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1 / 2)
大半杯奶茶就这样丢了,你不晓得浪费与卖y同罪啊”
路人惊愕地看了安源一眼。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蛋挞啃。啃了一半,估计是饱了,想往安源旁边的垃圾桶里扔,正好听到安源说“浪费与卖y同罪”,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去,三下两下把那蛋挞吃完了。
黄泽出气得又想打她。
“我不想回家,一个人怪冷清的。”安源撒娇般道,黄泽出不在身边,很久没有人供她欺负,任她撒娇了,“我们去海边吧”
“不去,太冷”黄泽出头一仰,斩钉截铁道。
“给你两百块”安源肉疼地掏出钱。
“富贵不能y”黄泽出底气不足。
“四百,爱去不去”安源放出底价。
黄泽出想了想,一把夺过安源的钱,顺便拦过她的肩膀,笑呵呵道:“走,今晚爷卖给你了”
此刻尚早,他们去租车行租了车,开到海边。黄泽出被家里赶了出来,没收了大件的东西:房子、车子,冻结了存款。
从小没有坐过地铁、挤过公交的富贵公子,如今对淮中市的公交路线极其熟悉。
安源喜欢跟黄泽出在一起,因为他总是一个乐观的人。从小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难事,他总是一笑置之,从来不抱怨。这次阴沟里翻船了,他依旧屁颠屁颠的,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
宁死不服从家中的安排。
至于他为何被逐出家门,圈子里人的猜测很多。安源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想告诉自己,早就说了,所以她很够义气地不问。
海边风很大,安源穿得又薄,顿时冻得直哆嗦。
黄泽出无奈,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她。
“跑起来就不冷了”安源颇有生活经验,向黄泽出说道。
黄泽出则泪流满面:“卧槽卧槽,真特么滴冷安源,把衣裳还给我靠,爷要冻死了”
安源才不管他,笑道:“我付钱了滴,快点快点。”
黄泽出真的要哭了,冷风直往身上灌,气得他大骂安源:“我擦安源,我”还没有骂完,一口冷风灌进去,呛得止咳水。
而安源,早就跑远了。
看着身后黄泽出白色的毛衣变成了一个小点点,还在那里跺脚骂她,安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突然,眼前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贝壳,发出淡淡的蓝光,在这漆黑的海边,显得异常的醒目。
安源吃惊,俯身捡了起来,搁在右手手心里把玩。
突然,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这枚淡蓝色的贝壳往安源的手心里钻。等安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贝壳没入手心,只留下一圈淡淡的蓝色光芒。
愣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强,也吓得后背都凉了。
突然之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很莫名的声音。四周不再是咆哮的海风卷起浪花拍打岩石,而是潺潺流水声,好像是二胡拉出来的那种水流声。正当她在愣神之间,这淡蓝色的光圈突然沿着她的手臂扩大,一条直线逼近大脑。
安源觉得头好像被冷水泼中,顿时一个激灵,铺天盖地的色彩缓缓而来
“你你怎么了”黄泽出冻得牙齿打架,见安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底漠然。刚刚被抛弃,不会是真的想不开吧
安源清醒过来,四周仍是狂风怒吼的海边,而掌心的蓝光已经消失,像是一个恍惚中的梦境。她看着眼前冻得快要僵硬了的黄泽出,笑道:“真没用,老爷们这么不经冻”
一听这话,黄泽出真想把她丢到海里喂鲨鱼,怒道:“外套还给我”
安源没有理他,一直往前头,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礁石,安源跑了过去,把手按在礁石上面,大吼好数声。
小时候她和黄泽出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跑来这里大喊,而且彼此约定:不问,不劝,不解释
所以黄泽出牙齿打颤,站在安源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从黄泽出出国了,整整四年,安源才来过三次。第一次一个人来的,被不远处四个渔民吓得半死,那四个中年男人可能怀着恶意,也可能只是想逗逗这个小姑娘;第二次跟刘洋一起,结果刘洋偷偷带了比基尼,在月色皎洁的海里游的欢快,把安源一个人晾在礁石旁边;第三次跟秦初零,他淡淡说:“既然你喜欢冲这块石头发泄情绪,明年叫人搬出去吧”
安源顿时无语凝噎。
这么多年了,海边有很多的改变,而这块石头却一直都在,着实令安源有点惊讶。今夜不过是不想回家,便想起了曾经的礁石。
它居然还在。
黄泽出也感叹,好似时过境迁,回到这块礁石,就好像回到了他和安源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安源没有认识秦初零,只是他一个人的
“它还在”安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块石头过了这么久,依旧还在,而秦初零却要走了。
原来不记回报地付出,根本就得不到一个人。所以恋爱专家的话都是放
黄泽出也把手按在礁石上,大声吼叫。
两人面对面撑着,使劲地喊,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很小的时候,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哈哈大笑过后,安源只觉得压得自己不能喘息的晦气慢慢消散了,整个人浑身舒泰。
她最好的哥们又回来了,就算离开了秦初零,安源也有了寄托。不管黄泽出结婚生子便是多老,只要自己需要人陪,他还是能过来的。
生活总是这样无耻,在人绝望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希望,让人继续活下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安源心情好了,走路蹦蹦跳跳的,率先一步跑回了车里。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掌心,总感觉比身上其他部分冰冷几分。
“是我心里的错觉吧”安源低喃道。
两人驾车回到市区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黄泽出一个劲地打喷嚏,好像感冒了,而安源则冻得发抖,似乎越来越冷。
“叫你丫的玩叛逆,半夜跑去看海阿嚏,阿嚏怎么样,冷病了吧”黄泽出见安源还在发抖,忍不住骂她,自己的鼻涕眼泪却没有断过。他才是真的冻感冒了。
送安源到楼下时,黄泽出先下车,想把裹着自己的外套安源抱下来。
安源伸出右手,握住了黄泽出的手掌,突然黄泽出的声音冒进安源的脑袋:“怎么办,别生病啊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