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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羽朝阳体内的内息自保,剩下的七分内劲瞬间爆发,再也不敢有所保留,直奔那座掩于林中花木丛间的白石阁楼。
待到赵鸿飞抱着奄奄一息的羽朝阳旋风般离去后,一道模糊的人影骤然出现在这条狭隘的修竹曲径上。
人影若隐若现,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散落在竹林间、小道上的玄铁利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一拾取了起来,一枚,两枚,三枚,四枚被拾起的玄铁利针,几乎是瞬间隐去了踪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一阵凉风吹来,竹叶发出“沙沙沙沙”的轻响,卷起青石曲径上的一缕灰尘。
略显昏暗的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但这些散乱的玄铁利针,却在不断的消失,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就好像,一个隐形人,正在拾取它们一般。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粗麻质地的藏青色长衫,黑色的薄底快靴,然后,是那张模模糊糊的脸,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这人,赫然就是一直吊着赵鸿飞和羽朝阳的徐元兴
“呸就凭你这个瘪三,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他望着早就连人影都看不到了的小道前方不屑地吐了口口水,“爆了你的蛋,看你这回还怎么做男人让小爷当鼎炉,还想让我戴绿帽我就让你羽朝阳从此绝后进宫当太监吧你”
虽然与燕茗的婚事不是他自己自愿的,可毕竟,两人已经光明正大地订了婚,而且连婚期都定了下来,这件事,天下皆知。
徐元兴虽然对这个素昧谋面的未婚妻没有半分好感,可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恶感。羽朝阳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像他挑衅,虽然当时他忍而不发,可能忍住,并不代表不记仇。
以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的处世原则,只要逮住机会,怎么可能不往死里报复这羽朝阳。
“不过,这清音水榭之内,的确处处玄机,一个不好,可能就会被困死在这里头。”他回头望了望那一片粼粼的蓝色波光,嘴角忽的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这次也是歪打正着,借着这阵法,趁机废了羽朝阳的老二,也算是向羽子昂兄弟先讨点利息”
他可不怕这件事会被剑宗给追查出来。
赵鸿飞当初想到的缉凶办法,他自然也想到了。
可是,一来赴宴的人数不少,大家饮酒作乐,酒水喝多了,难道不用外出解决若是要一个个排查,累死他们剑宗也查不出什么有力的线索来。而且,能够赴宴的,哪个不是有些来头的,岂肯容他剑宗说查就查,说问就问
二来,他与刘邦的席位可谓是不起眼到了极点,与旁边还隔着一根方柱,如非刻意找他们两人,就算是旁边的宾客,也未必就发现他们两人不见了。唯一知道这一点的,也就是那个项姓青年而已。而且看他那身打扮,显然是北方人士,说不定是从幽州而来,剑宗就算要找他,也未必寻得到这个人
三来,就算剑宗怀疑,又能如何没凭没据,难道他们敢因为一个猜测,就灭了徐家不成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他们敢这么做,徐元兴保管整个羽州的宗派都会人人自危,届时,若有其他超级势力进军羽州,剑宗能不能守住自家这块地盘也是问题
正是考虑到了这些,徐元兴才会毫不犹豫地向赵鸿飞和羽朝阳施以偷袭,更是心狠手辣地废掉了这个剑宗的二公子,让他从此不能人道。
说起来,这也是运气。
他本来是感受到旁边竹林中的灵气有些异常,猜测那里或许布置有阵法,便想迫使这二人入阵,谁想到,就在打出第一轮六枚暗器的时候,徐元兴发现竟然是自己陷入了阵法里,眼前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不过,好在这个阵法似乎并不是用来困人的,所以没有屏蔽精神力的效果,这让他很快找到了赵、羽两人的位置,二次出手偷袭。
而赵鸿飞之后的反应,让他判断出这两人已然看不到他的身形,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第三次偷袭。胆大包天,而且心狠手辣,一下子就让羽朝阳成了废人能不能保住性命,还要看他的运气好不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原来是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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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元兴心情大好,再仔细检查了一下附近,确定没有留下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痕迹后,这才大摇大摆,顺着林间的小道,原路返回。
一路上,铺在泥土间的青石砖上,尽是那星星点点的血迹,血迹一路蔓延,一直朝那座白石阁楼所在的方向而去。
“该不会是想去找轩瑶那丫头救命吧”徐元兴愣了愣,突然失声笑了出来,“这赵鸿飞的脑子是让驴踢过,还是让门给夹过且不说那小妞会不会医术,就算会,伤了那地方,她一个未婚配的黄花大闺女,能给羽朝阳治伤嘿嘿,就算她不怕避嫌,只怕那些宾客也不会肯的”
正如徐元兴预料的一样,当赵鸿飞抱着昏迷不醒的羽朝阳一头冲进那座白石阁楼,向轩瑶求救的时候,整个厅堂都翻了天,宾客们一片哗然,乱哄哄的,就像是菜市口一样。
众人一方面惊骇于羽朝阳的伤势之重,另一方面,则是对赵鸿飞的荒唐请求大为恼火
“轩小姐,我知道你才通古今,无一不会还请你一定要救救朝阳”赵鸿飞现在急的是冷汗直冒,怀中的羽朝阳虽然靠着内息,血脉还没有紊乱,可内息终究有用尽之时到时候,一旦他本身的内息耗完,就算外界有先天高手替他输送真元护住全身的经脉,只怕也是危哉了。
他话音未落,坐在左手边的一人立刻站起来反对道:“赵鸿飞既然羽朝阳身受重伤,你理该带他速去医馆救治才对怎么舍本逐末,跑回来找轩小姐了且不说轩小姐会不会医术,就算会,也不能救”
“李通”赵鸿飞睚眦欲裂,暴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个名叫李通的男子冷冷一笑,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赵鸿飞,你也不看看羽朝阳是伤在什么地方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别说他是伤了这地方,就算是伤在别处,也不该找轩小姐医治”
“你”赵鸿飞盯着李通的目光如果能杀人,后者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九州内的风气虽然算是开放,男女之间也常有外出郊游的,可是,要面对一个赤条条的陌生男子,就算是再彪悍的女人,也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更何况,治伤,可是免不了手足之间的碰触。
“赵兄,李兄的话虽然重了些,但道理不错。”此时,另一人站起来劝赵鸿飞道,“若朝阳兄是伤在了别处,轩小姐或许还能医治一番,可伤在伤在这等地方,你让轩小姐情何以堪以我之见,不若赶紧送去国师那,说不定国师会有办法。”
“对对对对”赵鸿飞也是急昏了头,一冲进这里,一见到轩瑶,就把之前的打算一股脑儿全忘了,就好像这里只有轩瑶才能救羽朝阳一样。
现在,被人这么一提醒,他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问道:“轩小姐,请务必带我去见国师,晚了,只怕朝阳性命不保啊”
轩瑶虽然惊异于羽朝阳的伤势,却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当即歉意地对众人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赵鸿飞说道:“赵兄,请随我来”
说着,当即施展轻功,快步朝后面而去。
“是多谢轩小姐”赵鸿飞哪敢迟疑,当下轻功施展,紧紧跟了上去。
厅堂的后面是一小片池塘,荷叶飘飘,荷花摇曳,清风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