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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触碰到那些叠加的树叶。
“咚”的一声,科恩跳了下来。在水神惊异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的走到生命之源面前。
“还有多久”
在科恩平淡的问话之外,水神感受到正被他极力压制的复杂情绪。
“大概三天之后。”生命之源回答他。
“我到时再来。”科恩丢出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7章
追述比斯大陆现有的全部记录,人类从未遭遇像是今天这种剧烈变故。无论是从范围、强度,又或者从曲折程度和影响层面来看,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震撼力和影响力之大,甚至都没人敢给这个日子取名,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早就绰号满天飞了。
想想也是,先是天空突然变黑,神魔伪神的魔法光幕在头上张开,传递来的画面居然是他们在待城降下灭世魔法的画面,然后,光幕在魔法的巨大威能中碎裂。
就在大家被吓得魂不附体以为接下来要全部完蛋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意念却驱散了恐惧再然后,神魔的威压和另一种柔和波动像拉锯一样轮流占据自己的身躯和心灵,这个过程虽然实际上并不长,但其中的悲苦、恐惧和无奈却足以让人变得疯狂。
好在最后,还是一股来自待城的柔和光芒抚慰了人类的心灵,正常的阳光也终于从天而降。在生命的律动中,无分南北,不论老幼,人们都领悟到礼赞曲中包含的真相,也知道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神魔其实是可耻的反叛者。而世间真正的至高已经重临大地,正以她的仁慈普照世界。比斯大陆,将不会重蹈覆辙在背叛者的手里毁灭。
毫无疑问,对伪神来说这是一种崩溃,但对人类来说却是一种新生。
还等什么人们被压抑许久的情感被激发出来的时候,庆祝就变得顺理成章
狂欢几乎就在天空恢复明亮的司时,所有的城市与乡镇,所有有智慧生命聚集的地方。人们都被欢乐之海淹没,并融入其中成为它的一部分
尖叫、呼喊、嚎叫、舞蹈甚至捶胸顿足,一切可以用来表达情感的手段都在上演;素不相识的人们在拥抱,身份悬殊的贵族与平民在亲吻,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制止指责,人们只觉得叫得不够响,抱得不够力,亲得不够深
人们把用来庆祝战争胜利的彩带挂上街头要爬到最高的塔顶洒出艳丽的花辫雨快去敲响所有的铜钟点燃全部库存的焰火这是真正属于我的日子真正属于我们的日子,真正属于人类的日子
福克斯堡,成为花的海洋;万普,号角声与浪花一起翻腾;斯潘内湖,歌声与霞光一起飞扬;康奎克,郊外万马奔腾
欢笑与热泪蔓延在比斯大陆,蔓延在南北各个帝国。美酒饮尽,白水也不减香醇:声音嘶哑幸福依旧回荡在内心。至少在现在,我就是你的见证,彼即为此的映照。
然而人类是极端复杂的生灵,哪怕排除科恩凯达这个异类,人类依然是很复杂的。即使是劫后余生的此刻,即使是被欢乐幸福的气氛环绕,依然有部分人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他们保持镇定,他们无动于衷,仿佛什么事情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心境。
在这里面,有的人是因为有远大的目标,有的人是因为有独特的信念,有的人是遵从于自我欲望。当然,还包招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而且有人在欢喜就一定有些另外的人在发愁,不是吗
里瓦帝国,金沙萨城外皇室冬宫。阴霸散尽,欢歌笑语,帝都的庆祝声浪隐隐传来,回荡在露天庭院的草木间。与洋溢在外面的气氛不司的是端坐在庭院里的人们,脸上没有笑容,或者这种表情常出现在大家的面孔上,但绝不是真正的愉悦之前作威作福的北商团军特使,她的笑容矜持而枉妄,好像她已经掌握了整个帝国:而女皇的笑容坚定中带着决然显然是对自己的命运早有准备。
现在嘛,因态势的转变,特使苍白的脸上写满祈求和谄媚。而我们的女皇陛下,她却忙得连露出表情的空闲都没有了整个里瓦帝国此时有多少个行省和军队驻地在等待她的命令又有多少事务急待安排,她甚至都顾不上向之前的对手展露一下胜利者的光辉姿容。
“第三军团询问,是否立即扣押商团军观察员”二好在帝国玫瑰一直在女皇身边,这位女将军处理事务的速度很快,二而且带有明显的斯比亚风格:“另外,前沿行省边防军询问现在可否主动出击,接管边境线上的无人地带”
“扣押,接管。“贝尔妮陛下一边简短下令,一边起草告国民书。
“命令扣押所有境内商团军人员,包括观察员、联络员和外交人员”温特哈尔将军向自己的文书下令:“命令边防军组建快速灵活的分队,立即占领边境所有无人哨所和关隘并向接壤国家派出侦察部队,至少深入一百里,严密监视商团军”
想了想,温特哈尔将军再下令:“命令机动部队各军团,做好出发准备”
“将军陛下你们不能这样被晾在一边的商团军特使大惊失色不顾安危出声阻止。这个时候里瓦帝国还要整军出击,那么打击目标绝对是商团军而商团军,根本不需要去想,是个人就知道他们现在有多混乱、多脆弱
可能是因为她的突然话语,贝尔妮陛下抬了抬眼,特使连忙抓住这个转眼即逝的机会哭诉:“尊贵的陛下,请您再考虑一下商团在最强势的时候,也没有过于胁迫您”
“没有吗好吧,就算没有。”贝尔妮陛下淡淡一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但即使那样,也不过是阁下在政治上的幼稚所致。”
“陛下,请考虑您的家族与我的家族拥有的长久友谊。”看列军方书记员已经快写好命令特使急切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惩罚我,请重重的惩罚我,无论什么我都接受”
“我的朋友,我曾经的朋友”,贝尔妮陛下放下鹅毛笔微微叹息一声:“不错我们儿时有过友谊,但在你提出非分要求时,这种友谊就被你丢弃了。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到里瓦,是为了在战后架空我,甚至直接取代我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