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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搞错了吧,你们这是要冒充廉政公署啊”
“账本的事我们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况且这么多叔伯在此谁也不会冤枉了你,你若不服气,我还可以把阿三叫出来跟你对质。”世叔拍了拍手,从内堂冒出来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子,低着头站在世叔身后,不敢言语。
妈的,二五仔啊问题是我根本认不清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手下,他很无奈地坐在那里,绞尽脑汁只好一推二六五:“不可能的,我整天花天酒地,连自己花了多少钱都不知道,还会有心思去整假账,世叔这孙子吃里爬外还要拉我垫背,你们可不能听他的。”
世叔摇摇头:“逸海,我也想相信你,可证据摆在这里,没人再敢袒护你。”
大厅内正陷入僵局,忽然外面匆匆走进一人,来到世叔跟前,小声耳语了几句,就见世叔面色大变,反复向那人确认了几遍,才面色铁青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你你这败家的小子,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回是真糊涂了,又怎么了,啥事至于气成这样,正想发问却见世叔说道:“各位,刚刚在咱们北城的枫林院里发生一起命案,死的就是今晚秘密来访的贵客,玄武的暗使方伯成。”
“北城的枫林院”那些老头开始议论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俺,“那不是大少爷的别院,怎么回事”
方才自己被神秘人相约去了城外险些丧命,方伯成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死翘翘了,我脑袋当时嗡了一声,明白这就是他妈的一个圈套,他盯着世叔的表情,那叫演得一个逼真,正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差点骂起八辈祖宗。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套用金田一的一句话没有不在场证明解释啥都白搭,可看这帮人的架势今天就是给自己设下了鸿门宴,心说萧逸酩啊萧逸酩,你小子留这么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
一众长老见我不言语,以为俺已默认罪行,开始一起声讨我的诸般不是,显见往日的萧逸酩多么不得人心,我懒得理他们冷冷看了一会儿,突然摊牌:“废话少说,你们想怎么着吧我是萧家唯一的继承人,各位大爷是不是打算就此把我废了”
会开到这份上才算进入正题,今日一切的表演都为剥夺萧逸酩的权力,世叔低着头看似惋惜,实则暗暗露出一丝冷笑:“依照萧家的规矩,我们要问天,须看天意如何,若你注定不能领导萧家,唯有另从旁支子弟里择选新的继承人。”
还得问天,古说新朝更替还得三让、加九锡,老小子礼数倒不少,怕只怕等你完了事,就得卸我这个磨杀我这个驴,我心说俺可没心思当汉献帝:“得多久,少爷只想你们痛快点。”
“至少一个月,在此期间你不得离开此间,静待问天仪式的举行。”世叔做出最后的判决,这是要软禁萧凉。
一个月够了,心想我偷偷去找耍剑的老头当剑仙去,于是豁然站起:“没什么事我睡了,今个打算让我住什么地”
这帮老头被俺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坏了,有人说现在就该惩治他,世叔一摆手:“随他去吧,秋后的蚂蚱。”这词新鲜,世叔你也是穿过来的吧
我被人监视着送到临时安排的住处,所幸地方还算过得去,高床软枕,锦衣玉被,没太难为他这个过气太子爷,只是门外轮班把守着两人,限制着俺的自由,反正我有的吃就吃,有的睡就睡,先没心没肺过了两天,期间暗暗观察外面的岗哨,找机会逃跑。
一连三天,他都试图去院里走动却被人强制赶了回屋,不给我放风的权利,老子一怒发了火:“怎么了,我遛个圈也不成了,只当我是没毛的公鸡任你们宰割,老子闷得慌,去把芳儿给我找过来,给我解闷”
他又是摔桌子又是砸碗,甚至拿自裁来威胁这些守卫,于是有人硬着头皮去跟世叔通报,世叔正在吃茶,听了使劲吐出一口茶沫子说:“随他,让他临死做个风流鬼。”
于是芳儿被半请半逼带了过来,进了屋已是花枝乱颤,望着我满不在乎躺在床上,连声都不敢出,我下了床依旧笑嘻嘻拉着芳儿的手,让她坐下:“好芳儿,你可想死我了。”当即抱着身子就往粉嫩的脸颊上去啃,芳儿一边推他,一边抱怨:“死人,这时你还胡闹,到底你犯了哪门子事”
“犯小人呗”趴在她耳边突然换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你要帮我逃出去”
芳儿一时惊讶几乎忘了出声,我在她耳边继续说:“去火树林西边的木屋找一个叫李煦白的人,告诉他我大难临头。”话一说完,他忽然变了一副脸色,狠狠将芳儿推开,怒道:“贱货,你还不愿意,是不是已经瞧不上我。滚滚”当即将桌上的杯盘摔在地上,赶芳儿走。
门外守卫闻得动静,立刻推门进来,见此情形已猜到几分,芳儿略一迟愣,瞬即明白,狠狠咬了一下银牙,也做戏道:“走便走,是你萧府硬逼着奴家来的,你当奴家真的稀罕你这破落户。”于是甩袖夺门而去。
几个守卫匆匆过来收拾残局,暗暗偷笑,我躺在床上假作气愤难平的样子,也不理他们,跟着又胡混过去两三日,也不知芳儿把信传到了没有。
这一日傍晚他正在屋里喝闷酒,忽闻外面扑通两声,跟着有人轻飘飘推门进来,反手将门掩上。萧凉一看这人打扮,黑衣蒙面手执宝剑,不用问定是李煦白过来搭救自己了,他正要出声答谢,那人嘘声示意他莫要多言,跟着从门缝向外观望了一眼,拉开大门招手让我随他出去。
这就要跑路了,俺蹑手蹑脚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潜行从旁门出了宅院,门外早停了一辆马车候在那里,坐上车这才长出一口气,抹了把冷汗笑道:“幸亏李大侠救我,不然这条命算是要搭在这豪门里了。”
黑衣人笑笑不语,却未把面罩取下,而是将手搭在我肩上,忽然发问:“我要借你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我有些诧异,突然发觉黑衣人的声音有些陌生,好像根本不是李煦白,正要挣扎却被一阵凌厉的劲气刺进胸膛,当即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何时,迷迷糊糊有了些知觉,只觉得四肢酸麻,无力动弹,隐隐又好像听见有人耳语:“这小子好麻烦,那宝贝竟似被他融炼进了丹田内,任我如何施展玄功也无法吸将出来。”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我看着他长大,从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丝毫不会修真之法,怎么还能自行融炼元神,况且还是魔尊鼎这等绝世奇宝。”
听到这里,我一惊,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偶然在家发现一个玉鼎模样的宝贝,然后就穿越到这里,此后一直未见玉鼎在那里,却不想竟是被吸进了体内,只是这么多天他从未感到过异样,真是奇怪。
“若然不行,我就将这小子生生炼化了,连他的肉身也吞进体内。”一人主张竟要把我连人一起炼化了,这可把俺吓得不轻,然而另一人却断然否定,“不可,魔尊鼎威力非常,我想这小子身上必有什么奥妙,万不可造次。”
“那拿他怎么办”
“继续囚禁,一月之期尚早,慢慢想法子不迟。”
两人讨论完毕,舍下我离去,这时萧凉才模模糊糊张开了眼,隐约看到那两个背影,其中之一果然就是世叔,看来自己让芳儿去报信还是被他们识破了,也不知芳儿是否遭了这些人毒手,一时有些悲凉,没想到当个鸟屎少爷也这么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