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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好吧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但是缪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千万不要忘了永远不要忘了你是安鲁地骑士,生时是,死时亦是你的所作所为要对得起贝德贝亚家的英烈。你得发誓要不然我可不放心就这样把奥斯卡交给你。”
缪拉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猛地掣出一截剑脊,又用手指在剑刃上擦了一下。鲜血从切口涌出,红虎地指挥官就把血迹抹在脸上,按照水仙骑士团的敢死队员在冲入绝境之前才会涂画面孔的古礼。
“很好”费戈打量着缪拉的面孔和鲜艳地血色,他终于点了点头。
缪拉沉默片刻。他终于有点不耐烦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脸,“我说让我洗一下吧这也太古怪了一会儿若是被我的士兵看到了,他们一定会认为我要以身殉职呢”
费戈笑哈哈地点着头,他把缪拉领到水塘边,还拿出了自己的毛巾和油胰子。
缪拉洗净了面孔,他就觉得事情应该导入正题。
“战场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除了核心阵营,南边和北边都被打得喘不过气”
“咻”费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佻的呼哨,他又恢复地痞流氓惯常会用的嘴脸。“别提啦就像你说的那样,打了一上午,近卫军的表现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举”
“干嘛说得那么难听”水仙骑士的总参谋长插话进来,但费戈立刻就瞪了一眼老将军。
“缪拉你和近卫军打过无数交道,知道他们的脾性,这些家伙不到关键时刻放不出一个屁奥斯卡反复强调战术穿插和战术迂回的灵活性,可摆在战场上的部队就像扯线的木偶,总是与固定位置有些出入,真是受不了他们”费戈倒完苦水之后就双手叉腰挺直腰背:
“帝国近卫军的行动总是力度不足、迟缓有余,无论是各级军官还是普通一兵,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够干净利落。要我说到底不是自己的兵”
卢瑞尔老将军不耐烦了,他受够了费戈的狂妄无形:
“臭小子我得警告你这种话在自家人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到外面去丢人现眼”
费戈的五官纠集在一起,“老爷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缪拉只得站到两位统帅中间,他得说起一件不会让人争吵起来的事。
“战线上的损失一定很大对不对”
果然此言一出,水仙骑士的总参谋长紧紧抿住嘴,费戈安鲁底波第也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
“谁说不是啊”安鲁家族的武装力量总指挥颇为感慨地赞叹了一声,他收起了脸上的倨傲和插在腰间的手臂,就连声音也有了一丝肃穆的意味:“战斗已经持续两个多小时,核心阵营有奥斯卡亲自坐镇,可即使是这样也有一支精锐的骑兵旅必须退出锋线重排编制。直到刚,刚。北部阵线传来消息,已经有两个冲锋师因大量减员被撤出了战斗序列再说南边”
““哼哼”费戈说到这里不禁冷冷地笑了一声,“都以为南部阵线没有问题近卫军总参谋部的代长官加布里约翰特上将被奥斯卡寄予厚望。可这个家伙只是嘴上说得漂亮,现在真地打起来了你猜猜他在首轮攻防战里损失了多少兵力”
缪拉有点犹豫。他说多了不是、所少了也不是而且他也听说过这位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既然这位总参谋部的代长官是零号计划的主要策划人,他就该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地优秀指挥官。
“一个师两个师”
“切”费戈不屑地撇了撇嘴,“是一个军也许是法兰人都吸了鸦片,也不知他们从哪来的劲头。一上来就斩掉了九纵地一条胳臂。不是我说,奥斯卡差点被这件事气疯了但他还没有责怪加布里约翰特的组织不力”
缪拉挠了挠头,“不对呀这才两个多小时西方联军的右翼又没有火器部队,若是严格按照加里宁舒曼将军的调度原则操作起和,“怎么也不至于被法兰人干掉一个军”
“法兰人也不好过”卢瑞尔将军再次加入进来,他又狠狠地瞪了费戈一眼,因为他的元帅老是不提好地一面。“为了拖垮加布里约翰特的这个军,法兰人调上了五支直接隶属于宫廷的禁军重装骑兵师大家长没有责怪约翰特上将,这也说明加布里将军的应敌措施还谈不到对错与否,他是损失了一支步兵军,可他把敌人的两个最精锐的重装骑兵师全都留在了战场上。真要细算起来,我还觉得是加布里将军占了便宜。”
“这么说敌我双方在伤亡数字上并没有多大差距。”缪拉有些担忧地拢着胡子,这是他的新习惯。说明他已不再年轻。
“这只是最初的交锋再说也不能这么算,单纯的伤亡数字说明不了问题。”卢瑞尔将军对着红虎总司令不住地摇头。“西方王国既然是联合起来发动战争,那么只要有一个国家承受不住战场损失,他们的整个群体就会迅速瓦解所以大家长已经下达了命令。再过一会儿,等到位居第二出击阵营地部队吃过午餐,由北部阵线开始,集中优势兵力猛攻利比里斯人的阵营。”
“恩利比里斯人最好欺负”费戈补充了一句。
缪拉看看总参谋长,又看了看总司令,他觉得事情可不像说的那么简单:“最好是不要出什么差错”
“是啊”费戈叹息着点头,他望往战场地方向,但他知道没人能够确定那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南部阵线,由基伦布波村开始,直到中央主战场的边缘。这里草木茂盛,视野就不是十分开阔,因着地势的关系,近卫军要架起二十几米高的了望楼才能看清敌人在锋线对面布置地阵营。
正午,阳光烂漫,至少是在南部战场,高低起伏的都林斯平原静悄悄的,不闻一点动静。在轻微摇摆的萱草丛里,依稀能够看到鲜血、尸首、还有断箭残枪的碎片,其间到处点缀着野百合,就像绿色的地毯上摊开了无数支水晶酒杯。无风时,烈阳炙烤一切,天鹅绒般的绿地上就泛开了白色的花纹。
白色的花纹隐约浮动,近卫军士兵就在草丛里开始了搜索,他们三无一群、两人一组,有些负责搜集还能使用的战具,大多数是在清理打点牺牲者的尸首。
尸体还是热的血也没有凝固排除成群的苍蝇和那些对着草地虎视眈眈的食腐动物,这里的景致还是十分动人的。揭开高高的草丛,一株野百合误入石竹花的领地,她是那样骄傲的抖擞着身姿,一点也不在乎石竹对她的嫉妒。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掌摘取了这支百合,军人已经搜集了一大捧。他走在战场上,四下环顾,这里就是他的战阵,他的士兵在这里被杀,他的心灵在这里遭受重创。
一阵浓烈的香气飘了过来,是什么军人用力吸着鼻子,答案是肯定的红酒洋葱烧牛肉。加布里约翰特将军循着诱人地浓香走了过去。在一株高大的橡树底下,他见到一名厨师长。
“呜呜呜呜呜呜呜”
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部的代长官疑惑地凑了上来,“这是怎么了多好地红酒洋葱烧牛肉”
厨师长抬起头。他像所有那些大厨子一样,挺着一个大肚子、带着白色的包头帽、穿着白色地工作服。厨师长止住哭。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只是感到异常古怪。前锋阵线,一位穿着近卫军上将制服的官老爷在跟自己这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打招呼,不但如此,这位将军还捧着一大把百合花。就像就像一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