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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保尔及时叫停。“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默茨海尔望了一会儿脸上写满期待的保尔,最后他就朝杀手的耳朵嘀咕了一句。不过保尔听过之后马上就要叫出声来,而默茨就用手掌使劲儿捂住他的嘴。
“别出声别出声奥斯卡听到了会宰了咱们也说不定”
于是,上午九点。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刚刚敲过早弥撒的钟声,在教堂大街的转角就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水仙骑士。领头的旗手不断吹响避让哨,街上的马车和人流便纷纷走避。
骑士们护卫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马车不一会儿便停在教堂的大门前。水仙骑士立刻簇拥上来。他们用盾牌和马匹团团护卫车身,还在通往教堂大厅的甬道两侧排成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长队。
附近的人群似乎没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尽管水仙骑士的举动异常古怪。可能他们都听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已经把都林斯科特当作免费的饭店,他已在教堂下榻一个多星期。
马车敞开车门,一个浑身都罩在连头斗篷里的大胖子笨拙地跳了下来。他穿过稍显拥挤的人墙,直到教堂弥撒圣厅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马斯洛里约尔德,这是神秘客人的名字。通常情况下,一个大腹便便状似脑满肠肥的胖子总会令人联想到厨师或是猪猡一样生存的东西,但这种认知并不见得完全作准,就拿马斯洛里约尔德来说,近现代心理学和动物行为学的奠基人就是这副肥头大耳的样子,可见脂肪与智商之间并不存在必然联系。
奥斯卡对自己的状态十分清楚,他也知道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因为没有一个人要听着唱诗班吟颂圣歌才能入睡。事情的起因奥斯卡自己是不太清楚的,不过据缪拉解释,事情的起因还是1月25号地事。
1月25号。奥斯卡垂头丧气地从汉密尔顿宫钻出来,他拉着塔里和一干信得过的人去喝酒说是嫖娼也可以。不过说实在的,这趟酒水喝得不是很愉快。因为奥斯卡只喝酒、不说话、也不去招惹那些花枝招展地女人所有人就被他搞得神经兮兮。
似乎25号夜里只有塔里一个人表现得很兴奋,因为他没想到刚,刚结婚不久就能再次唤起单身时的记忆。不过像他这种神经粗大地人并不多见,熟悉亲王殿下的亲信将领、智囊保镖都看出一些事情的端倪。
再后知事情大条了也许是要离开都林,其实奥斯卡确实已经订好出发的日期,他打算不去理会无话可说的阿莱尼斯,也不去理会该死地泄密事件。他下定决心离开都林,不过在临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想去探望一下没有出世的孩子他与阿莱尼斯的孩子。
那是1月28号半夜的事。首先我们知道,这个时间就有问题深更半夜,一队打着火把的水仙骑士和一位精贵得要命的帝国亲王走进空无一人的
教堂墓园,奥斯卡不知从哪搞来一些莫名其妙的鲜花,然后就对着墓碑行注目礼。缪拉在场,所以是由他解释这件事,他说安鲁家长在凌晨、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在那座闹鬼的墓园里整整站了两个小时。
那座墓园闹鬼是的没错这是关键缪拉不知道他地小主人看到了什么,可奥斯卡应该、的确、也许、可能、大概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要不然他不会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一个地方大声喘气,然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也就是说缪拉也不知道奥斯卡看到了什么,他知道安鲁地家长、元帅没来由地晕了过去。就像心脏病人一样捧着心口、大张着嘴地晕了过去
这是,月飞号半夜的事,该死的帕尔斯在天鹅山照顾那位与毒瘾做斗争的杀手,他没有见证发生在奥斯卡身上地事。那么首先,缪拉和所有在场骑士的第一反应就是拔剑、示警他们以为主人遭遇暗袭。而且看上去就是一副离死不远的样子,所以缪拉和水仙骑士没有急于确认奥斯卡的状态,而是四下搜索一切值得怀疑的东西。我们要说,这个反应极为正确,护卫就该如此。
其次,那些用身体将亲王殿下完全遮挡起来的肉盾终于发现,主人没有受伤,只是陷入昏迷,可当时没有一个人敢于解除警戒,于是昏迷的亲王殿下就得继续躺在地上装死;然后缪拉和骑士们把长枪拼成担架,他们把昏迷的主角抬进教堂,并且大声嚷嚷,不断喊着小主人的名字,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当场就哭了,有些自认为放走了凶手的家伙已准备自尽总之然后之后的场面混乱至极
“最后”奥斯卡用“走着瞧”的眉眼狠瞪了一下保尔,然后他才转向对面的医师。“外科医师查不出毛病,内科医师也认为我很健康,所以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就找到了你”
马斯洛里约尔德先生笑眯眯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所有的胖子都爱出汗这倒是真的。
“亲王殿下,是不是心理医生这个称呼令您感到反感或是有那么一些不可思议”
奥斯卡还想瞪一眼保尔,可知趣儿的暴雪已经由门缝溜了出去。
“谈不上反感,也不见得有多么不可思议,我只是不很理解眼下这件事”奥斯卡如实陈述了一遍他的感受。
马斯洛堆起脸上的肥肉,看得出他在尽量展示一副无害的神情。
“说实在的亲王殿下,见到您的时候我是感到非常惊讶,并且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因为您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您是帝国的亲王、女皇陛下的丈夫、水仙骑士的领袖、近卫军的元帅,如果您害有严重的心理健康问题”
“哦啦谈话结束了”奥斯卡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听听对面那个自以为是的死胖子在说什么严重的心理健康问题若不是保尔用性命担保这头猪猡,相信自己早就一刀挥过去
“殿下殿下”马斯洛焦急地蠕动着一身肥肉,他并不看好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谈话治疗,他担心的只是那位军情长官下达地死命令若是不能与亲王殿下聊上一个小时。他就得到佐兰加沙湿地服苦役。
“您等等难道您害怕一位心理医生吗这不是开玩笑吗多少难题摆在您面前您也未曾恐惧”
奥斯卡收回急欲起立的身形,他不否认这个死胖子的奉承倒是挺贴心地。
“您看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医生,您总得为我形容一下当时的情形”马斯洛苦口婆心地劝诱着尊贵无比地亲王殿下。
奥斯卡坐回到沙发里。倒不是他不愿提及,而是整件事的确诡异至极。
“我看到了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马斯洛有些疑惑。“您没有儿子。”
“可我看到了”奥斯卡伸身向门外一指,“就在那座墓园就在那天夜里他穿着一件红色镶金边的狐皮坎肩,在我向他问候地时候不停地叫嚷要去看望他的妈妈他叫个不停”
“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呼吸困难,怎么也说不出话,眼睛里有个白点在逐渐扩大。那个小家伙的叫喊令我无法思维,我想叫缪拉拦住他,可他给了我一拳,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