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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男子喝了口酒,然后神情很不耐烦,好像她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似的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她,终于,他开口慢慢说道:
“都死了我们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找到他们的时候,一个吞鸦片,另一个因为开枪拒捕被打死我们一直在找你,要不是悉尼有家广播电台报导了你在学校打架的事,我们可能还得多找一阵子呢”
“为什么非要抓我们为什么”她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得知父母的死讯,还是因为得知就要回到那个她厌恶的国家。
“总有些人拿你父母说事,在国内搞破坏,搞颠覆光是去年用你父母的名义组织的那起海外捐款活动,就至少赞助了三个在国内搞破坏的犯罪组织其实,那天我们找到你父母的时候,只是准备把他们带回国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特别是你母亲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上面说要把你带回国,找个好地方给你读书以后就在祖国正常的生活吧,姑娘”旁边的那个男人态度真诚地不断说着。
其实,她什么也听不见,就算听到了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母亲的反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记得不止一次听母亲唠叨如何痛恨那些夺走她家的江山,杀死她众多亲人的暴民们,并发誓要是他们来抓她,她就开枪但父亲的反应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印象中,自她懂事起父亲就沉浸在鸦片的世界里,从来不见他参与过母亲张罗的那些事。在那个圈子里,没有人看得起父亲,虽然大家见到他时总会叫一声“贝勒爷”。
她还记得:每当自己因为没有达到母亲交待的各种功课要求,头顶着书本,站在墙角罚站的时候,只要父亲当时没有在抽大烟,他总是会过来默不作声地用一本很薄的书换过自己头顶那本厚书,然后用他那干瘪颤抖的手摸一下自己的肩膀,长叹一声:“孽障啊”
不去,自己绝对不去那个所谓的祖国她在心里这样叫着,情不自禁地向车外看去。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布里斯班的近郊,周围开始出现一栋栋的房屋和庭院。已经开始降临的黄昏中,路上不时的有坐汽车、马车,或者骑马的人经过。
注意到她向车外打量,旁边的男子微微笑了笑,大声地对前面赶马车的小伙子叫道:“小王,给小姑娘露一手。”
正在赶马车的小伙子闻听此言,头也不回,只是用左手抓住身旁的马车挡板边沿,也没见怎么使劲,就见那块被烘烤油漆处理过的木板被捏得粉碎
“我让你露一手,你怎么就把马车给搞坏了”身旁的男子不满地说道:“等一下给租车行还车的时候还得赔人钱你不知道咱们的经费很紧张吗”
赶马车的年轻男子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旁的男子无奈地摇摇头,意犹未尽地用手指了指他,然后扭脸对姑娘说道:“知道你学过两天武功,但你最好不要在淮南鹰爪门的正宗传人面前打什么主意你母亲请人给你交得那点谭腿,还有剑法什么的,也就是些花拳绣腿”
“吆呵这是在澳洲大街上还是在前门外的天桥啊我瞅着怎么象有人在摆地撂摊啊谁不是花拳绣腿,出来蹓给大爷我瞧瞧”一个特别油腔滑调的声音在马车旁响起。她熟悉那个声音,就是当年教自己腿法的师傅,母亲让自己叫他“岳师傅”的人。她循声望去:只见身穿黄色风衣的岳师傅骑在一匹马上,出现马车旁边与马车并行,用手一推头顶本来盖着的宽沿帆布帽,露出一张嬉皮笑脸的脸。
马车停住了,马头旁站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也穿着当地牧人的装束:黄色的风衣,黑色的皮靴,带有碎布条的牛仔裤,头顶也戴着宽沿的牛仔帽。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车上的人,手紧紧地攥住马缰绳。在周围,又有几个身影慢慢靠近过来。
身旁的男子一点也不紧张,他笑着对岳师傅说道:“老岳,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出息,还是这副八旗混混样”
岳师傅笑了笑,那张虽经仔细保养,但毕竟遮不住年华以逝的脸上堆起了很多细小的皱纹:“没办法,风里来雨里去为主子办事,再不找点乐呵,这日子就更难过了那有您吴大人过得滋润啊闲话休提,把格格留下,你们走,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这时,自己身旁这位姓吴的男人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接着边笑边说:“老岳啊不是我说你以前咱们照面,那次不杀得天翻地覆的,可你瞧瞧你自己今天这样哈哈,还主子、格格呢这么个小姑娘,你们都不放过,还要利用她去当大旗骗口饭吃,你们也落魄得够可以的了主子格格大清都完蛋30多年啦你还发梦啊”
岳师傅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少有的庄重神情:“姓吴的,大清在中国是完蛋了,可在这”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在这他还在我姓岳的生是八旗的好汉,死是大清的忠鬼你堂堂吴大人,该不会拉下脸来拿我们格格做人质吧”
姓吴的男人将手轻轻搂住女孩的肩膀,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失望地摇摇头:“老岳,你们就来了这么几个人”
岳师傅咬了咬牙,又看了眼车厢里的小姑娘,然后恨恨地说:“要不咱们一边出一个人,手底下见真章,我们赢了你还格格,我们输了立马扭头就走”
姓吴的男人扑哧一声又笑了:“老岳,这么多年没回北京天桥听书,这连环套你可没忘啊你当我是什么人跟你们这帮海外犯罪团伙讲江湖规矩都把家伙扔地上,向祖国人民投降,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
他的这番话导致周围已经包围住马车的人大怒,可又怕小姑娘受到伤害,局面一时间僵持起来。街上经过的人们见惯了牛仔们平日的私斗寻仇,远远的都躲开了这段道路。肯定已经有人去报警了,也许再过10多分钟,大队的警察就会来了。
岳师傅咬了咬牙,无奈地看了眼车中被控制住的小姑娘,突然翻身落马,就在街道上灰土之中向马车上磕了个头,抬起脸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大声说道:
“格格,奴才给您叩头了前些日子奴才没用,得到消息晚了,没能护住贝勒爷和福晋今天,为了光复大清的江山,奴才怎么着也不能让格格您落乱臣贼子手里格格,您多担待动手”
随着岳师傅的这一声暴喝,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呐喊:“不准动举起手来”
从房顶上,路旁的灌木后闪出了10来条身影,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马车旁的每一个人。岳师傅刚有所动作,就听得2声枪响,他摔倒在土尘中,身体抽搐着。
姓吴的男子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自己这边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有人正迅速地冲过来给在场的人带上手铐。然后,他低下头,从马车上居高临下地对还在血泊里挣扎的岳师傅怜悯地说道:“老岳,这么多年了,你连选埋伏地点的习惯都没变办点事还那么多话罗嗦啧啧,真是长进不大”
“我是惠拳门的第四代弟子罗刚我想跟这位鹰爪门的王兄弟切磋一下”那个本来拉着马缰绳的汉子这时突然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闪身躲过要抓他的2个人,但他并不还手,只是躲避着大叫:“就是切磋一下我师傅告诉我鹰爪门的招式我们惠拳门能破”
他的身法灵活极了,想不到他那么魁梧的身材,仅仅靠着步法和身形的变化,竟然躲过了对方好几下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