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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嘉奖令,我记得”
莫洛德卡尔谢特只能用最标准地军礼来回敬近卫军统帅的言辞,他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仿佛被所有人遗忘的小角落遭遇近卫军地最高统帅,这对他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知更鸟你看天色怎么样”阿兰抬起头,他的眼光像天空一样澄澈。
“报告元帅”中士仔细斟酌着措辞,“我在参军之前生在这儿、长在这儿,我们家的男人从未误过农时根据历年来地经验,这段时日的河套平原应是雨水最丰富的时节,可”
“可从六月中旬到现在只下过一场豪雨”阿兰拧起眉头,虽然他的话音充斥抱怨的语调,但他并不敢向光明神奢求更多,远天的神明已经非常眷顾他了,敌人已经钻入西大陆军事史上最大的一个战略陷阱,他那位小朋友的第二攻击集群也已确定最终的战略目标,一切的一切都已表明胜利的天平在向他倾斜,他不该再抱怨什么。
“可是荷茵兰人有炮你听说过吗火炮”阿兰从天空收回目光,他转向呆站着的“知更鸟”
“是的元帅,我听说过”莫洛德卡尔谢特连连点头,“那种炮能打那么大的实心弹,那个大铁弹能把地面砸出那么大的一个坑”他边说边向统帅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是啊是啊”阿兰别开头,望往远处的预定战场,“要是能有一场雨,荷茵兰人的炮兵一定吃不了兜着走,而我们的战士也能少些伤亡。”
莫洛德卡尔谢特蠕动着嘴唇,他说,“元帅明天我们还有明天,明天会下雨的”
阿兰立刻兴奋起来,“你确定吗”
中士谨慎地咬着唇皮,他半天也没出声。
阿兰泄气地别开头,“你也不确定对吗”不过银狐立刻打起精神,如果把一场战役的命运完全托付给光明神,那他就不是八十万近卫军的统帅。
老元帅使劲儿捅了捅士兵的胸膛,“中士打起精神没有雨水我们一样能赢你的战友又不是地里的庄稼,他们没有灌溉一样可以取得胜利,为他们祈祷吧”
阿兰说完便跃上马背。然后向落寂的士兵端端正正地敬过军礼,“继续艰守岗位吧你担负着一个光荣地使命。”
莫洛德卡尔谢特连忙回礼,直到元帅的身影逐渐远去他才放下手臂。在这之后。近卫军中士回到了他的观察哨,在记录员和通讯员邀请他用晚餐地时候也没搭理那两个毛头小子。
农户的儿子卡尔谢特早早就躺下了。按照熄灯号地时间,不过他在辗转一阵之后又爬了起来。他先是跑到户外,用他的配剑在田野里挖出一个深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抓了一把坑里的泥土。不过真一点湿润地感觉都没有。再接着。卡尔谢特中士又跑进森林,用那把沾满泥土的长剑削下一块树皮,他把树皮放进嘴里使劲嚼
要该死的一点汁水的味道也没有。卡尔谢特又想了想,对了他打了个响指向远天的神明求雨
夜深了,河套平原的原野上,散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近卫军营地发出的光亮。战士们或靠或坐地围着篝火,他们的刀枪就在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明天,他们就要登临绞杀生命地战场,与西方来的侵略者决一死战。按照他们的统帅在告全军书上说地那样,眼前这片大地就是祖国母亲最后的领土,当他们的脚步踏入这片大地之后。即使血洒疆场,也要做到寸土不让。
面对繁星一般光火闪烁的营垒,莫洛德卡尔谢特中士摆好了祭神求雨地器具,就像祖断断续续地再扣三下。
酒馆大门立刻敞开。令特战联络官感到炎厨师营接来一块牛腿,再然后近卫军中士脱掉铠甲,精赤上身,又清了清嗓子,他围着篝火和祭品又唱又跳唱得是歌颂神明的古老歌谣,跳的是祈求神明降赐雨露的传统舞蹈
“大半夜的是谁发神经”老人望着震天响的家门开始抱怨。
“来了来了”这名面相随和的老人虽然应了门,但他也藏着一两个小心,现下这年月可一点都不太平,据说西边来的下等人已经打到省外的甲镇。
越过敞开一线的门菲,老人用警惕的目光扫视了一遍,真见鬼,他看到一个面相狰狞的骑士。
小卡尔谢特垂着头,他的主人已经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谢天谢地这一天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现在总算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
门口透出光线,小卡尔谢特并不知道主人在和那个老头子说些什么,他一直都是用猜的。他猜主人在说,你这有胡萝卜和上好的黑豆吗老人就说,当然早就给您的骏马预备好了小卡尔谢特呼着气,流着口水,啧啧掺了胡萝卜和黑豆的青草那该多好
他的主人从门口那边回来了,这是一名有了些年纪的骑士,他的面孔布满风尘,只有眼睛在闪烁光芒。
“嘿卡尔谢特,我的小家伙到一边去喝口水,别乱跑”
“别乱跑别乱跑”卡尔谢特仔细分辨着主人的唇形,主人似乎就会说这个,好像自己是一匹二三流的战马。难道他的主人不了解他吗即便没有青草、没有黑豆、没有胡萝卜,出身阿贝多丽军马场的卡尔谢特也不会轻易丢下主人,除非主人再也提不起缰绳了。
卡尔谢特喷了一口鼻吸,他疲惫地挪动身体,在两株高大的橹树下面静静休息,他想到很多,包括母亲的乳汁、第一次奔跑的雀跃、还有那位大人物的雷束尔,那可真是一匹大家伙有它在,自己永远也别想获得苔丝的青睐。
苔丝是特战旅公认的美人,但它就喜欢围着那个黑大个儿转,队伍里的战马都叫它“小贱货”因为黑大个儿根本就不理睬它。可卡尔谢特却不这样认为,昨天与苔丝道别的时候,苔丝亲了亲它的脖子,这让他兴奋得直打机灵所以说,苔丝始终是最美的大美人,但黑大个儿不在就更好了
经过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战役,马西米被他的统帅破格提升为少校联络官,他负责特战第一旅与军情局之间的联络和沟通,也负责这支旅团所有的外联事务。这件活计使马西米彻底远离了战场,他地工作多数都在办公室里。虽然他的伤势决定了现下这一切,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就像现在,马西米在路经伯松卡镇的时候必须停下来了。他还记得鲁依克上士在波德斯多夫山脊上说过地话。“我的家在伯松卡,有空就去告诉芭尔亚。别等啦”马西米拍了拍他地战马”卜卡尔谢特不耐烦地抬起头,“多么怀念过去的战斗岁月啊”少校联络官发出一声感叹,然后他便看到农舍的大门完全敞开了,一位体态婀娜的少女羞怯地倚在门边。
“芭尔亚”
“是的我是”
马西米脱下头盔捧在手里。“我很抱歉,你可能一直在等鲁依克上士地消息”卡尔谢特侧过头,即使用“马眼”来看,站在亮光下面的女孩儿也是很漂亮的,这就是他主人的不是啦,怎么能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儿痛哭失声呢
卡尔谢特还看到,他的主人将一副布包放到女孩手里,战马知道布包里面是一副破破烂烂的铠甲,这东西就搭在他的屁股上,他都被折磨一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