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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对南方贵族的打击太过凶残凌厉。要想重新确立组织、深入开展自由运动那柯斯已经意识到他已经失去了最有利的时机,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头强权造就的怪物面前,他地抵抗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敲门声打断了侃侃而谈的兰登布雷侯爵。室内地大佬们纷纷望向门口。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仍是一副笑脸盈人的模样,他朝南方贵族代表们微微欠身,然后便用所有人都能听到地声音轻轻叮嘱政务观察员:
“殿下已经到了。正在换衣服,他请您过去一趟”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到了这个消息令在座的大佬眼睛一亮。
有几位情急的投机家争着抢着先行觐见,可卢卡斯却朝人们连连摆手:
“请各位大人少安毋躁,摄政王殿下刚刚因由一件机要事宜脱不开身,他从中午忙到现在,等到殿下打发了晚餐再来赴会”
“热心肠”的人们纷纷赞颂帝国摄政王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作风和态度。看情形如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现场地话,这些一贯以标榜自由为荣的南方贵族会争着吻他的手就像那些见了主人的狗
没有了会议主持人,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但没人乐意征求那柯斯的意见,德奎利亚也看得出,他是格罗古里安老伯爵重点培养的接班人,祈求和解的骑墙派和各种各样的投机份子自然会孤立他,但真心向往自由的人从来不缺志同道合的朋友。
几位立场坚定地老者坐到伯爵身边,他们把心中的看法和意见原原本本地告知那柯斯,尽管这让那柯斯十分欣慰。可他还是要担心自由运动的命运如果他和身边地老朋友们拒绝和解,那么就是将和平拒之门外,由军情局过往的表现来看。这些大人物一次性地离开了藏匿地点他们是绝难安然离开祖国了
“我我要去看望一下我的妻子和孩子们”那柯斯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可周围的人都听出了他地沮丧和无助。
“去吧”有人安慰。
“你不该把家人一块儿置于险境”有人责备。
“照顾好他们”
德奎利亚伯爵愕然望向说话的人,一脸平静的军情分析处长为他打开会议室的大门,这算不上是什么好兆头
并没有急着下楼。孜然一身的伯爵大人踱到走廊深处,他避开了忙着修整古堡的泥水匠,对身后跟着的两位掷弹兵也不予理会,他走到开有窗户的位置,盯着窗外的满月直发怔。
“月亮石”的出处是早期泰坦盛行一时的异端观点,异端认为月亮是一块石头,它的神性来自主宰宇宙的众神之主,是被神主镇压于天边的一位先知,尽管石化之刑可以延续千万年,但智者会以月华向信仰他的人宣布智慧和真理的光彩永远不会消失,在日蚀到来之际还会反噬太阳的豪光,就这一点说这倒像是最初的反暴理念,反倒不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异端了。
和3月13号的满月做了短暂的告别,德奎利亚伯爵满怀心事地走到楼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家眷他这是在干什么朋友们的劝阻是有道理的,可他为什么听不进去呢
是了那柯斯找到了答案,他很难过,更多的是难堪他太想做这个接班人他太想做自由运动的新领袖为了向同僚们展示他的气度和胆识,他带上家眷,奔赴虎狼之约,他要向世人宣告他的大无畏精神
他利用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可这值得吗再者说他真的不怕吗
“我的妻子呢我的孩子呢”德奎利亚伯爵面对空空如也的马车疯野似地咆哮起来,他绝望地叫喊着妻女的名字,他揽住每一个路过的士兵,朝士兵脸上吐口水,责问对方的良心,诅咒对方的命运,他似乎真的发疯了
“喂你在鬼叫什么我们是军人,大英雄王殿下更是军人中的军人我们不会做掳人妻女这样的事情”一位军官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他伸手指了指城堡门厅旁边的一个小角门:“夜深了,车上又冷,您的夫人和孩子进里面的房间休息去了”
德奎利亚连忙冲进城堡的小角门,他提心吊胆地打量四周,这里窗明几净,但以前他可没来过。好在走廊里适时传出小女孩子的笑声。
那柯斯快步走上二楼,一群戴着圣骑士勋章的“铁罐子”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但并没有阻止他地意思。
走廊里只有一间亮着烛火的房间敞着门。那柯斯放缓脚步,轻轻踱到门边。他听到和看到的事情几乎让他丧失理智泰坦帝国最大地那个刽子手像个慈父一样一左一右抱着他的两个孩子,他地夫人被妙语连珠的俏皮话逗得前仰后合,这个不知体统的女人笑倒在沙发上,上身就快趴在刽子手的肩上了
“看看是谁来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发现了意外到访的客人。
奋力抑制怒火,德奎利亚伯爵走进门。他地妻子傻呼呼地迎向丈夫,大有向男人炫耀自己吸引了帝国摄政王的念头。帝国摄政王没有放开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们,即使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叫着“爹地”他也不松手。
那柯斯紧紧抿着嘴,他凝视着帝国的独裁者,也许是在盯着自己的孩子:
“殿下”这个表示尊称的词汇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哦啦”奥斯卡终于笑了,他把孩子交给笑容谄媚的伯爵夫人,又朝伯爵示意了一下夫人腾出的座位。
“请”
德奎利亚一言不发地坐下了,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却站了起来,这个屠户热情地拥住年轻的伯爵夫人,他没有吻手。而是吻了吻女人地面孔。那柯斯突然感到浑身滚烫,他想给摄政王一拳头,可他的手就是搁在膝盖上动弹不得。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不听使唤了
送走了状似依依不舍地伯爵夫人,奥斯卡坐回他的冰熊沙发,他朝面相狰狞的德奎利亚伯爵摆了摆手,“哦啦初次见面。实在是唐突了您的夫人不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因某种不可抗力或是自然因素导致意外身死,至少您不用担心妻女无人照顾,你地夫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生存”
“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了吗你以外抱着我的孩子揽着我的妻子就可以要挟我了吗”
奥斯卡没有理会咄咄逼人的德奎利亚伯爵,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多半都是胆小的货色,帝国摄政王转向门口,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已经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他没有请示自己的主人就关紧房门,还迅速拉开了挂在室内墙壁上的一幅天鹅绒幕布。
“殿下大幕已经拉开,好戏就要开场了”
帝国摄政王可不像军情分析处长那样兴致勃勃,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