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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跑了进去,借着电梯里的不锈钢墙,反射出自己满头凌乱的头发,这如何得了,他连忙把汗水当头蜡用手把发型整理得妥妥当当。
林木子精神奕奕地走出县办公大楼,在大门口,迎面撞见了自来水公司的王总,只见他独自一个大包小包地拎在手里神色匆匆的样子小跑着往县办公大楼跑来。这两人一见,不禁相视一笑,那是心照不宜。尤其是那个王总,看到林董胜利满分的样子,信心倍加,兴冲冲地跑起了步来。
接连着几日,县办公大楼里尽是那些企业大佬在出出入入的。所谓人言最可畏,宋县长“乐善好施,有求必应”的消息已经在圈子里不胫而走,尤其是见到他修改合同时的那副一锤定音的魄力,没人再怀疑宋县长的实力,虽然宋霓妮已经是过去式,但现在大家都相信宋常贵这个人已经找到新的码头,他的背后绝对有大靠山大人物。
之后的个把月里,梅穹县周边但凡有权势的人基本都来宋常贵的办公室走了一转,大家有事情没事情也好,都争相来巴结巴结这个潜力无穷的大官爷,宋常贵还悄悄放风出去,说自己只喜欢钱,就喜欢钱。于是乎,来访的人没一个暗地里不是金银满满的,这宋常贵从不忌讳,大大方方的照单全收。
短短的一个季度的时间,所收受得行贿就单纯是现金就已经过亿,宋常贵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他专门把办公室旁边的一间空房改造成暗室,而他自己则每天都窝在那里面点钞票,上任以来除去了头两天和老板们签了些合同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更别说关注民生服务民生改善民生。平日要县长批阅的文件,宋常贵统统让黄土生发到下面几个副县长和他们的秘书那里,让他们处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新来的县长,原来也只是个认钱不干事的家伙,大家都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这县长的脾性,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于是乎整幢官府大楼松懈无序,县里许多职能部门也跟着起哄,一时秩序混乱,整个县城乌烟瘴气,百姓的生活每况愈下。
这天,宋常贵如近日一样,独自一人在暗室里清点现金,他感叹道:“什么特别贫困县,这山珍这海味,这金山这银山,哪门子贫哪个门子困。李俊啊李俊,你指的这条道,果然真是大富大贵的路啊、、、、、、”
可还没等宋常贵说完,突然,从他的身后响起了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哼,确实是挺富贵的嘛”
第三十一章今天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不
正当宋常贵在暗室里感叹富贵来得太容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哼,确实是挺富贵的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同样是冷冰冰的枪管,枪头正直挺挺地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宋常贵好像是早有预料的样子,双手优哉游哉地继续翻着铺在桌面上的钞票。他身后的人继续说:“我看你点钱都点到手起茧了,好了,富贵该结束了,还有什么遗言”说着,身后的人猛一用地用枪咀狠狠地摁了一下宋常贵的后脑。
宋常贵则慢慢把钱整齐地放回桌上再徐徐举起双手,从声音里听得出来,站在自己身后用枪指着自己的人正是秦丽琼,他没有作声,也不做回应,默默地等待对方的进一步行动。
秦丽琼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头越发生气,可心里有总有一把声音莫名其妙的阻止她扣动扳机。压抑之下,她唯有提高声调,一边用枪头捶打着宋常贵的脑袋一边吼道:“说啊,还有什么话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啊,你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你说话啊”
吵闹声越来越大,甚至乎连隔音效果一流的办公室也阻隔不住。“你不说话是不,那就是认啦,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秦丽琼越骂越凶,就在她鼓足勇气正要扣动扳机的刹那,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锁扳机、退弹、拉圈、卸管、除针行云流水,眨眼间就把秦丽琼的手枪大卸八块,并顺势把她双手扭到背后将其制服。
秦丽琼扭过头来愕然地看着制服她的这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姚梦馨,她听到了声音连忙赶了过来,目睹了秦丽琼用枪指着宋常贵的一幕,于是立即出手。
她把秦丽琼按倒后厉声责骂道:“你干什么”
“馨、馨姐,为什么是你。”听到了姚梦馨的责骂,秦丽琼一时忍不住委屈地哽咽起来。
“我问你什么用枪指着宋常贵”姚梦馨不理她,继续责问。
“哼,我的工作本来就是监视他,可你看他除了抢钱还干了些什么,他为梅穹县做过什么,他为梅穹县的百姓做过什么你为什么要帮他,让我杀了他”秦丽琼当然不服气,当即回头吼道。
姚梦馨叹了口气,制住秦丽琼的双手也放松了许多,她说:“琼儿,今天你怎么了,平日的冷静都到哪去了”
“你还说我不冷静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又看见了多少人死去了”听着姚梦馨的连连责怪,秦丽琼终究忍不住了,她猛一使劲,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一手指着姚梦馨一手指着宋常贵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真的太多人死去了,我想帮他们,但我实在是帮不过来。我最后只能看着他们死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你们知道不长乐街李大妈的女儿大白天里被一群臭流氓掳劫,而且是当着警察的面,那些警察却当做是没事儿一样不予理会,李大妈去恳求警察帮助,警察竟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可李大妈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些警察了,她唯有抱住他们苦苦哀求,谁料到,这群警察依然不肯施予援手还开始对李大妈动手动脚,又是踩头又是踢背,最后李大妈活生生地被这群禽兽踩死;常乐老街,孙大爷一家,祖上三代,膝下三代,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个世纪,却因村干部一句话说没收就没收,没有半点理由,没有一点补偿,再加上一年前错信国营单位的集资项目,对方一句项目取消便没了影踪,非但自己的血汗钱付诸东流,更欠下许多债务,如今唯一财产便只有这么一所祖屋,哪来钱搬迁,最终,举家一十三口在昨夜被那无良的开发商和村住房管理单位的人放了一把火,连人带楼都给烧成灰烬了;平安里,赵老人顶着78的高龄依然要留在工地辛苦工作以换取平日的饭钱,可最近天气反常,赵大爷感染了风寒,他拿着所有积蓄去医院求医,却因为诊费不足被拒诸门外,最后连一口温水都不让喝,今早也冻死在医院门外;还有、、、、、、”
“够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宋常贵打断了秦丽琼的哭诉,他来到秦丽琼面前,一字一句说得悲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