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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的夜里,四周围黑麻麻的,唯独伍子义却生有一双夜猫子眼睛,竟能将周遭给看得透彻,他看出了袭击者的模样,分明就是和外面那些正在杀人放火的家伙一个单位的,看对方的出手和劲头,看来对方不把自己给弄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伍子义总算是有了准备,已经可以捕捉到了黑衣人的动向,但他自问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也就只有身边拥有机械身体的丁灵可以凭借装备优势来做对抗,于是,他找了一处安全的墙角坐下,两只眼珠溜溜转动,而两片唇里则噼里啪啦地道出一句句暗语来给丁灵知道。
丁灵还没来得及明白对方的来意,可是和对方交手过后,以及见到伍子义那从未有过的紧张劲儿,也料定对手是些十分可怕的人物,也不迟疑,直接将机械手脚的性能调到了最大输出,她闭起双眼来,仔细聆听伍子义的吩咐,就在这个漆黑的房间内和那个不请自来的怪兽角逐起来。
战斗急剧而凶猛,黑衣人赤手空拳的居然可以直接抵挡丁灵那只高密度碳素制造的义肢。
丁灵吃惊不少,旋即火力全开,点燃了臂膀处的点火器,爆炸的冲击力带动铁拳朝黑衣人的心窝直刺了过去。
可是这黑衣人不偏不躲,竟然挺起胸膛来,用血肉之躯来迎接大炮轰击般威力的铁拳头。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一度掩盖了伍子义的说话声音,伍子义吃力地透过烟雾去查看战场上的情况,只见丁灵的爆炸拳直接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之上,然而黑衣人却纹丝不动,一点儿也看不到有受伤的迹象。伍子义吓得张嘴就喊,可是爆炸轰击的声浪还在房子里回荡,他的叫声根本就传不到丁灵那里。
也就在这时,黑衣人趁丁灵静止的这个瞬间,猛的出手,两只虎掌般大小的爪子捉住了丁灵的左手,使劲一扯,竟将丁灵的整只机械臂给卸了下来。
丁灵只感到左肩上一阵生痛,感觉不妙,在黑衣人扔掉机械手的瞬间,伸出右手来,从断臂里头抽出了一柄藏在里头的宝刀。
这柄小刀虽然只有三寸长短,可是寒气逼人,自身就能发出铮铮幽蓝的光来。丁灵将小刀凑到了眼前,接着刀光,看清了敌人的体态模样,这时,丁灵的刘海正落在刀身之上,忽地一阵微风略过,竟吹断了一片挂在刀刃上的头发。
就在丁灵把出藏在机械臂内的小刀时,丁灵同时间触动了机械臂内的机关,机械臂当场变成了一根电棒,发出了几百万伏的强电压来。
伍子义一见,也不怠慢,冒着被电晕的危险,飞扑过去,使出了穿臂锁颈的锁技来控制黑衣人的行动。
这一下合击果然凑效,黑衣人的身体果然停止了动作,两只手也被伍子义给反剪到身后,中门大开。丁灵说什么也不可能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伸出尖刀,往黑衣人的小腹处硬刺了过去。
扑哧一声,丁灵以为攻击得手了,可低头一看,吹毛断发的小刀竟然只刺破了对方肚皮,连个分寸都没有没入黑衣人的身体。
而最可怕的是,黑衣人那被刺破了的肚皮却没有血流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黑衣人控制自己的肌肉,用肌肉的力量将伤口、血管给压合住,连一点儿血丝都没有漏出来。
伍子义和丁灵一起呆住了,眼前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片刻,黑衣人缓缓抬起来头,看着脸都青了的丁灵,身子一扭,解开了伍子义的束缚,腾出了双手来,一手一个将两个斗胆反抗的小家伙的脖子捉住,并将他们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伍子义和丁灵无助地挣扎着,可是对方的力量实在太大,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只能无奈地由着视野变得模糊,无奈地由着呼吸变得虚无,最终,晕死了过去。
当伍子义和丁灵从新醒来的时候,同样发现自己被人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里面,伍子义被剥去了身上所有暗器工具,而丁灵也被卸掉全身上下所有的机械设备。
在全部被捉的人里面,也就只有他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他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一夜的风声鹤唳过后,猴山市如同没了灵魂一般,当人们醒来,才发现猴山法院、检察院、警察局等多个部门单位变成了空城,而林竖才的律师事务也成了空壳,无数的人就这么失踪了。
这时,一点红光在瓦砾中不时闪烁着,近前一看,原来是被遗弃在路边原属丁灵的那只零碎破烂的机械手臂在安静地有节奏的闪出一下又一下红光来。
208 警报器
话说当天丁成随好友华英杰去了华家村之后都已经过了好些春秋。而两老在村里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将同样身世坎坷,饱历风霜的好友药师冀培鑫、正骨师老燊也叫了过来。
冀培鑫原是个山民,自幼热衷于草药的研究,花了十年时间也算是学有所成,方圆几百里地的居民有什么头痛发热或者重症顽疾,只吃他一方药便可痊愈,在当地更是被赋予神医的名衔。
冀先生就凭着这身本领走南闯北的一路杀进了城市,可是,就在他准备将这套技术活发扬光大的时候,城市里的铺位,工商部门的登记,依旧药贩子的黑心以及无厘头的药师资格证明彻底把梦想满满的这位有志青年击沉了。
从此,冀先生再无任何气色,大半辈子都是庸庸碌碌,只能在一些小药店里当个帮工。最后,在他五十岁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辞了工作回家种地了去。
而老燊老先生也好不了哪里去,他从小跟了个手法正宗的正骨师傅学艺,学成出山之后便秉承师尊的道德理念,云游各方,以济世为怀。经他诊断治理过的相亲无不叫好,无不称颂的。
可是,随着年纪逐渐增大,慢慢的,他走不了太远的路,只能够随便选了个地方安顿了下来,花去了一辈子积累下来的积蓄买了个简简单单的小铺位营生。
老先生平日出诊不收费,那些钱全是经他治疗过的患者施赠而来的,一块一块、两块两块的囤积,才刚好够交铺位费。有了铺位,老先生便安下心来,专心地在一个地方为周边百姓谋福。
然而,接下来麻烦也紧随而至,先是经常有些街头小混混过来问老燊要保护费,熬了几年,突然之间铺位的产权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了个人,新户主无情地将老燊赶出了城市。自此,老先生无依无靠,只能流浪为生。
冀培生和老燊在年轻的时候也和丁成他们有过交情,如今,丁成总算是安定了居所,于是便亲自动身,请了两个老朋友来叙旧。
冀、老两人无儿无女,无家无乡的,见丁成如此热情,当然欣然接受邀请。四个老人颠沛了大半辈子,如今跳出了尘嚣,一心只想着清幽闲情,每天结伴一起,闲来砌砌四方长城,乐来同游八面山水,况且,生活、经济方便还有杜升及裘千才的照顾,甭提有多自在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