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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曹朋决定自己来讨回公道。
趁买药的时候,曹朋观察了一下成记商行的环境,并发现了这个不为人知的狗洞。他知道,这成记商行是中阳镇最好的住处,根据他的了解,成纪平时来到中阳,都会住在商行里
不是三老不热情,而是成纪是个贪图享受的人。
既然自家商行里住的舒服,他就断然不可能住在别人家里。
曹朋观察了一下院内的情况,猫着腰贴着墙根,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房间门口。他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门没有锁,屋子里也黑漆漆的,里面鸦雀无声。
成纪晚上被三老请去喝酒,所以这时候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
曹朋闪身进入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摆设。
曹朋眯起眼睛,努力的适应了一下这房间里的黑暗,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很快就探清楚了房间的格局。正对着大门,是一张低矮的席榻。三国时期的床,形状非常奇特长约有两米左右,宽大约一米四。有六足,高二十厘米。创面是活抽屉板,四面装配围栏,前后各留一个缺口,方便上下。这张床的一面,抵着墙壁,只留有一个缺口,供人使用。
随看不清楚床的整体模样,但曹朋还是能大概清楚其具体的形状。
床前有一面低矮桌案,上面摆放有一卷卷木简。
曹朋又摸索片刻,很快便发现这墙角处摆着一个柜子。高大约有两米三四左右,柜子的顶部,还藏有一个凹槽。试探了一下宽度和高度,曹朋把短刀收好,猛地跳起,双手扒住柜子的边缘,两臂用力,身体顺势就落进了凹槽之中。趴在这柜子里,外人不注意很难发现。
这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
曹朋躲在柜子顶上,透过木栏缝隙向外看去只见灯光闪闪,紧跟着房门被人推开。两个杂役拎着灯笼走进来,点上油灯之后,走到屋子中央,掀起一块地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火塘子。
一个杂役走出屋子,从外面拎进来一同火炭,倒在火塘子里。
“快点吧,过一会儿老爷回来了,如果温度不够的话,你我都要遭殃。”
“我这不正弄着吗”
另一个杂役用一根吹火筒,不断往火塘子里吹气。塘子里的火炭,渐渐亮了起来,屋子里的温度,也渐渐提升。
“狗子,你说老爷白天是不是过了”
“什么过了”
“我是说曹家媳妇是什么人,咱们都清楚。人家来典当玉佩,是为了给儿子求符水。
老爷这样做,不免有伤天和。
说实话,我是有点看不过去咱家老爷又不缺那点钱帛,何苦要为难妇道人家”
“你给我闭嘴”
狗子连忙喝止那名杂役,轻声道:“这种事情,轮不到咱们抱不平。老爷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雁过拔毛,拉泡屎都要沾着唆一口的人要我说,也是曹家媳妇不长眼睛,跑来咱这里典当。送上门的好事,老爷又怎么可能放过要怪,就怪她上面没人,活该倒霉”
而后,狗子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咱家老爷是好相与的吗
王老虎怎么样那可是中阳山第一条好汉可我告诉你,用不了三天,那头老虎就会变成死老虎。”
曹朋趴在柜子顶上,目光陡然变冷。
果然,成纪果然是想对王猛下毒手
“狗子,你怎么知道”
“下午你有没有看见成四
我告诉你,那家伙是奉老爷之命,赶回舞阴县去了。估计这个时候,他也快到舞阴县了如果大老爷那边反应迅速,明天天黑之前,一定会派人过来。最迟,后天一早就会抵达中阳。
王老虎的确能打,可他能抵得住咱们大老爷吗”
仆役一咧嘴,没有再发表意见。
不过看他用力的吹燃火塘子,就知道这家伙是怕了。
火塘子很快燃烧起来,屋子里温暖如春。两个仆役一边说着话,一边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曹朋所在柜子顶上,一动不动。
幸亏自己果断下了决定,否则的话,真会大难临头。
可越是这样,曹朋杀成纪的心,也就越来越强烈。这是一头疯狗,若不能杀了他,迟早危害一方。
他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既然已经把火塘子点起来了,想必那成纪,快回来了
做刑警的必修课之一,就是蹲点守候。想当年曹朋为了抓一个犯罪分子,整整蹲守了六天。这片刻的等待,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闭上眼睛,倒是更容易令他养精蓄锐,等那成纪回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屋外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门被人蓬的一下子推开,成纪在一个护卫的搀扶下,醉醺醺走进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嚷嚷。
“我早晚必让他不得好死”
让谁不得好死
曹朋不知道。
但联系到狗子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就是王猛吧。
“老爷,可要取醒酒汤”
护卫搀扶着成纪在床上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成纪醉醺醺一摆手,“六啊,你去歇着吧明天一早你还要陪我进山一趟对了,刚才老程送的那个盒子,你放在哪儿了”
护卫一指床边,“就在您手边上。
老爷,真不需要小人伺候了吗那小人就先下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唤一声就行了。”
“下去吧,下去吧”
成纪不耐烦的挥手,护卫连忙退出房间。
只是他没有发现,那屋角的柜子顶上,一双目光森冷的眸子,透过木栏的缝隙,死死的盯着成纪。
成纪端起一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而后捧起一个匣子,打开来,嘴里嘿嘿的笑个不停。
那匣子并不算大,二十厘米长,不到十厘米宽,高约五厘米左右。匣盖子上,镂刻着精美的图案
成纪把匣子放在旁边,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也放进了匣子。
曹朋所在柜子顶上看得清楚,那匣子里,赫然摆着几块明晃晃,金闪闪的金饼子。每一个金饼子大约如婴儿的拳头大小,估计在七八两上下的重量。而那枚玉佩,莫非就是娘被抢走的玉佩吗
曹朋下意识的一动,脚不小心提在木栏上。
他吓了一跳,连忙缩起身子,低下头去。不过屋子里并没有动静,片刻之后,曹朋听到了一阵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