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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姆尼斯伯爵,这是这是多姆尼斯上尉的传家宝”
当隆贝里接过神牌和项链的时候,八三三师师长普帕卡亚德拉上校终于彻底放松精神。他眼前一黑,话未说完就倒在虎克上士的怀抱里。
隆贝里慌了手脚,他早就知道亚德拉上校坚持不了多久,可他没有想到这位坚强的军人会说完就完
经过一阵折腾,普帕卡终于犹豫地睁开眼睛,他本想这样径直垂入黑暗,可他还是放不下战友的嘱托,直到他真的看见隆贝里上校的胸膛上已经挂上一条缀着神牌的项链,他才安心地笑了笑:
“多姆尼斯多姆尼斯上尉把它托付给乔伊,乔伊把它托付给我六普帕卡紧紧握住战友的手:“我我把它托付给你别别辜负我们”
“不会不会”隆贝里坚定地回答:“战友的嘱托如同战场命今一定带到”
“上校普帕卡上校”虎克上士轻轻呼唤着倒在怀里的近卫军军官,等了半晌之后他依然得不到回答。又过了一会儿,虎克只得把这名英勇的军人抱放到地上,近卫军上士无奈地望了望自己的师长:“咱们还要再挖一座”
“没时间了”隆贝里边说边把神牌和项链塞进胸衣。“咱们得立刻出发,法兰人在走失了一个骑兵分队之后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上门”
村长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我没问题”
415师师长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拥抱了一下素昧平生的猎人村长。
“叫小妇人收集战具,你去挑几匹法兰人地战马。咱们赶快离开这”隆贝里哈森齐转向虎克艾尔曼。
“小妇人”虎克欲言又止。
415师师长猛地大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见鬼,我都忘了小妇人这个臭小子逃过一劫”
“他”虎克还是说不出口。
隆贝里不禁担心地望了过来。“刚才你不是去附近转了一圈吗你确定小妇人在离开的时候没有遇上法兰骑兵”
高大地战锤武士终于迎上师长的视线:“算了吧小妇人那个臭小子比谁都精明他准是已经跑得远远地”
隆贝里这才点了点头,但他还是使劲儿拍打了一下带兵长的肩膀:
“咱们得说清楚。等到回去卫戍区,若是有人问起小妇人,就说是在一次战斗中失散了,可别说他是逃兵咱们不能耽误一个好小伙子的前程若是再晚上几年,小妇人就会是一个出色的战士。一个比野象还出色的带兵长。”
虎克抬起头,他望了望天:“是啊准是这样”
隆贝里松了一口气,他朝躺倒在地地普帕卡,亚德拉上校致以告别的敬礼,然后便拖着他的带兵长踏上仿若没有尽头的旅程。
这一天,当落日散尽余辉,一捧新土就埋住了普帕卡,亚德拉上校的面孔。他不再畏惧、不再自责,他会在神明的殿堂得到永生就像许多英烈一样。
夕阳雄伟宏丽,和城市上空的滚滚浓烟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幅大而混乱的炭画。失去了辛勤的园丁和市政部门的关照,城市中地树木在盛夏开始疯长。枫树、栋树、白杨、红樱、刺槐、老苹果树、核桃树、鹅耳铄树、山毛棒等等都活跃起来。还有枝叶乱窜的松树。它们的根钻进你地房屋底部,枝叶交叠,遮蔽着你的屋顶。弄得你的家阴森恐怖,如同野兽的洞穴。
维耶罗那城防卫戍司令部就在一栋刚刚形容过地那种大宅子里,不断出入的军人踏平了院落里的草地,绿油油的董草东一滩西一簇。像不良少年的涂鸦一样,还带着些许恶作剧的韵味。
司令部内空荡荡的,室外还有白日的余温,夕阳从各处高大的落地窗投落在室内的地板上,可身处其中的人们却能感到难得的清爽。有些军人聚在大客厅里,他们正往火盆里扔东西,大部分都是文件和各种各样的纸张;间或会有一两个笑闹着的小孩子在高大的厅堂中飞跑而过,他们必然是主人家的孩子,还不太懂得为什么会有一群穿着铠甲的军人占据他们的安乐窝。
好像之前听人说过,维耶罗那城的各种树木都在疯长,还把类似卫戍区司令部这样的园林和大宅弄得像野兽的洞穴
“所以如果要我来说,真的有野兽住在那里面”通讯员詹姆士探手指了指园林中的一个阴森的角落。
哨兵马克西姆摇了摇头:“年轻人在战场上你经常会听到某某人杀了多少多少敌人,听上去就好像是战神一样但别信这样的家伙到最后只有一个下场”
马克西姆边说边用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通讯员詹姆士不屑地瞪了一眼老搭档:“信不信由你我是亲眼看见的”
马克西妖朝通讯员刚刚指过的方向望了一眼:“你看见什么了”
詹姆士立刻来了劲头,他从大理石地板上爬了起来,径直站到老搭档面前,挡住热情似火的晚霞。
“他叫麦克跟随吕克西泰尔将军从战场后方撤回来的,据说之前他可是第一特种作战旅的游击团长”
“我管他是谁他干什么了”
詹姆士又兴冲冲地坐回老搭档身边:“你知道军情特战第一旅在战阵后方损失了多少人吗别的我不清楚,可麦克中校找人在自己的后背上划了三百四十六道口子,不相信你就自己去数一数前前后后、横七竖八、三百四十六道伤疤”
“我对这种自虐狂没兴趣”哨兵马克西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可他的老朋友又把他给翻了过来。
“你还不明白吗”詹姆士打了个响指:“三百四十六道伤疤。代表第一特战旅游击团的三百四十六名勇士牺牲地勇士”
“那又怎样”
通讯员再次望向那片幽深阴森的树林:“吕克西泰尔将军把游击团调走了,麦克中校因指挥不利被撤职,但他留了下来他要干掉三百四十六个鬼子兵。这才算给他的战士报了仇”
“得了吧像这样地故事我可听过无数次了”
詹姆士有点恼火,他大力捅了一下哨兵的软肋。“你干嘛不相信麦克中校早上出门,到了晚上人们见到他地时候他总会提着几颗人头面孔不同的人头,天天如此”
“说不准他是拿死人的脑袋凑数呢”被打疼了的马克西姆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他最受不了通讯员的盲目崇拜,就像巴不得要被埋进英雄塔一样。
“你们是在说我吗”一个冷冷地声音突然在两名近卫军战士的头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