哥虽未破祝家庄,可是拿下高唐州,救出了柴大官人,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宋江端详着吴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其实在宋江的心中有了一个歹毒的计划。没有拿下祝家庄,这对于他在梁山的威信是个重大的打击,这使得他架空晁盖,夺取梁山第一把交椅的谋划受了挫折,他必须另想法子。于是他想到,为今之计,只有唆使晁盖亲自下山攻打祝家庄,然后让花荣暗中一箭想到这里,他又猛然想到,只有花荣的箭可以一箭成功,当然,这箭杆上必须清清楚楚的雕刻着一个“祝”字,只有这样他才能将晁盖之死嫁祸到祝家庄的头上,只有这样,他宋江才能稳稳当当顺顺利利的坐上梁山泊的第一把交椅。
正在这时,只听府衙外有人喊道:“戴院长回来了。”
戴宗进了,行过礼后拱手道:“哥哥,大事不好。”
宋江从自己的阴谋中回过神来问道:“何事惊慌”
戴宗道:“朝廷得知我梁山人马攻破了高唐州,高太尉派遣名将双鞭呼延灼率军一万,征讨梁山。”
吴用道:“公明哥哥,这分明就是朝廷的围魏救赵之计。”
宋江道:“传令全军,回师梁山,准备迎战官军”
第0024章 诱惑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透云层,照到大地上的时候,一队骡车,约莫十来辆的样子,从祝家庄里面鱼贯而出。祝彪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走在车队的最后,向李家庄方向行去。紧跟在骡车后面的
是一队祝家的兵丁,约莫三百人,个个精神饱满,手中的兵刃更是在太阳光下一照,烨烨生辉。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战马走在这队祝家兵丁的最前面的正是祝家庄的枪棒教师栾廷玉。
祝家庄的队伍到了李家庄前,李家庄城墙上站岗的官兵问道:“什么人”
祝彪骑在马背上高声回答道:“我们是祝家庄给征讨梁山贼寇的官军运送军粮军饷的。”
城墙上的官兵一听是运粮运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问道:“运来了多少啊”
祝彪对身后的运输队伍使了个眼色,所有的运输人员齐声高喊:“粮食五百石,饷银三百贯,还有五口生猪。”这喊声虽不说是震天动地,但是祝彪相信,在这李家庄城墙上站岗的官兵大概都听见了。
根据鬼脸儿杜兴从花淮副将那里探听来的消息,祝彪知道,这支官军有半年没发军饷,没闻过猪肉是啥滋味了。现在祝彪给他们送来的粮食猪肉军饷要够全军吃喝,这是肯定不够的。而且,杜兴试探过那个副将,花淮手下的官兵根本就不知道花淮去祝家庄和扈家庄勒索过粮食银钱。杜兴故意将花淮向祝家庄和扈家庄勒索粮饷的这个情况透露给了那个副将。后来杜兴告诉祝彪,这个副将胆儿小,
就算他知道了,也怕他不敢带头闹事,于是祝彪又故意在李家庄的城墙下唱了这么一出,目的很明白,就是要花淮手下的弟兄知道,花淮有一大笔银钱的进项,想要回军饷,得赶紧的去闹。
当然,祝彪知道仅凭这些,恐怕还不足于挑动官军内讧,所以他还留了后手棋。
当花淮花忠将祝彪的队伍迎进李家庄的时候,大路两旁站满了李家庄的百姓和官军,都眼巴巴的瞧着这一队骡车。进庄以后,祝彪还私下里掏了一张二百贯的交子给花淮,并且道:“防御使相公,您要的总数一下子凑不齐,先交割这些,余下的日后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