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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心听总统啰嗦了,借故告辞而去。
徐高定的私人牢穴里正困着李俊和他的父亲。原来,李俊的父亲李家升年轻时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混混,他加入到村里的自保会,靠着一双拳头打出一片天下,然后,利用经营多年的黑白道关系,开始从良投入地产生意当中,三十发迹,四十已富甲一方。
李家升混迹江湖一辈子,深知权力的重要。于是,他托上托下送宝送珍,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李俊拉进官场。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李家升终于如愿以偿,李俊成功当上了父亲好友济舟省省长的秘书。李俊乖巧兢业,处事圆滑得体,很受重要,而且于他的工作之便,李父的生意果然获益良多,财源滚滚,风生水起。
李家升本以为儿子会就此平步青云而上,自己也可以富足盈余,安度晚年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儿子居然背地里干出些杀人越货,颠覆政权等恶劣之事。直到被抄家的一刻,他还接受不了现实。
如今,被关了三天有余,李家升才看清楚现状,他看一看儿子,再看一看扣在自己手上的锁镣,一时间心灰意冷,老泪纵横。
这时,几名狱警经过,李家升若如看到救星一样,扑到闸拦之上,敞开喉咙冲着他们喊道:“警察先生,警察先生,冤枉啊,警察先生,我是个正经商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啊,警察先生,我是冤枉的啊。”
狱警被他嘈得不耐烦,指着一旁的李俊,问了他一句:“你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可犯了重罪,你是他父亲,脱不了干系啊。”
“哎呀,什么”李家升一脸无辜,装着惊讶地大叫起来:“他是谁啊,我不认识他,他犯罪关我什么事啊,这事情肯定是搞错了,警察先生,你得好好查查啊,我真是冤啊,哎呀,命苦啊。哎呀。”李家升装模作样地又是哭有是叫,把两条铁链拉扯得呤呤响。
而那群狱警呢,剥着花生吃着仁,笑嘻嘻地看着李家升的表演很是滋味。
良久,一直沉默的李俊看不过去了,对着他父亲骂道:“老李,你有完没完,你还真以为他们都是猪脑子啊,我告诉你,他们精得很,你的任何信息他们都可以查得一清二楚,抵赖什么。做得出我不怕认”
“我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不肖子孙”李家升听到儿子的责备,顿时火冒三丈,回过头瞪着李俊骂道:“你做得出你认啊,老子我可是特么什么都没做过你说人家精,这就对了,为什么大伙都那么精,怎么你这混账竟如此糊涂,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你反谁不好,为什么要颠覆国家”
“我从来没有颠覆国家”李俊也不示弱,拉开喉咙吆喝道。
“那你帮助那个什么什么郑炜的兵变、改法、改合同的作甚,这不是颠覆国家是什么”
“老头子”李俊突然站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父亲骂道:“我看脑子进水的是你浑浑噩噩的连政府和国家也分不清楚了吧”
“你、、你、、、你、、、、呃咳咳咳咳咳”李家升那曾料到儿子会用这语气和自己说话,怒气攻心,即刻猛烈咳嗽起来。
李俊没理他,继续说:“要是他们用颠覆政府的罪名罚我,我认。但是我绝对没有颠覆国家。国家是人民的,我只做有益于人民的事情,给国家带来的可是幸福。然而,那个政府,那个由工人党独裁,江湖海等人把握的政府,贪淫无度,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政府,只会给国家带来祸害,要来干嘛”
“糊涂啊”李家升捶胸顿足责备道:“儿子啊,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人生苦短,过好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我们自己活得还算可以,你去管其他人干啥,你去管天下干啥。”
“老李,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糊涂,看来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问你,这个国家要是完了,你可以独善其身吗;整个地方的人都中毒了,你可以没事吗;我再说得简单点,要是你建的那栋楼房倒塌了,那栋楼里面的某个单元会安然无事吗”
第六十八章处决
李家升看着儿子越说越激动,慌忙示意他把声音降低:“嘘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然而,李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说:“我光明正大,为什么要小声。”
“哎呀”李家升直跺腿,他劝说道:“可是你这些说话再他们听来那是大逆不道,什么反政府,你要说也不要如此直接啊”
“哼”李俊听后,怒叱一声,说道:“老头子,你不逆,难道你很忠心不成,难道你就很爱这个政府”
看着李家升点头的样子,李俊“呸”了一声,放大声量喝道:“放屁,那有人是这样爱的,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就活脱脱像一只哈巴狗,就算这个国家的人表现得如何顺从如何忠心,但我敢说根本没有一个人爱这样的国家和这样的政府,在他们心里头,只有怕,只有极端的恐惧明明白白地看到政府有错误,却熟视无睹,甚至纵容他变本加厉,这叫爱这叫惧”
“我的儿呀,够了,你停下来吧”李家升给儿子说得跪了下来,恳求他终止这样的谈话。
可是李俊依然我行我素,他继续说:“或许他们会说,百姓惧怕政府才能方便统治。确实如此,他们正正是统治着我们。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人人生而平等,为什么要被统治人需要约束力,但约束力绝对不可能是统治者,绝对不可能是统治机构,绝对不可能是政府。约束人的应该是法律,一部约束所有人的法律。所谓方圆,圆只能在一个正方体内翻滚才能发挥出最大动能,才能不会偏离,正方体,端正平衡,不偏袒一方,才能让圆在其之内自由滚动。我们需要的是只是一部可以约束所有人、有益于所有人的法律而不是一个唯我独尊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