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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硬木的酸枝桌子在他的手下应声而碎,丁小情吓得身子一软,险些跪下。看着文瑾瑜盛怒的样子,丁小情暗暗叫苦,不知在这里坦白的结果是宽大处理,还是牢底坐穿。或者,干脆就死刑立即执行想了想,丁小情咬紧牙关对文瑾瑜道:“弟子不知,还望壁尊向弟子说明”
文瑾瑜看着她,突然“嘿嘿”冷笑了二声道:“弟子你还没入我怨通山师门,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面色一冷,指着丁小情道:“你昨夜,杀得的金环蛇,是本尊的入室弟子。你还未进师门,先杀师门弟子,你这样不知悔改的人,我岂能容你。”
听那金环蛇竟是文瑾瑜的入室弟子,丁小情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变冷了。那,那自己跟杀了个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不同。若是追问起来,真的是死罪冷汗,自丁小情额角滚下,颤抖的解释道:“壁尊,小情真的不知道那是同门。何况,当时情态紧急,是金环蛇攻击我在先,我若不还手,只怕”
“住口”文瑾瑜喝断丁小情的解释,右手一伸。丁小情只见几道纯白的光芒亮起在文瑾瑜的右手心中,空荡的室内,平地刮起一阵旋风。白光猛的消逝,文瑾瑜手中多了一把尺长的戒尺,半寸宽。举到头顶,文瑾瑜冷笑道:“你杀害同门,本尊今天就在此将你正法。再将你的暴行公诸于众”说着话,戒尺高举过头顶,室内的风立时变得凛冽,丁小情只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此时屋中,再没有别人,想找个人辩解或说情都没有机会。丁小情抢上前一步,叫道:“壁尊,昨夜金环蛇趁我洗澡之机,突然发起攻击,要致弟子于死地。若不还手,丁小情早就死在昨夜了。你怪我杀了它,这个错我认可就算定罪,也只是个防卫过当或失手误杀壁尊,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文瑾瑜冷笑,自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不该死吗五百年前,你就该死”说着,手中的戒尺劈落如一道闪电。丁小情只觉得巨大戒尺向着头顶劈来,如泰山压顶,带着巨大气压将她身边的空气都赶得一干二净。喘不上气,丁小情强撑着身子与这压力抗衡。“就算是死,也不跪下向你求饶你这不问清红皂白的死老头”丁小情心口堵着这一口气,看着就到眼前的白光,强自撑着。
体内,那把才平息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丁小情只觉得鼻中一热,二道鲜血涌了出来,如泉般不停。
文瑾瑜一愣,只一愣的工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拿戒尺那只手的手腕,文瑾瑜再也打不下去半分。
猛得,戒尺的压力就在她头顶消失一空。
丁小情猛得失去抗衡之力,四周的空气涌了回来,肺似乎又自己喘息上了。丁小情腿一软,跪坐在了当场。脸色惨白,她抬头再去看,华丹青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文瑾瑜的戒尺,一张年青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无所谓的笑。
“师兄,大热天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华丹青缓缓的压下文瑾瑜的手臂。
文瑾瑜瞪了他一眼,冷哼着收了手。戒尺在他手心转了二圈,消失不见。
背手而立,文瑾瑜没好气的对华丹青道:“你来做什么”
华丹青嘿嘿一笑,指着瘫在地上的丁小情道:“唉咱们怨通山可是严禁私设公堂的。师兄你审这个小丫头,怎么不派人去叫我和掌门师兄呢不知师兄为何要惩罚她”
丁小情在心里骂:原来是私立衙门这是要惩罚吗都想要命了
文瑾瑜道:“我接到弟子密报,这小女子昨夜私自杀死了我的金环。杀人偿命,金环在一百年前入我痴妄壁,也是怨通山弟子。她这种行径,与残杀同门有何区别”
华丹青听了,了然的“哦”了一声,笑嘻嘻的看着文瑾瑜道:“师兄,不是我说你,那金环原本就是洪荒的一只妖蛇,你带她上山,好吃好喝的养了这许久,也算对得起她了。畜生毕竟是畜生”
文瑾瑜听了,又是大怒,看着华丹青,一直眯着的眼睛也瞪得滚圆:“好,就算她是畜生,这贱人竟杀死她后,将她烹熟啖尽,这种行为不令人发指吗”
华丹青点点头:“嗯,你别说,金环的肉还真是鲜美,不枉我每月都喂给她那么多仙草。”
“你”文瑾瑜瞪着他,听他也吃了金环的肉,气得说不出来话。
华丹青突然收起笑脸,直视着盛怒的文瑾瑜道:“大师兄,你的金环一直好好的住在你的院子里,昨夜丁小情可偷偷潜入你的院子”
文瑾瑜眯起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华丹青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就是说,是金环下山主动找的她。那么,这小丫头上得山来,可学会了我怨通山的修行法门”
文瑾瑜冷笑着哼着:“她资质平庸,胜雪连教一个月,丝毫学不会。”这是之前就已当着众人下好的定论,此时,文瑾瑜已猜到华丹青要说什么,却也不好说丁小情已学会了入门心法。
华丹青一拍手,开心的道:“那就对了。金环作为她的师姐,私自去攻击一个手无寸铁,丝毫修为都没有的小丫头,难道她不该死吗”
文瑾瑜语塞的瞪着华丹青。其实,这也是今天他私自决定处罚丁小情的主要原因。那只金环蛇是文瑾瑜有次下山随手救的。很是投缘,便指点了这条蛇妖,带回了怨通山。而今在岛上,金环蛇仗着文瑾瑜在背后撑腰,真可谓横行霸道。当他听报,说金环被杀分食后,不由感叹妖类就是妖类,始终无法修成正果。想那金环一定是感知了丁小情身上半颗妖丹的气息,垂涎之下,将平日学到的清规戒律全抛脑后。可惜,文瑾瑜护短,又对丁小情原本就心存芥蒂,就立即决定要快刀斩乱麻,悄没声的将丁小情处理就完了。
不料,还是让华丹青知道了此事。
此时,听华丹青将这事分析得清楚明晰,文瑾瑜哑口无言。至少,华丹青将此事说得还算含蓄,若是如今指责他纵徒行凶,疏于管教,文瑾瑜也是无话可说。
想了想,文瑾瑜袍袖一抖转过身,冷冷的道:“这事就算是金环挑衅在先,对丁小情也不能姑息若不进行惩罚,只怕她日后会变本加厉,难免重蹈五百年前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