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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已经折断的倒刺,然后直接攻击奥斯涅的中央阵地。”
“在右翼发动攻势的同时”贝蕾塔的手掌捂住了高地北方的车阵。“我们要用最顽强的攻势进攻车阵但那里有一个重装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在据守,所以这个地方不适合冲顶,我们在这里的战斗只是为了吸引奥斯涅的兵力和一部分炮火。”
“也就是说”贝蕾塔用手指描画着染满鲜血的河床,“最致命的突击仍然来自这里。”
5月20日3时21分,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地平静。一匹孤单的战马从通往高地的战道上急驰而来。守卫车阵地特战勇士远远便看到马背上那具仍在喷洒血水的无头尸体。
“是我们派往后方地通讯官,看来我们的确被包围了。”野牛比尔嘀咕了一声,他看到自己的战士们拉开了封闭车阵的钩索。拦下了不断喷着鼻息的战马。
“太静了”比尔又冲身边地火眼亚瑟小声说了一句。
“是啊很不正常”亚瑟仔细打量着车阵前的高草丛,那是他和元帅来到这里的地方。他相信此时的草丛已经隐伏了无数匪徒。
“塔里”重装团长向高地上大力喊了一嗓子,炮兵准将不一会儿便出现在野牛比尔的视线内。
“干嘛”塔里回应了一句。
“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野牛比尔仍在高声叫喊,“能不能让你的人向所有可疑的地方或是会动的东西开上几炮”
塔里又消失在高地顶端,但是不一会儿就听到车阵中传来炮兵将士的呼声。
“六号炮准备正前方二百米调整炮距”
“装弹装弹完毕”
“放”
伴随一声巨响,设置在车阵中的一座炮台藤起刺鼻地烟雾。炮弹几乎是平行穿越地表,准确地落在车阵前方的萱草地。
一截断去的手臂在爆炸地光火中飞入天空,近卫军战士立刻擎起刀箭。炮火过后的平寂只持续了数秒钟,高草丛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呐喊,紧接着,匍匐进入战场的自由勇士终于跃了起来,他们向车阵飞速逼近。
“哈哈哈”野牛比尔将抗在肩上的巨大战斧拿在手里,“我可真聪明”
“是啊是啊你可真聪明”火眼亚瑟边说边将手弩指向一名冲上车阵地自由战士。
聪明的将领可不止野牛比尔一个人第三小队唯一幸存的指挥官马西米少尉早在战场平静下来的时候就预料到匪徒的大规模攻势即将降临。
没见过自由战士冲锋陷阵的人一定会被那种场面所震慑漫山遍野的山地战士仍以小队为单位,他们在树丛和山岭之间像猿猴那样轻快的闪躲腾挪,在近卫军第三大队那道脆弱的防线前保持着高效的冲击速率和狭小的锋面。
聪明的马西米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他的防线两翼穿插而过的自由战士。他只是专注的瞪视正前方的山岭,直到一队山地战士突入而至。
马西米高高擎起自己的长剑,他的军衔章在烈日下闪闪生辉
“统帅与神明与我们同在近卫军前进”
箭矢击倒了最前排的敌人。后面的敌人依然蜂拥而至:长剑刺穿对面的盾牌,盾牌后的敌人竟然用身体滞懈剑锋的移动;长枪终于寻到空隙,这一枪可以刺穿两个敌人,可第三个敌人的马刀已经由山石上劈落而至。顽强的特战旅士兵遇到了更加顽强的对手。围绕着锋线洒落的一抹血红,第三大队幸存的一百多名战士正以最为高昂的斗志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刀锋对剑锋,盾牌对盾牌,战士们高声叫喊着各种充满杀气的口号,他们互相推挤,互相踩踏,互相攻击,任何反光的东西都是武器,任何移动的阴影都有敌意特种战士的集体似乎在前进,又似乎在退缩,马西米一直保持着抵抗的节奏,在不断换位中维持着单薄的阵线。
终于,一名伤员看到由山下包抄而至的敌人,他艰难的擎起手弩,然后瞄准对方扣动扳机。这名自由战士飞跌而退,但更多的匪徒已经冲入伤痪满地的死伤聚集点。
“不要向后看不要向后看”马西米大声喝令着锋线上的士兵,“近卫军前进前进我们要前进”
第三大队的死伤聚集点传来伤者垂死呼喊的声音,所有的伤员都拿起了兵刃,他们用斧头劈砍身前身后的大腿,用长剑刺向每一个敢于接近他们的敌人。
马西米劈翻了一名匪徒,但一把砍刀由他身后斩了过来。真庆幸
匪徒们多半持的都是这种农夫才会使用的东西,砍刀已经卷起锋刃,这一下只在马西米地铠甲上留下一道印记。同时也把这位英勇顽强的战场指挥官劈翻在地。
马西米在倒地的瞬间挥动长剑,匪徒地双腿立刻离身而去。近卫军少尉回过一口气,他终于有机会打量身后的战场。他地战友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一名只剩最后一滴血的重伤痪死命抱住敌人的身躯,敌人用一把斧头切入他的喉咙;一名断去一腿地战士无助地坐在地上。他状似疯狂地诅咒着敌人,不断挥舞一把长剑,可不一会儿便有无数把兵器同时刺入他的胸肺;一名双目凝成血洞的战士大声叫着母亲的名字,匪徒用一把矛勾塞进他的嘴;又一名战士发出死亡前的呼叫,他捧着自己的肠子歪倒在地
马西米的眼睛被咸腥的血水模糊了视线。也许血水里面还混合着泪水,但我们不得而知,在山下的敌人就要粉碎第三大队死伤聚集点那微弱地抵抗时,我们只听到马西米爆发出一声激荡着血气和傲气的呼喊。
“近卫军前进跟随我突围”
“突围”奥斯卡打量着浑身浴血的野牛比尔。
重装团长抹掉了战斧上地血迹,他朝统帅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元帅我的重装团能够撕开攻击车阵的敌人,亚瑟的侦察兵会护送您脱离战场”
火眼亚瑟龇着牙咧着嘴,他地胸甲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坑,这位要强的侦察团长接到一手喷涌而出的血水,然后他又将血水灌到嘴里。
最后状似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元帅比尔说的没错要走就赶快,情况非常危急,没人会怪罪您匪徒们选择这个地方发动围歼战真是太歹毒了这里没有水源。我们坚持再久也没有任何意义,崩溃是迟早的事。”
“崩溃”奥斯卡打量着不远处的车阵,被铁索连接在一起辎重车辆就像风雨中的小舟,在一阵密过一阵的惊涛骇浪之中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