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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听得她这般说,心里也是十二分地认可她说的,想想也生气。老爷善事做得多,没想到被下作之人惦记上了,好心没得好报,反而招来无妄之罪。真是没天理了。想附合她的话,张嘴的时候,只怕这是对阿静火上浇油,一时也没了语言。
阿静见她十会赞同自己的看法,继续愤愤地道:“这华阳王到底是不是他爹他们父子的事便自家解决便是,他何苦还投身到周家来,扯上老爷一家子。如今他是好好的,可是老爷却”一时又恨不是去赶走那人,杀了那人才好,一时又想起老爷去世,姨娘疯魔,真是苦不堪言。
她这边说边抹眼泪,同阿素一样伤情于往事,哪里还记得看周围有无人影。文箐此时走出来道:“好你个阿素你不同我讲,却同阿静在这里说这些个,看我不说与母亲听”
阿静一听小姐的声音,手脚马上就慌了。阿素听了,脸色有些发白,自己这番行径确实太不光明了,只低头说道:“小姐,你既然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又不是好事,何必非要晓得。再说,你现下还小,夫人不多讲,我们亦不好多嘴多舌”
文箐可是想想自己真是把她当姐姐看,推心置腹于她,以为她早把自己真的当个大人看了,没想到在她心底里,自己还一直是个小人,需得处处关照才是。想生气,可是自己内心又十分解她的不方便之处。可是自己确实不想当个糊涂蛋,便有心拿她的话,道:“你既说不多话,那怎的你二人在这里就不话不成”
阿素没了言语,反而是阿静看着小姐这模样,心想那人面兽心的人,如今还有脸上门来,自己恨不得在世人面前揭穿他的污秽下作心思,此时听小姐想知道这事,虽然理智上也明白小姐不便于晓得,想想姨娘五六天里有四天里神智不清的,便一时激愤上来,再也忍不住,打开了话闸。阿素作难,想阻止她说下去,可是奈何她失去了大半理智。
有了她的讲解,文箐也明白这个吴师傅是何方高人了。
早年华阳王看上了吴师傅之母,可是那时她是有妇之夫,便谋了去,后来生下了吴师傅,华阳王一直以来无子,自是十分高兴。但随着吴师傅渐长,观其外表,同自己是越看越不象,再联系到其出生的日子提前了一个多月,便认为那是野种,是前夫之子,一时生怒,便赶了母子二人出来,吴师傅便从了母姓。后来周大人在武冈救了他一次命,彼时他母亲已去世。不想周大人却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华阳王后来几年,再也无子,找了他去滴血认亲,便认定吴师傅是自己儿子了,可是奈何儿子跟着别人,绝不回来。再加上其他事项,便对周大人怀恨在心了。周大人迁至蜀地,吴师傅又跟了过来,后来夫人带小姐上成都是,他便偶尔教文箐几招,这才认了这个师傅。只是没想到,这吴师傅却是个好男色的人,认定了周大人为知己,青衫之交,慢慢便
阿静却将自己知道的同猜测的,一并说了出来,同为女子,有些话不方便说,阿素又是个未嫁女,更是阻止她说下去。
可是文箐听得一鳞半爪地,已经早就明白了。难怪周家众人怨怪吴师傅,是他给周大人惹了祸,也难怪说华阳王绝嗣,后来认定吴师傅是儿子,又不认自己反而认为是周大人勾引带坏“儿子”,尤是对周大人极为怀恨,非得要“报仇”不可。以前从陈管事及李诚那里听来的华阳王的一点事儿,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原来另有原因在这里。
阿素见文箐不说话,以为她伤心,责怪阿静多嘴,阿静图一时之快说完,此时也不安。文箐叹口气,心想世事变幻,谁能看清分明呢便安慰二人道:“如今我是对他都记不得了,爹已去世,前程往事便过去了,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想着如何落实了华阳王的罪,你们也说了不能让老爷这么白白的死去。”文箐此时也是十分恨华阳王,对吴师傅,她责怪不上来,现代的性取向自由,她向来是尊重的,只要不违犯到她头上来。
她这番话,便是同厅上周夫人同吴师傅说的一般无二致。
吴师傅临走时,很是沉痛地责怪自己给周大人惹来了祸事,又对夫人起誓道:“总是我让大人受了这无妄之灾。周大人的仇,我去报我去查那伤大人的贼子,若是老贼所为,不杀老贼不罢休”
周夫人被他眼里的戾色也给吓住了,可是却不想承他这个情,道:“便是有祸了躲不过,这是命。如今只怕户部已下了文在途中,我就等在这儿接完,了了此事,我们都离了这是非之地,再无牵涉。”此语意思是与吴师傅也再无瓜葛,不希望再与他继续往来。
吴师傅辞行,恳求去祭拜一次周大人。
周夫人想想人已没了,过去的恩怨还计较那些作甚,老爷自始至终对他都是赤诚之心朋友之谊,自己要是将这一切劫难迁怒于他,倒是太过小人了。可是也实实不想再见他,便让李诚陪了他去。
此人就如风一般来,风一般消失,其人至情至性。奈何,只能飘零寄于异乡。文箐日后对其评价如是。
前传087 官非一
吴师傅离去后,无人再提及,似是从未有些人来过。有关于以前的故事,文箐发现太沉重了,也不再多想问。周夫人的病症不好不坏地拖了几天,可是不到四十人的,却看起来似乎几天里,甚是苍老了不少。陈嫂有次替她梳头,发现了拔了的白发处又冒出不少来,心里很是伤心,愁苦不已。只着意让阿素带了小姐,天天讲些高兴事与夫人听才是。
中秋节前,想着郭医士在上京必是这几天的事,周夫人打起精神来,让李诚备了几样礼,去送于郭医士。陈嫂想着法子,想好好安排过节事宜,同她商量。
周夫人只是对陈嫂苦笑道:“没想到,今年中秋居然是在归州过的。简儿又在苏州,便是一个节,也不是个团圆的了。”语气里的悲伤,甚是浓厚。
陈嫂恻然。出门拭了泪,进了小姐房,道:“小姐,后日便是中秋,夫人让阿素陪了小姐去购些物事回来。”
文箐喜不自胜,心想母亲可是真正通情达理,这个时候终于也想到让自己出去放风了。唯有陈嫂是十分不放心,将阿素千叮咛万嘱咐的。文箐见她这般罗嗦,忍耐着听完,并且打保票,绝不再惹是生非。
花了一个多时辰,二人买得差不多,正准备要回去,路过馒头店时,发现店门关了。隔壁的米店,亦是关门。文箐虽是好奇,但仍是忍着没再打听。心却是噗通噗通狂跳不已。
一扭头,却见前面一丈远处的铺子门边,站着的好似郑大婶,正同人说着什么事。文箐捅了一下阿素,道:“要绕过去吗”
阿素初次见郑大婶来串门时,嫌郑大婶是个走家串户的“包打听”,可是经过刘氏夫妻的事后,对她极是好感。便道:“只怕她已瞧见咱们了。那是个糖铺,咱们正要买,只怕是躲不过去了。”
郑大婶此时也见她们,一待她们走近,便已转为满脸地笑:“两位小姐,这是要准备过节的物事了”边说,边凑过头来偷眼瞧阿素篮里买的啥。
阿素虽不喜她这行径,不过仍是包容地笑道:“便是为了过节供奉用的物事罢了。”说完,还揭开来给她看一眼。心里却想:幸亏定的东西是直接由店家送到家里的。
文箐见她既不买物事,显然是同铺子里老板娘在这里闲扯,便也招呼一声:“婶子,这是要买糖过节么”
郑大婶作苦状,道:“唉呀,我的小姐,我们哪里能天天吃得起糖啊。这要买了,还不给臭小子偷吃没了,等不到过节那天了。”又见阿素正同店家说要买一斤红粮,说到后面时,言语里便是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