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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跳,眼皮亦乱动。
“是为了这件事难道展大人你已经将柳藏川带回来了”可以避过那个“捉”字,问道。
“人的确是带回来了。”展昭沉声回答。
白玉堂闻言叫道:“好你个展昭,偏要跟五爷作对不是”
展昭不理会他。我问道:“柳藏川,他人现在在何处”
展昭说道:“暂时在开封府。”
白玉堂插嘴说:“开封府又怎样”
展昭继续说道:“有公孙先生照料着。”
我叹一声:“他受伤了么伤势如何,可严重”
展昭说道:“伤势颇重,不过,有公孙先生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旁边的白玉堂似乎是听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跟着问道:“柳藏川受伤了展昭,可是你动的手”
他受惊之下又带着怒意,我听展昭冷哼不语,心想他这一不解释,白玉堂的误会更甚,以他的急脾气,或者真的会立刻出手替柳藏川讨回公道不可,两个人越打越乱很是不美,因此说道:“白少侠稍安勿躁,这自然不会是展大人所为。”
汴京城,卧虎藏龙 65 一言出如白染皂
我细听展昭说起见到柳藏川的经过。
急性子如白玉堂,听了两句,不耐烦轻喝一声,窜身便出门外。
听他脚步声动,我急忙扬声:“白少侠留步”知道他定是要去见柳藏川的,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冒失冲入开封府,定然只会白白起一场波澜争端,于是急忙叫住他:“我有话同白少侠说”
只先留住他最好,采花贼的事情才刚刚解决,万一他却又惹出其他事端来,绝不是我所乐见。
“你又有什么事”果然这人扭身回来,急匆匆问。
“呃”我心头急转,“白少侠你方才说要神医替我医治眼睛还说要嗯为了我负责,不知这话还算数么”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出来感觉那么古怪,当场气氛都有些奇异,大概是盲眼人的错觉罢了。
顷刻,白玉堂问道:“是又怎样”
嗯,低声温和地说:“白少侠明鉴,我只是想,目前我不便行动,就算白少侠带我去见神医,也有诸多不便”顿了顿,这话中之意他该是明白的吧,就算展昭听不明白“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请白少侠答应将神医请来御史府如何”
“啊”
只听他轻轻一声,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急忙又说道:“莫非有为难之处也是据说那神医等闲人是请不动的就算白少侠也不能免俗,是我有些妄想了,不能为难白少侠的”
展昭一旁静静听着,此刻居然无比配合的来了一声:“哈”
也许是我的话奏效,也许是展昭那一声意义不明的“哈”推波助澜,双管齐下终于触怒了白某人高傲的心性。
“谁说不可以的别人的确是难请到,但五爷是那些凡夫俗子么”他骄傲地说,奋不顾身地跳入圈套。
哈哈,中计了。
且不论展昭是否是看穿了我的心意故意配合,只是恨自己眼睛不好不可见他面色,看得真才会断的清,或许还会有个“狼狈为奸”的灵犀相通眼神交流。
打铁要趁热,我略微忧愁,作不信状:“白少侠说的是真的么”
一来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不开封府惹事。
而来也的确关乎本人此生幸福多一个人多一条活路。
展昭轻轻咳嗽一声。
这一来,虽然我眼睛看不到,却也可以断定,展昭的确是看穿了我的心意有意为之。
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儿啊,难得又这样的心有灵犀,结婚吧结婚吧。
心底有个声音甜蜜的叫着。
果然白玉堂宛如点燃的炮仗般跳起,铿锵慷慨,发下宏愿:“五爷一字千钧,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哼,不像某些袖手旁观的家伙。”
果然是对上了展昭。
我内心安乐,这一招用的好,既拉住了人又不用惹祸上身反而大有福利,真是何乐而不为,展大人,真是设下套联手害人的美质良才,并且同我心灵感应到连通讯费都省了,真是不嫁给他都说不过去。
恨只恨他在这最重要的一点上同我感应不到一块去。
长叹都无用。
同白玉堂说我会替他照顾柳藏川,百般劝说另加上展昭从旁的围观效应,白五爷总算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临走之时还有些气不平,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但大丈夫贵在哪里
贵的就是那一言九鼎。
好面子如白玉堂,大丈夫如白玉堂,应不是那种回头便反悔之人,又大概是信我,所以竟真的离开。
一直等他离去,展昭才说道:“大人可是怕他去开封府捣乱么”
我点点头:“白玉堂虽然莽撞,不失为一个正义之士若是让他跟官府有什么过节,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不如能免就免。”
“说的是。只不过这人冥顽不灵,起纠结那应该是早晚的事何况他跟柳藏川的关系如此的不一般。”
“他们之间应该也只是少年侠士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对了,我想去探望一番柳藏川,不知可否”
“大人的眼睛怎样”展昭关切地问。
自是糟糕的很,不能见你的花容月貌,实在寂寥
这些话自然无法出口,只说:“没什么,也只能暂时捱着,听天由命罢了。”
展昭略微沉默,才说:“我有听说安乐侯府上似在召集名医。”
我心头一怔:哦那人可是为了我如此真的假的
一时不知该往下接什么,只好“嗯”了一声。
展昭说道:“白玉堂这人虽然莽撞,不过交友却也广阔得很,他极力推崇的名医,想必真的会跟其他的不同大人不必担心。”
他看出我心头凄苦么只是劝慰我说:“多谢展大人,下官知道。”
展昭又说:“我也只是多说一句,公孙先生的医术却也不错,大人若是信得过的话,我可以同公孙先生说说,看他是否可给大人先诊断一番。”
这一番话,展昭说的小心翼翼。
我听得心头阵阵温暖,暖洋洋地正想要一口答应,吃掉他满怀好意。
然而转念一想:那开封府的包大人何其目光犀利,公孙先生一代奇人,保不准会什么五花八门的法子,万一在我的手上一探面上一看,看出什么不对来,我这身份,岂不是会被戳穿的稀巴烂,到时候就算是怎么死的也许都不会知道,第一个不放过我的人,恐怕就是现在急着张罗名医的安乐侯。
我心头发虚,喉头发干,手心冒汗。
这样一想,就算是安乐侯所请的人也不能看我还是安心的等待白玉堂好了,反正他已经知晓我的真正身份,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去也。
想得有些发怔,听到展昭提醒:“大人”
“多谢展大人好意”我急忙凌空拱了拱手,说道,“开封府素来事务繁忙,此刻柳藏川又人在那里,想必公孙先生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展大人的好意,宁欢心领了。”
“既然如此,也罢。”展昭回答。他的声音中正平和,听不出被拒绝后的恼怒或者沮丧,一如平常。
他官儿比我大,又并非同我交情莫逆,肯为了我的安危而做到如此,已经是仁至义尽,偏偏此人又不识好歹,将他一番好意往外推,若我是他,一定会羞红老脸挂不住,起码也要转头骂上几声“不识好人心”之类,而展昭涵养一流,令人钦佩。
“对了,先前不曾说完。”
无视我的心底愧疚跟略微尴尬,展昭侃侃又说道:“我见到柳藏川的时候,他已经半是昏迷,只是倒下之前,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