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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破绽的最好方式。那个托马斯莫兰特骑马打枪都不错,可是游泳技能很差,所以从小就会游泳的这个托马斯莫兰特在培训期间从没下过水,而且教官反复告诫他今后一定要避免游泳――除非替代完成后找个借口再去公开学3个月的游泳。托马斯被派遣后一直没有找到学游泳的借口,所以就一直没有怎么下过水。此刻在冰冷的湖水里,托马斯勉强稳住身形,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身体放横游几下,让浸泡在刺骨冰水里的身体更舒服一点的冲动。
维佳游到他身边,站起身来用古怪口音的中国话说:“怎么样博士。是不是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脏东西都没有了腰不疼了吧”
托马斯在已经不觉得太寒冷的冷水里活动了一下腰,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腰虽然还有点感觉异样,但是真的不疼了,行动自如不由感叹道:
“神奇的桑拿浴”
“上去吧,我们还得来一次放心,这次会很舒服。”维佳笑着拉托马斯上了岸,又跑进小木屋。
这次真的很舒服小木屋里的烟雾已经散开,只有淡淡的水汽在鹅卵石上升腾。两个壮汉已经将木屋门上的玻璃清除干净,并且在木屋中层的木架上铺了干净的大浴巾,维佳和托马斯裹着浴巾坐在上面后,大汉之一恭敬的奉上一个盛着刚烤好的小香肠、腌制的酸黄瓜、几牙切好的小甜瓜,还有1小瓶伏特加和两片涂满黄油的面包的木质大托盘,然后仔细的在鹅卵石上淋了半勺水后就出去了,随手轻轻的关好门。
小木屋里散发着一股桦木燃烧后的清新气味,靠着温暖的木架,品尝着脆甜可口的小甜瓜,看着下午的太阳光透过明亮的小玻璃窗洒进小木屋,感受着细小的汗珠从皮肤下慢慢渗出,托马斯觉得自己身体松软清爽,他甚至放松到想立刻直接问维佳: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你看我的时候眼神总是有一点古怪但是托马斯马上意识到这样提问不是一个好选择,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博士,你是我见过最能忍受温度的人,刚才我站在下面都快受不了了”正低头把吃剩的甜瓜皮小心铺在炉坑边上的维佳说。
托马斯嚼着烤香肠,又抓过一条酸黄瓜送到嘴边,低头看着这个昨天下午在阿尔巴特街街头救了自己的命,此后又和自己一起救了那个俘虏性命的莫斯科警察局司机,少尉警官维克多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嘴角掀起笑纹:
“维佳,一个英国博士和一个俄罗斯警察,在莫斯科郊外的桑拿小屋里用中国话交谈这可真够滑稽的。”
“一点都不滑稽,”维佳抬起脸,认真看着托马斯说道:“我是在中亚战争时,在中国人的战俘营里呆了3年多学会中国话的。”说罢,他低下头,小心的将酒倒在托盘上2个小酒杯中。
托马斯知道:俄罗斯人所说的“中亚战争“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漠北战争”,英国学者通常称之为“中俄草原战争”。在那次战争中,中国人第一次使用了战车的前身――装甲车,俄罗斯方面损失惨重――虽然俄罗斯沙皇政府公布的伤亡数据和中国人公布的差不多。
“那你也恨中国人吗维佳。”从司机手中接过酒杯,托马斯端杯问维佳。
“没错,俄罗斯很多人恨中国人”维佳将自己的酒杯向托马斯面前举过来,示意要和托马斯碰个杯,碰完杯后他仰脖将杯中酒喝干,接着说:“可我不恨。”
“为什么”正在体会伏特加在身体内里象火线一样向下蜿蜒延伸的托马斯问道。此时,甜瓜皮在炉坑余温的烘烤下,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味。
“打仗归打仗,仇恨是另外一回事我是离开部队回去找我哥哥的时候被中国人俘虏的,”维佳又开始往酒杯里倒酒:“他们抓住我之后没有打我,在俘虏营里让我们干活,根据干活的态度,对,是根据干活的态度给我们发不同的生活用品和钱,还给我们办学习班,大家自愿报名参加我学了开车和中国话,在新疆沙漠里边的一家矿山拉了2年半的矿石”
“他们不怕你开车逃跑吗”
“跑”维佳笑起来:“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大中国人有多聪明出车时总有个士兵拿枪跟着,他们每次给我车里加得油刚够从矿山跑到分拣厂2个来回,午饭的时候再加1次油,就算我真能存很多汽油,干掉守车的士兵,出沙漠的路口还都有中国兵把守,开车根本出不去你不会真的以为沙漠会是一望无际,往哪边开都有路的地方吧再说,我跑什么我是战俘,不是犯人,我迟早能回俄罗斯祖国的”
托马斯又和维佳对饮一杯,不说话。他明白那次战争后由于沙皇本人的愤怒情绪和俄罗斯官僚体系的弊病,维佳他们这批俘虏一直等到中国已经计划要和俄罗斯成为盟友了,才被中国方面主动释放回来。
“你今年多大岁数了,维佳,有孩子了吗”托马斯想找个愉快一点的话题。
“我打仗时认识的一个老上尉,他在我回国后找到了我,把他的小女儿嫁给了我”维佳果然高兴的笑起来:“我结婚已经8年了,还没有孩子你猜我多大了”
“有36、7了吧”托马斯根据自己的猜测,故意往小的说1、2岁。
“我今年才35岁”维佳说着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稀疏的短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批在那个矿山待过的俘虏都显得老,”他又笑了起来:“大伙都说是因为3年里根本见不着女人”他又向托马斯举起酒杯。
托马斯喝酒时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吃惊的问:“你21岁就当俘虏了”
“我19岁就傻呼呼的报名参军了”维佳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大声用俄语嘹亮的唱了两句,木屋外的两个男人也在外面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维佳自己停止歌唱,在屋外的歌声中将酒杯放回托盘上,看着托马斯迷惑的表情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军歌,需要小伙子们参军时就唱,全是些要当兵保卫国家,为神圣的沙皇去杀外国人什么的全是扯淡。”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并飞快的接着说:“走吧,呆里面时间太长了不好。”
在外面的歌声中,托马斯也跟着维佳站起身来,看着托盘里还没有吃完的食物和酒,说:“这是不是有点浪费”
“他们会帮我们包好,等一下放我车上的。”维佳笑着说:“知道吗咱们今天上午这顿享受花的钱能买3张去圣彼得堡的头等火车票呢是那位谢苗诺维奇局长让我们局长安排的,他们两个是老朋友。这是商人巴罗夫的小庄园,战争开始以后生意就特别好,我每个月都会陪局长的客人来两趟。”
说话间,他们两出了桑拿屋,屋外的两个壮汉急忙停止唱歌,上前用两件大衣裹住客人,将他们带到不远处另一间生着火炉的小房内淋浴,换衣服。期间,其中一个大汉笑着对维佳说了句什么,维佳也笑着对正在淋浴的托马斯说:
“他们问,你要不要姑娘的按摩就是那个了呵呵,他们说这里有从摩尔多瓦来的姑娘,都很漂亮。”
“涅涅”托马斯慌忙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用俄语直接对那大汉谢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