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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那柄薄如蝉翼般的诡剑而去。仅仅只是一招,老祖宗就已经逼得那人不得不刀剑齐出。
面对这闪电般刺过来的长剑,老祖宗面不改色,手中剑锋一横,脚下步伐一错,整个人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将手中的剑芒绕着那袭来的刀剑缠绕了上去
那人显然识得厉害,眼见毒蛇一般的剑尖竟然顺着自己的刀剑奔袭上来,右手当下将刀身平举,摆出擒火烧天之势,左手剑身急旋,一招以攻代守,直剌老祖宗的前胸。
羽朝阳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同时以刀剑作为兵器的,见识之下,顿时暗叫厉害。此人不论是剑法还是刀法,都有宗师水准,若是自己遇上,只怕撑不过三招就会死在他的刀剑合击之下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忽的泛起了一个名字“藏刀亮剑”薛逸髯
这个和老祖宗过招的武者,竟然是剑宗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外姓身份担任宗主的人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当时不过是二流势力的剑宗一跃崛起,闪电般发展成了一流势力。
完整版的“辟邪剑诀”,对战剑宗内威名赫赫、却从此无人能够修炼大成的“刀剑合击”
羽朝阳只感到胸口一阵发闷,目光更是不敢眨动一下
面对攻守兼备的薛逸髯,老祖宗一声长笑,毒蛇般随身上去的剑锋顿时加速,自下而上,手中这柄青锋有若神助,任凭薛逸髯如何改变刀势,都无法阻挡剑尖的逼近。
羽朝阳看得分明,老祖宗出剑速度比起他施展的“辟邪剑诀”还要慢了一些,但却偏又诡异比薛逸髯的剑尖快上那么一点。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缩短了几分,而老祖宗的身体,却诡异斜着前倾了一点,这才有了这种效果。
薛逸髯显然识得这一剑的厉害,长啸一声,刀势回旋,卷起片片刀光,那刀光之间,偏又有一朵剑花含苞未放,铺天盖地卷向老祖宗。羽朝阳心中一阵骇然,没想到这近乎失传的“刀剑合击”竟是比剑宗的任何一门剑法都要来得强大,当中那剑花绽放,实为剑尖颤动所致,不过就算以羽朝阳的眼力,也看不出来那剑尖刹那间颤动了多少下
然而,面对这近乎神乎其技的“刀剑合击”,老祖宗非但不选择暂避锋芒,反而更进一步,毒蛇一般的长剑,竟然直奔那密不透风的刀光而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羽朝阳只看到一道寒光突进了那漫天的刀光之中,正点在那朵含苞待放的剑花正中刹那间,薛逸髯整个人如遭雷击,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开去。老祖宗收剑而立,并没有继续追击。只是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傲视天下之气,看得羽朝阳一阵热血沸腾
那传闻中威力无比的“刀剑合击”,竟然要比传说中的更加可怕而老祖宗施展出来的完整版“辟邪剑诀”,却由始至终都控制着这一战的节奏,将主导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心
“这才是辟邪这才是真正的辟邪剑诀”羽朝阳激动地近乎咆哮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到了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再度恢复成了火麟洞那独有的红色熔岩。他定睛朝那块石头上看去,那拼凑起来的图录,依然好好的挂在那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辟邪剑诀下
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一个幻觉。
但羽朝阳却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那位创出辟邪剑诀的老祖宗以某种办法所保存下来的精神意念只是,整个剑宗之内,却有任何关于这位老祖宗姓名的资料,哪怕是提到的,也只是用“辟邪剑法开宗者”这样的称呼代替了。
大概,是因为这位老祖宗虽然创出这不世的剑诀,却因为生理上的问题,而羞于将自己的名字传世吧。
羽朝阳觉得自己完全能够体会到这位老祖宗当年所经受的那些屈辱和苦难。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种仇恨,就是不够戴天的血海深仇当年,那位老祖宗为了报仇,苦心沥血,终于创出这套名为“辟邪”的剑诀。
只是,没想到,今天,他羽朝阳竟然也要靠这套剑诀来报他的血海深仇
“徐元兴等着吧你留给我的,我会一百倍地还给你”羽朝阳心中怨毒地想着这些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当初那么咄咄逼人,又怎么会有今时今日的这般遭遇。
也许,在他看来,像徐家这种小角色,是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尊严的。既然徐家不需要尊严,那徐元兴这个小小的,徐家的成员,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尊严。谁让他命不好,没有生在剑宗,没有像他这般成为剑宗的二少宗主呢
在见识了“辟邪剑法”真正的威力以后,羽朝阳原本忐忑的心,再一次坚定了下来。他坚信,只要能将这十幅舞剑小人中所展现出来的剑招融汇进原有的剑诀里,那徐元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取与。
“但愿,你不要先被王长老他们给折磨死”羽朝阳这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过不了多久,王傲天和他带着过去上门挑衅的剑宗弟子,全部将死在徐元兴的手上。
就这样,在仇恨这股无与伦比的动力激励下,羽朝阳开始了没日没夜的闭关。对于“真辟邪剑诀”的修炼,他简直已经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地步,就算是期间,放心不下的羽剑一来火麟洞中探视过两次,他也是浑然未觉。
终于,在燕茗成年典礼即将举行的前三天,火麟洞中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咆哮。咆哮声中,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喜悦和一种因为绝对自信而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张狂
片刻后,衣衫褴褛、浑身赤红的羽朝阳,终于第一次走出了火麟洞。
就连羽剑一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嚣张跋扈的二儿子,竟然能在火麟洞中闭死关整整三个月期间的饮食和饮水,全部依靠“辟谷丹”和火麟洞中那一口终年冒着热气的温泉。
“若是朝阳之前就能这么用心武道,那所取得的成就,早就超过子昂了。”在听到下人的禀报后,羽剑一的心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这个次子,论根骨、天赋,都要胜过其兄羽子昂。但就是不肯吃苦,否则,也不会一直游荡在龙凤榜五十名上下的位置了。
而现在,他终于肯吃苦,肯在武道一途上用心了,但代价,却是他永远失去了男人那传承香火的能力。
一想到这里,羽剑一的心情就变得无比复杂。
那日在“清音水榭”中发生的偷袭,改变了羽朝阳的一生。只是,至今为止,仍是没有找到那个行凶之人的蛛丝马迹,这不禁令他大为痛恨。若非忌惮当日那些出席之人的身份,他早就亲自挨个过去调查了
“咚咚咚。”他正想着,忽的想起了一阵敲门声,“爹爹,我是朝阳。”
羽剑一收起心思,应道:“进来吧。”
已经换好了衣衫的羽朝阳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羽剑一的眼睛蓦地一亮。他感觉到,这个二儿子身上的气势,在这三个月内,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又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