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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箐。
文箐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郑重地对沈颛道:“表哥,如陈妈所言,我,我也是怕自己做得不好,不能讨长辈们的欢喜,现下”
她本想争取沈颛对自己经商的理解,说出姜氏通过陈妈对自己的敲打,可是,这些话却没能说出口,因为屋外传来了华姗的大嗓门:“文简表弟,你这又炖奶了好香啊大表姐可能讨一羹你姐是不是与你表哥在一处老祖宗可真会安排”
陈妈赶紧去将虚掩的门全部打开来,文箐立时起身用手推了推僵硬的两腮,以免待会儿笑对人时不自然,沈颛则听得那一句话,面色绯红又变白
人性总是自私的。文箐是不是要骑驴找马
欢迎各位亲批驳鄙视女主,提出好的建议哦。嘿嘿,虽然一文钱还会继续顺思路写下去,不过有好的建议,一定采纳。
正文 307 如坐针毡动摇
华姗是来找她家小子的,现在有两岁了,说是与楫儿到这边玩了,却没见到。她逗弄文简,捎带将文箐与沈颛一起打趣。
文箐有时很乐意与她打交道,因为不用耍心眼,可有时也怕了她那张嘴,比如这个时候。“姗姐乐意赏脸,且稍待片刻让嘉禾送些过去。”转头问文简,嘉禾何在。
文简小心地将食盒里的炖奶取出来,拉着沈颛非让他吃了。“嘉禾给曾外祖母与大舅姆表姐那厢送炖奶去了。”
沈颛想赶紧离开,他知这个族姐说话最是放得开,生怕再被取笑,如今与表妹的关系似乎不再同以前了,族姐放开了说只怕会令表妹难受。于是指着桌上的奶道:“既是大姐喜欢,不如就趁热吃这个。”
文简不高兴了,他着急医好大表哥的头痛病,把姐姐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以为喝了这个真会治头痛,便道:“大表哥”
华姗瞧瞧屋内陈妈与眼前这对少年男女,瞥得沈颛别别扭扭地站在那里却没有动炖奶,笑道:“这是箐妹给颛弟特意开的小灶呢,我再是嘴馋,也不敢夺这口食啊,这可是”想说恩爱类的词,终究是见他们年幼,不好继续玩笑下去,便对文简道,“简表弟,你莫急,大表姐不同你表哥抢。呵呵,你姐倒是大方,你却是重你表哥,难道是怪大表姐没给你见面礼”
她一句话笑话了三个人,文简被说成了小器,想辩解,可知道有表哥与姐姐在,轮不到自己开口,便噘着嘴看着奶,再偷瞧一眼这个不太相熟的表姐。
陈妈请华姗落座,沏了茶,赶紧道:“表小姐,可莫这般说,他们几个都面皮儿薄,你这么一说,都不敢出去见人了。表少爷是来传太夫人的话,只是他头痛病犯着了,自然不敢惊了老夫人。这不,小姐怕扰了家中诸人,便让表少爷喝两口炖奶,着我按摩了几下。可巧你就登门来了”
华姗本来不开过是开玩笑,一听族弟是头痛发作,立时也收了笑,郑重地问候:“大姐说笑话不是时候,颛弟莫怪。可是痛得厉害听婶子说,颛弟这小疾不是早好了吗”
沈颛赶紧谢谢她的关心,事实上,头仍然痛着呢。
文箐是自责,文简是担心,姐弟二人脸上都笑不起来,华姗眼尖,立时瞧得这两人不象往日开心,以为他们担心沈颛,赶紧开解道:“我也是个不会说话的。必然是颛弟这几日太欢喜了,喜气上来,困不着觉,头痛脑热的,也是常事。是吧,陈妈”她刻意说得轻松些,毕竟刚才有所失言,容易让未来弟媳视沈颛为病秧子,赶紧把话说圆了。
陈妈乐得这个理由,赶紧点头,又借故撵人:“姗表小姐这是要寻小郎我帮着一道找找。老夫人那处既,只怕耽搁不得。表少爷快快喝了这盅奶,姗表小姐的稍后我送去。”留下文简好生看顾沈颛。
华姗立时起身,道:“是了,我一时高兴,差点儿忘了老祖宗盼着箐妹呢。快去快去,莫因我耽搁了。我家那小子皮得很,现下走路利索了,也不知跑哪去了。”
不过她寻到文箐这边来,却也是另有事相商,趁机提出:“我陪箐妹去见老祖宗吧。”
才出了门,就见她家小子一脸是泥的从文箐屋子侧面扑了过来,一声“姆妈”拉得很长,撒着娇要华姗抱。
可,后面跟着的是五岁的楫儿,还有
华嫣。
文箐很奇怪华嫣怎么在自己居处外面却没进来,华姗却已问出了口:“哟,华嫣妹妹,你怎么在这外头呆着”
文箐在一旁着意观察华嫣的表情,见她脸上似有几分不自然,目光甚至有些游移,不过很快换上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冲这边的几个人笑笑,指着楫儿道:“这得怨箐妹,她带来的石榴让这两个小的好奇,非跑过来看石榴树,闹着树上为什么不长石榴,又问葡萄怎么从地里长出来的唉呀,累死我了。”
陈妈与文箐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华嫣在屋子那边呆了多久怎么之前没听到声息这隔墙到底有多少只耳
楫儿已跑过来,叫道:“简哥哥呢”说这话时,他已扑到门口闻到了奶香,瞧到屋里的是沈颛,立时叫道:“我要吃炖奶,大哥,我也要吃”
陈妈赶紧牵了他过去洗手,哄道:“楫少爷,陈妈这便去给你再炖。”又对华嫣道,“嫣表小姐,大表小姐归宁了,劳您陪小姐一道去主屋。”
华嫣立时喜道:“大姐到家了那我赶快过去恭喜”
华姗家的儿子听说有炖奶,也不走了。华姗骂这是个吃货,扔了儿子,拉着文箐与华嫣边走边聊。“箐妹,听说你家养了好几头牛,常四下里买酒糟”
文箐心情乱糟糟的,哪还有心思管这个,糊里糊涂的点了个头。
华姗高兴地道:“我总算问对人了。我家那些酒糟可有去处了。”她夫家做酒卖,除了米酒,更制得些烧酒在南门口处有个小铺面,专门卖给南来北往的船夫与货商。唯一酒糟卖不动,于是打起了文箐的主意。
若是往常,文箐一定拉着她详细讨教酒水这一行的事,此时兴致缺缺,意兴阑珊地道:“好。姗表姐说个数,定下日期,我让范弯去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