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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儿等候,直到他看见范伟鹏醒来了,才行动起来。郑炜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流浪人的样子,脸带笑容的向范伟鹏走了过去:“嘿,朋友,老远就听到了你的肚子咕咕叫了,没吃吧。来,来块面包。”,说着,郑炜就把一块早就准备好的面包给范伟鹏递了过去。
范伟鹏起先看见一个陌生人过来搭讪,也是十分警惕而没有理会的,直到面包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不觉咽了一口,不客气了,什么表示都没有,直接就把面包抓了过去狼吞起来。
郑炜一见,忙笑着又说:“小伙子,慢点吃慢点吃嘛,我这还有水,拿去喝吧。”
范伟鹏吃过面包喝过水之后,感觉自己并没什么异样,于是就放松了警惕,任由郑炜坐到他的身旁。
郑炜趁热打铁的凑过去继续给他套热乎说:“孩子,你新来的吧,幸亏你睡的是我的地方,要是占了别人的皇座那可不好了。”
范伟鹏一听,一脸抱歉的正要起身,郑炜招呼他坐回原位,拍了拍对方接着说:“来就来了,我也需求没找人说话了,不如你留下来陪我聊聊吧。”
郑炜见范伟鹏并没反对,话锋立即一转,切入主题问道:“哎呀,我看你还是个学生的年纪,怎么不上学,反而睡街上来了呢。你可别学叔啊,不学无术,一事无成只能在街头拾荒哟。”
范伟鹏一听,一阵感触,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讲:“呸,上学有什么用,现在的学校能教得到我们什么呢”
咦,郑炜吃了一惊,忙问:“小兄弟,此话怎么讲”
范伟鹏这时,重重地叹了口气,才回答说:“哎。叔,你不知道,我之所以睡到街上,就是因为被学校给赶了出来,在家里又闹了些矛盾,现在无处可归了,你就让我暂且在你的地方呆上些日子吧。”
317 木偶和自己
昨日,范伟鹏如往常一样在学堂上面浑浑噩噩地度着,可偏偏这一堂的政治课老师也不是吃素的,她看见范伟鹏在她的课堂上面睡觉,很是生气,把范伟鹏捉了起来就是一通骂。
范伟鹏当然不乐意了,连忙驳斥道:“老师,我一无扰乱你讲课,二无翘课缺席,不就是打个盹嘛,你这是干嘛呢。”
政治老师一听,更加火大了,什么你不听课怎么学到东西,学不到东西怎么能考到好成绩等等一大通大道理就轰了过来。
范伟鹏听着就烦了,当场发作,指着老师说:“老师,你就甭说那么多借口了,直接点,你不过就是害怕我考不到好成绩影响到你的期末奖金罢了。我应承你,你这科的考试我绝对不挂,成了么。”
哎呀呀,哪有这样的学生,政治老师给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的,大骂范伟鹏不思进取,又大讲她这科目的种种重要性等等。
范伟鹏也忍不住了,回敬道:“什么政治不政治嘛,政治不过是当权者用来忽悠人的一堆假话和谋术,把政治搬上讲台本身就是无稽至极。让学生自小就接受谎言和愚弄,以便让当权者可以更加容易统治罢了。真是可恶啊。还有我们那法律,全都是执政者制定出来控制百姓的,法律只约束群众,上不达公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根本就不公平,无耻至极啊”
“反了,反了”,政治老师大骂道,连忙结算课堂,拧着范伟鹏,将他拖到办公室去找教导主任和校长们好好治治这家伙。
学校领导自觉是大事不好,连忙紧急召开了公开会议,当日上午就在操场上面对着全体师生质问范伟鹏为什么大逆不道,为什么无心向学。
范伟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面对全校的老师同学,竟然一下子把积藏在肚子里的说话全吐了出来:“诸位,敢问我们现在学的都是些什么呀。填鸭式的教育,我们只有标准答案,记性好就能够有好成绩,可是,我们到底学到了什么呢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一篇文章定义成只有一个意思;公式运算灵活千变,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拘泥于一种方法;科学就是从不断的实验里面萌生出来的,可我们却不允许开拓思维,不能够被认同地去创造。如此这般的学习又有什么作用呢。我上课睡觉,是因为我知道我大可以利用考试前一天的时间把考试的要点熟记,然后考取一个好成绩,但即使我考得再好,我也不认为我能学得到什么。”
说话的同时,范伟鹏转过身去,向校长和众多教职员工问了许几个尖锐的问题,比如某些汉子的古义和今译,以及其中的演变原因;又比如一道算术可以用a方法,也可以用b方法,更有c、d等方法去解,其中的依据和思路一一列了出来问老师们有几多人理解;再比如历史上的一些大事若然发生变化,对后世有什么截然不同的结果,还有一些历史重演,对现在又有多大的影响等等。一时间问得座位席上的一众成年人哑口无言。
最后,范伟鹏语重心长地对台下的学生们说:“同学们,我今天要说的就这么多,不知道你们里面有多少人认同我,但我知道你们绝对没有一个人敢支持我。因为在我们的学习历程里面,一直就缺失是非和人格的培养,我们都是害怕权贵的糊涂人罢了,人性自私,不过如此而已”
范伟鹏讲完,果然台下鸦雀无声,就算有几个学生认同了范伟鹏的观点蠢蠢欲动的,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为范伟鹏说一句话。
结果,范伟鹏被判做为反动份子,被全体教职员工定义为无心求学之徒,被勒令劝退。于是就发生了郑炜在学校门口所看到的那一幕。
郑炜听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他重新打量起范伟鹏:“孩子,我看你很有想法,但我觉得你是应该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的,为什么你还要执意如此呢。”
“哼,我可不想当一个木偶,我只想做回我自己,就算流落街头,但我并没有失去自我,这就已经足够了”,范伟鹏没有看郑炜,他站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太阳说。
这时候,郑炜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被人抽剩三分之一的短烟,他细细品味着,十足的一副流浪汉的格儿,没等范伟鹏反应过来,郑炜一口呛人的二手烟喷了范学生一脸,说:“可是,年轻人呐,你上不成学,大可以留在家里,或者图些什么生意做做,大好青年的,睡大街实在是有点不成体统啊。”
范伟鹏听郑炜这么一说,立即投来一副鄙夷的眼神,就像在说:哟,大叔,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在有为之年流浪街头吗,不过,范伟鹏并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他待烟雾散去之后,才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范伟鹏被学校赶出来之后,他反而好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一样,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他也料到自己没什么地方去,于是便径直回家。
而就正如郑炜所见一样,范伟鹏的家庭确是一个富裕,范伟鹏的父亲范长瑾是一名地产商人,具体点说,是望天市第一地产集团天利公司的其中一位会计经理。他们这些搞房地产的总能搞到许多利润,所以,范家比较富有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天,范伟鹏一脸轻松的笑着回到家里,家父范长瑾正好也回家拿取文件,两人一碰见,范父立即生疑起来:“鹏,你怎么在家里,不用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