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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过失,为什么就不能向他们追讨责任呢。你林大状只要依法去追究不就完了吗,何来那么多的烦恼”
林竖才心里还想解释世道是如何黑恶,坏人是如何将错划成对等等告诉欧阳文知道,但是听他说得如此有见地,也不废话了,接着问道:“看来欧阳兄弟对法律也颇有认识,感情也是个学法之人,恕我林某之前看漏了眼,当下,可否请兄弟协助我,一起帮助慕容小姐”
“哎呀。”欧阳文见林竖才如此倔强,不免有点不耐烦了,连忙答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是学法的。只是,我在读书的时候,当时那个讲师讲过,无论是市井之徒,还是达官贵人,只要人人讲法,人人守法,那么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其实,在法律里面,我们是自由的,法律只是约束那些让人肆无忌惮的权利的东西。那时候,我听见这个挺有意思,所以就抽空去听了他的几节课,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帮,我也帮不上忙啊。再说,要是我真有这方面的能力,当初我们家出事的时候也不需要来麻烦你们了,不是吗”
林竖才见欧阳文所说的事情,越听越是稀奇,越听越是对口,一拍手掌,也不理欧阳文愿不愿意,话锋急剧一转,问道:“欧阳兄弟,你还知道那位讲师吗,你还有他的联系方法吗,可不可以介绍我认识,我想,他或者能给予我很多的帮助。”
欧阳文是经不住林竖才痴缠的了,碰巧,他一直随身带着那位讲师的卡片,于是乎,急急忙忙地掏了出来,递给林竖才说:“喏,我只知道那么多,其实我也没联系过他,你看能用得着不。”
林竖才很是兴奋地接了过来,一看,突然吃了一大惊
183 故友
林竖才接过欧阳文递过来的名片一看,只见上面用正笔字体印刷着三个大字文刀凯,心里即刻就联想到一个人:文刀、文刀,合起来不就是刘字吗,刘凯,难道真的是刘凯,想到这里,林竖才不禁吃了一惊。
遥想当年,他和罗昊昌等五个被郑炜选中的梅穹县法院干事阔别的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临别的时候,他们各自都特意留了个心眼,故意将自己的姓名、姓氏稍微改掉或者拆开,用来掩人耳目。比方说林竖才为例,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改了名字叫林立才,只是后来事情淡了,同名姓的多去了,才慢慢用回自己父母给予自己的原本的名字。
而刘凯呢,林竖才还记得,在分别之时,刘凯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假名,那时,他说:哎呀,改名字真麻烦,我实在不想为这样的事情懂脑筋,干脆就把我家的刘字给拆开作罢。,而刘字拆开,不正正就是文和刀吗。
再者,文刀凯这名字着实不中听,天下间哪里有人会起这样的名字,于是乎,林竖才越发觉得这个叫做文刀凯的人就是自己的故友。
欧阳文站在一旁,本想着交出名片就道别,怎料林竖才看见这名片之后就入了神,仿佛卡片本身就有种摄人的魔力,不禁又回过身来,伸出手拍拍林竖才问道:“林律师,你这是怎么了”
林竖才正想得入神,被欧阳文一拍即醒,他高兴的劲头很足,当下就捉住欧阳文的手说:“哎呀,欧阳兄弟,真的谢谢你,真的是谢谢你啊”
还没等欧阳文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林竖才就迫不及待地按照名片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手里才刚拿起了电话,突然感到有点不妥,这电话里面到底是说不清楚,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但毕竟二人都是通缉犯,刘凯到现在都未把姓名改回来,足见他还不放心公开自己的身份。
想着,林竖才一不作二不休,既然如此,不如就亲自上门去问候个清楚,于是,当即就收拾了一下,把欧阳文、伍子义和丁灵给送了出去,关上事务所的大门转身就出发前往那卡片上的那个地址。
三个青年看着林竖才急匆匆的样子都觉得十分奇怪,但也赶不及他们过问,林竖才便已走出去好远好远了。
有早到晚,林竖才做了几趟车,走了好多路,终于才找得到那卡片上的地址,在猴山郊外的一处人烟稀薄的地方,周围就只有几户农家,懒懒洋洋的却不失拥有几分清净。
林竖才无暇理会这里的风土人情,只见卡卡片上标明的那户人家家中亮着灯火,不禁心中大喜,快步走过去就叩门问道:“请问,有没有人呐”
他连敲了两次,终于门后面有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林竖才听着这把声音,确实有几分似是刘凯,信心再添几分,脑子一转,还是想个名目让对方开门,一看便知分晓,于是马上答道:“文老师是吗,我叫欧阳文,是商大的学生,之前在学校已经拜会过你,不知你还记得否。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不能解决,所以才冒昧来见,还望体谅。”
门后面,文刀凯沉吟了片刻,还是把门给打开了,才一个照面,林竖才即刻就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故友刘凯,而刘凯分明也认出了林竖才来,张着嘴巴嘴型都做成要说个林字出来的了。
终究还是林竖才迅速,他兴奋地叫着:“刘凯,真的是你啊”,说着,正要上前拥抱。忽然,刘凯面色一变,变得厌恶憎恶,一下把门给关了,林竖才差点就给撞掉了鼻梁。
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林竖才吃了一惊,连忙继续敲门问道:“刘凯,刘凯,你这是做甚,我是林竖才啊,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啊,难道你把我忘记了吗”
林竖才拍了许久的门,门后面的刘凯不耐烦了,隔着门来骂道:“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别再来打扰我滚”
什么跟什么嘛林竖才越听越糊涂,他不知道刘凯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谁,但他敢肯定,在刘凯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于是,他更坚定地要知道刘凯到底是怎么了。
待刘凯骂累了,林竖才才接着说:“刘凯,我不知道你在骂我还是骂其他人,但我知道你在讲台上是这样跟学生说的,你说法律是公平自由的,法律是抑制权力的武器,若你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真心”
林竖才说完,现场沉默了许久,直到林竖才安奈不住,再度呼叫,屋里头的刘凯才有了反应,他苦笑一声,然后说:“哼。林,你知道吗,我们一天到晚的讲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这个法是从何而来。道理上,法律是专门用来制约权力的武器,可现实是,法律却是衍生于权力我们的法律往往都是由掌握权力的人来设立,我们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左右。而掌握权力的人想什么都先是从自己出发,到头来,他们所想出来的法律就只会变成是为虎作伥的东西,成为那些人更加放肆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