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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
“那么我送你”
“不必了萨沙等了你一个上午,我可不敢一直霸占着一位小情人”阿莱尼斯边说边戏谑的笑了起来。
“谢谢你的提醒”奥斯卡望着即将走出客厅的公主不禁大声说到。“别忘了你的大衣和手炉,还有我给你的那几只小兔子。”
公主突然转回身,“我真不明白,你送我那些兔子干嘛我讨厌那些呆滞的动物。”
奥斯卡嘿嘿笑了起来,“你的豹子可不讨厌它们,勒普会代你处理的”
公主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你这家伙是想把我的勒普变成一只凶猛的野兽。”
奥斯卡的瞳孔突然收缩,他不紧不慢的跟上公主,并从侍者手中接过风衣为公主披上了。
“阿莱尼斯,相信我如果不变成猛兽的话,勒普、你、我,咱们在宫廷中都无法生存。”
似乎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教历791年年末,泰坦帝国的主宰者不顾贵族阶层可能存在的对抗、悍然发动了莫瑞塞特王朝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清洗行动清洗的对象主要是贵族元老院中的反对派,清洗的目的则是进一步巩固皇权,在不触及首都贵族绝大多数人的即得利益的前提下,改组政府和泰坦最高层的统治模式。
看上去,阿尔法三世在这次大清洗中扮演了一个专横、跋扈、甚至有些凶残的角色,但是,有一点令人颇为怀疑。就在神诞节前的一个星期,清洗行动基本告一段落,皇帝的动议在贵族院得到最终通过的时候,引发这一切的政府改组决议却迟迟未能公布。
贵族们都在窃窃私语,有人说改革只不过是皇帝为了清洗所找的一个借口,也有人说改革在一个异常关键的阶段卡壳了,也有人说皇帝是在顾忌反对派的回击,他在为新一轮的清洗寻找最有利的借口和时机。
阿尔法三世在等待什么为什么改组政府草案的发布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其实这一点都不难理解,阿尔法三世将手中掌握的砝码都摊在了自己的书桌上,他发现这些砝码的质量都搀杂着水份与天平那边的职位比起来,这些砝码都不能够承受重任务。
皇帝皱眉了他手里掌握的家伙只是一群懂得阿谀奉承的蠢蛋,真要让他们去掌管帝国一方事物算了吧皇帝第一个摇头,“真是算了吧我还不傻我也没疯”阿尔法三世恼火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不过,事情总得进行下去,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皇帝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但这次不同。人已经抓了,流放的流放,监禁的监禁,处死的处死。如果就这样收尾,相信皇帝就此可以退位了。阿尔法三世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自己的宝座,所以他必须把事情进行到底。
一些精明的大臣向皇帝推荐了许多位有才干的能人,阿尔法三世几乎来者不拒,不过皇帝一点都不傻,他只是将这些家伙请入自己的顾问团,其中只有几个极为出色的人物才被赋予了公职,皇帝还需要观察,他知道首都圈内的一个官职值多少钱,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宫廷里充斥那样的家伙。
总之呢791年的神诞节绝对是异常难熬的都林的气温已经接近零下十度,可政治气温的度数相信要比室外还要寒冷。皇帝的意图越来越不明确,这意味着改革的具体措施仍然要等上一段时日。
可以代理国务大臣卡契夫老公爵为首的国务院派却有些等不及了。老卡契夫已经不敢再小看当年的学生了阿尔法三世到底想干什么当实施改革的最终日期被无限制顺延之后,卡契夫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在老公爵回归都林之后,皇帝在公众场合一有机会便大赞公爵的改革主张;这使首都贵族很容易将斗争的视角放在老卡契夫的身上。而当大清洗来临的时候,尽管皇帝不置一词,但人们自然以为这也是老卡契夫的主张。用雷霆手段对待敌人,这是公爵一向的作风因此,老卡契夫在首都贵族圈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孤立。
其次,卡契夫为什么仍是“代理国务大臣”其实说白了,代理也好,正式的也罢,当皇帝确定改革决心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国务院的办事权,进而由军、财、法、外、农、育,六部以及贵族元老院的负责人组成最初的临时政务内阁。当然,“代理国务大臣”卡契夫公爵是这个临时内阁的最高发言人,但他手下连一个办事的人都没有,国务院已被逐渐架空。
最后,老卡契夫终于意识到,阿尔法三世给他制造了一个金质的牢笼,一时半会儿他根本就跳不出这位皇帝用一个名义上的内阁就解除了控制帝国所有政令的国务院,尽管国务院的权利分散至六部一院,但更大的权柄被这位陛下牢牢握在手中。只要改革一天未落在实处,那就没人能改变这种状况可以说,现在的泰坦,是数百年积累沉淀的君主集权制度所能达到的最高峰
皇帝的身边会不会有一个与自己处在同一级别的高超人物老卡契夫突然灵机一动要不然以自己那位小学生的头脑,他还组织不出这样一则连消带打的计策更何况,这是一个只能用精明、精彩、恐怖等具有极至意味的形容词才能比喻的计策。
这个人会是谁呢老卡契夫怎么也想不通他排除了他所了解的有数的几头老狐狸,他又排除了近些年在都林声名雀起的几位新贵,最后他又排除了自己唯一算漏的那位小亲王是谁在为皇帝出谋划策这个人为什么要隐藏得这么深卡契夫思考的时间比往常多了许多,他明白,未来的道路将越来越难走。他甚至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一股看不破的力量逼入死角了
都林的冬天似乎看不到希望,不过这不会影响西贝格堡的欢腾气氛,距离神诞节还有一星期,这座皇室堡垒已经将过节的准备工作进行至最后阶段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如果说有什么值得泰坦贵族兴奋至发抖的事情,那么就要属皇后陛下组织的神诞酒会了。尽管生育五个儿女的罗琳凯特皇后仍然有着婉约的成熟风韵,但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她在西贝格堡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也是因此,每年一度的神诞酒会就显得越发重要了,尽管人们都相信这位皇后的一半身子已经卧进棺材,但是这位皇后是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意义要比这个女人的生命贵重许多,各方贵族都会借着酒会的时机来探问这位皇后,而在赶来西贝格堡的这些谦卑的人群中,也不乏来自外国的王室成员和显赫领主。
“母后陛下,您在找我”阿莱尼斯提起自己的裙摆,向靠卧在躺椅上的虚弱妇人微微躬了躬身。
“坐啊”罗琳凯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病症已经厌烦透了。
“为什么你不像你的哥哥姐姐一样叫我母亲我承认你是几个小家伙里面最有主见的一个,但你的自我保护意识是不是太过强烈了”
阿莱尼斯不以为然的坐了下来,“母后陛下,您也应该看到,几位哥哥姐姐并不会像我这样敬重您他们”
“行了阿莱尼斯”皇后突然打断了小女儿不冷不热的回答。“我只看到你把我当作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不要辩解,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阿莱尼斯垂下头,她的母亲已经将她的辩解看破了,不过,这位小女儿还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我的母亲,您确实说错了在我的眼中,您不但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也是个凶险的老太婆”
“我真不明白你是一个女孩子,你才刚刚订婚,你的那个小脑袋里为什么能够容纳那么多东西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还不清楚吗最近你一直在你父亲的寝宫过夜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明白的告诉你,这是危险的极其危险的”
“呵呵母后陛下,您的意思是说在我父亲那边过夜是危险的”阿莱尼斯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话语中的歧义,她近于无耻的回望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