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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连成一片,形成一只漆黑的、不断移动的怪兽。
突然泰坦战士身后又响起一声火炮的吼叫众目睽睽之下,这枚忽然闯进战场的炮弹就落在距离锋线前沿不足十米的地方,猛烈的爆炸将敌我双方都吓了一跳
在林线边缘的战壕里,纳索夫将军小心地叮嘱手下的几位炮兵连长:
“留点儿神不要把炮弹打在自家兄弟头上”
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终于投入作战,团属炮兵连全都藏在森林里,就在荷茵兰人打算向锋线上的泰坦战士发动第一次突击的时候,森林中响起古代皇族的号角
可以想见,荷茵兰人又一次溃不成军,他们被打散了建制,只能三五一伙地冲向戒备森严的前锋战线。
肉搏战开始了,可一点看头也没有。敌人的冲锋软弱无力,泰坦战士需要做的只是抬一抬手,或是放箭、或是挥舞战刀他们的敌人在锋线前沿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身后是连绵不断的炮火、面前是坚定顽强武装到牙齿的泰坦战士,即使荷茵兰人从未像今天这样勇猛无畏地冲上战阵,可他们的努力就像肖伯河的水流一样一去不返,甚至没有激起波涛。
很快,一面倒的局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出现了变化近卫军第一炮兵师在第一轮火力急袭之后无奈地进入炮火间隔时间。河道失去火力封锁,越来越多地木筏冲上浅滩,越来越的荷茵兰士兵投入锋线战场。尽管掷弹兵的炮兵部队并不输于老牌地第一炮兵师。但敌人越积越多,泰坦战士的锋线开始全面接敌。敌我双方就在盾牌内外互相推挤、互相碰撞,撕杀呐喊响成一片,刀光剑影闪耀寒芒,人体地价值只能用凶器的锋利程度来衡量,生命的存在只能用残忍的杀戮来实现
“锋线在退”惠灵顿将军已经发现这一点
敌人的压迫坚定有力。就像战前地预计一样,八千子弟兵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几万头畜生分作无数个批次进行的猛攻开始只退一步,紧接着又退了好几步,这要退到什么时候
“冲冲冲”惠灵顿发出忍无可忍地吼叫,他从战线后方直奔接敌最前沿,他一边走一边大叫着口号:
“祖国万岁泰坦万岁斯坦贝维尔人不要后退”
斯坦贝维尔的丛林战士不再后退了,他们簇拥着指挥官,追随着双刀挽弓旗,顶着河道上投来的箭矢,顶着敌人不顾一切的凶猛进攻。他们前进了一步
这一步是关键的一步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冲到最前头,敌人在冲,他也在冲泰坦战士在指挥官的激励下完全振作起来。他们劈砍的动作更加利落、他们挺刺的劲力更加凶猛他们丢开了碍手碍脚的盾牌,直接用胸膛催逼敌人;他们丢开了伸展不利地刺枪,用短剑和双刀结果近在咫尺的鬼子敌人不惧牺牲,泰坦战士就悍不畏死:敌人发动猛攻。
泰坦战士就用更凶狠的攻势把入侵者赶回水岸
八千子弟兵面对数以万计地敌人,他们时刻都在流血、时刻都在牺牲拼搏的吼叫和震耳欲聋的杀伐声混合在一起,即使是光明神也无法分辨敌我双方的语言孰优孰劣,这是战争这是战场战场上没有神明光顾,只有贪婪地打量着血肉和魂灵地冥界之主。
此时此刻,战役仍算刚刚打响,可绞杀生灵的逢魔时刻却已悄然而至战场上没有神明,却闯进一只恶魔,恶魔用最血腥的法术迷惑了人们的心志,让置身于此的人变成杀戮机器、变成狰狞的猛兽
锋线巍然不动,敌我双方就在仿佛永无止境的杀戮中分享逢魔时刻的恐怖。生命一个接一个地陨落,恶魔开心极了,他唱着赞颂战争的歌谣、数着即将迎进深幽冥府的亡魂亡魂是恶魔的财富,即使是光明神也无法干涉地狱的事务。
惠灵顿将军似乎是被一件重型兵器劈开了肩甲,他的左臂无法动弹,鲜血顺着铠甲一直流到大腿上,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任由家族士兵把他架到后阵。泰坦战士的后方阵列已经出现成片的空地,那里本有许多士兵的身影,可他们都已冲上锋线牺牲的补充战友留下的位置。
惠灵顿呆站在那里,他环顾左右,如果再打下去,源源不断冲上滩头的敌人很有可能会把八千泰坦子弟兵一个不剩地吃掉。
战役指挥官苦恼地叹息了一声,他本以为自己能再坚持三两分钟,可现在一秒的延误都是无法谅解的。
“沉船点火”惠灵顿发出命令。
火头最先出现于渡口码头,先是渡船,再然后就是那些无法带走的粮食和辎重。大火在栈桥上迅速蔓延,很快就波及到滩头。泰坦战士已经在滩头预先洒下煤油,就在荷茵兰士兵疯狂投入作战的时候,他们脚下的土壤突然剧烈地燃烧起来血和火立刻交织成晚霞一般绚烂的图景,人体就在火中挣扎,其间还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远远一听,凄惨的哀嚎就像无数魔鬼在地狱的集会上放纵地欢笑。
维尔辛赫中校始终都在锋线上,他紧盯着耸立在河滩地上的火墙。
火墙前面是仍在苦苦支撑但已彻底陷入绝境的下等人,火枪里面是差不多快要烧成灰烬的鬼子兵,火墙后面是不断涌上来的荷茵兰战士,他们在忙着灭火,忙着开辟一条没有障碍物的滩涂通道
他们为什么要在两军阵前清扫战场维尔辛赫中校摸不清头脑。由于事发突然,他已把刚才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就在不久之前,马里亚德佳渡口的锋线指挥官似乎看到对岸的荷茵兰人将一些形象古怪地大型木筏投放河道。
战场上。错误再所难免,维尔辛赫的健忘虽然是可以避免地错误。
但交战双方的际遇并不关他多少事情。至少在河道上突然响起炮火轰鸣的巨大声浪时,维尔辛赫做出了极为正确的决定:
“撤撤退撤离锋线撤离锋线”
既然指挥官第一个调头向后,多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泰坦战士也没有犹豫,他们丢下面前地敌人,集体向后退却
河道上的炮弹终于收到成效。泰坦战士的阵营中间陆续爆起炸裂的光火和四散飞舞的残肢荷茵兰人真的将所剩无多的火器部队投入最关键的战役,尽管他们的火力力度比之近卫军的多口径大炮要逊色很多,但对涌上滩头地荷茵兰士兵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他们面对溃退中的泰坦战士发出激烈高昂地欢呼,就像他们已经赢得了这场战斗
泰坦战士没有停,他们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看顾那些遗落在战场上的伤员,没有多余的口舌之争,在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地战壕两侧,有生力量损失达三分之一的泰坦战士陆续避入森林的怀抱
透过火场、透过硝烟,荷茵兰人正在滩涂上重列阵型。侵略者的身影一字排开,似乎填满了整个渡口地区的河道。
惠灵顿冷笑、塔里在冷笑、纳索夫在冷笑、维尔辛赫在冷笑、克利斯在冷笑所有的泰坦战士都露出一副阴冷蔑视的笑容,他们平静地打量着挤满侵略者的河滩。就像是在审视一条直达地狱的通道。
伴随战鼓的奏鸣,已经看到胜利在绽露曙光的荷茵兰人终于向退出一线阻击阵地的泰坦战士发动总攻硝烟中涌出了数不尽的士兵,他们声势浩壮,像远古的野蛮人一样怪叫着冲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