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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辛辛苦苦晚上也肯出没,原来是因为遇上了个狠角色。
我有心推脱,然而一想到那人阴沉着一张冷脸对我说“本侯捏死你仿佛捏死一只臭虫”那副德性,心头想,做一个活的人,总比做一个死的臭虫要好一点点
于是我,妥协:“等我片刻,去去就来。”
不理会那人的请求,我啪地关上门,先入内,这一趟差事,可大可小,那位东京来的贵人,不是好惹的主儿,万一做差了一点触犯了那喜怒无常的性子,怕我就真的要变成死的臭虫了,无论如何,总要跟清雅支会一声。
6 被震惊的凤主簿
更新时间20091231 4:28:09字数:2756
少年睡得正香,而且水相良好,被我那么蹂躏,始终也是躺得笔直,一派安然模样。
狠狠心,少不得轻轻地唤醒了他。
清雅睡眼朦胧,看着我,问:“姐姐,怎么了”
“嘘,”我冲他作出噤声的手势,“有一件紧急的案子发生,我需要去一趟,你继续睡,明儿之前我会回来的。”
“什么,这时侯”清雅却是急了,人也清醒过来,似要坐起。
我急忙拦住他:“放心吧,无事,有衙门的差人陪着。”
“可是这半夜三更。”他皱起眉来,有些生气。
我的心却暖暖,知道他不过是担忧我而已,握着他肩头重新让他睡倒,替他将被子拉上,说道:“这一次特别,我不得不去,清雅,你听话,别担心我。”
他乌溜溜的眼睛只看着我,虽然仍旧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却真的沉默下来。
“好,那你,小心。”望着我,静静地说。
我点点头:“我去了。”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将衣裳整理好了,迈步出外,才鼓足勇气,拉开房门。
风夹着雪花,再度如洗礼一样的冲了过来,扑我满怀。
我心底默默地开始诅咒那位从东京而来的不速之客。
同时满怀恶意地猜测:说是命案发生,难道死的正是此人。
那样世界就重归太平了。
桀桀桀
明知道不可能,还是蛮得意地偷笑了起来。
这样恶劣的天气,这样怒死人的差事,如果不发挥一下阿q精神,可怎么活
差人拉着我,一阵黑夜急行。
人家说,月黑风高是杀人夜,而如今,真是两点齐备,还多一场暴雪。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一边走一边心思:路边这雪已经如此厚了,万一真的杀了人,随便扔到里面,便也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发现吧。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阿米托佛,走夜路的时候,不可念叨这些。
我赶紧收敛心神,全心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地点。
我感觉自己也已经变成了一个雪人。
来不及看是何地方,昏天黑地雪又急哪里看的清楚急忙先跳到屋檐下,接着里头明亮的灯光,拍打身上的积雪。
额头上的雪冻成一片,遇到室内飘出的暖和之气,慢慢融化,鬓角都是湿了,一会儿,整个脸也似刚刚洗过一般润泽。
我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打量周围。
不看则已,一看,差点又让我倒退跳回到雪地里去。
这,这,这
这看来眼熟之处,我曾经多次经过此地却始终没有过一次驻足,虽然楼头窗口有诸多的姑娘挥动红帕子招呼本主簿,莺莺燕燕娇软之声让人心醉神迷,然而本主簿都没有一次心猿意马过因为我不是男人
此地,正是让张大哥跟李小弟心心念念,却被东京来的那位花花小侯爷鸠占鹊巢的,大名鼎鼎青楼敞春阁。
可恶想必是那位小侯爷,衙门住不惯,所以居然又死性不改回到这里了。
可见沈大人那一番谄媚的把戏是没效的。
我在心底嘿嘿地笑,想想沈大人吃瘪的愁眉苦脸,暗爽。
这么一爽,便忘记了人在青楼这事实带来的不爽。
等我反应过来,里头已经有人在叫:“人到了吗”很不耐烦的声。
陪伴我一起来的差人却毕恭毕敬地:“人已经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爷爷的,刚才见你拍本主簿门的时候,也没这么温声软语,何必如此前倨后恭呢。
果然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小侯爷来势汹汹来头非凡,就算他手下的这些官爷们,也比我们本土的地头蛇要强悍一些,啧啧。
那人听了差人这么说,眼睛便扫到我身上:“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我只好低头:“请带路。”
那人转身就走,我便跟在后面,那差人想了想,悄悄地也跟上来,“凤主簿,你有把握吗”略带担忧地问我。
我同他窃窃私语:“我现场都没有见到,且不知死的什么人,哪里有什么把握,怎么,你可有内幕消息透露”
他急忙摇头,亦压低了声音,说道:“内幕没有,不过,方才离开之前听这些大哥们说过如果这案子处理的不好,那么,侯爷就、就会”
他没有说出来,我却忍不住浑身一抖,眼前浮现那凶悍双眼来。
苍天,我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居然遇上如此煞星。
“到了。”身前,那位军爷说道。
我站住脚,转身。那位伸手,将面前紧闭的房门推开,本主簿一眼看进去,目光便直了。
如果,不是那隐隐已经看得出僵硬的四肢的话,这,堪称是一幕香艳的海棠春睡图案。
浓妆艳抹的女子,衣衫不整地伏在地上,双腿的裙摆被撕裂,隐隐地岔开露出形状不错的小腿,一双赤裸玉臂,则纠缠在一起,手腕被绑在一起,似乎是被人托着,那样如折断了一样,禁锢在头顶之处。
美人儿的头微微地歪着,半边脸藏在胳膊里,姿势悲惨又娇弱,无助又可怜。
虽然脸不能看的太清楚,却也依稀看得出,是个精致的人儿。
可惜,居然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我叹一口气,扫了一眼周围,才慢慢地迈步进去。
“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双手拱起,向着周围空中,如此作揖,嘴里念念叨叨。
门口那人问:“这是做什么”
差人曾跟过我,见怪不怪,当下镇定说道:“主簿每次探案,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