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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能秃噜鸡啊,我们以前不都是用这个的吗”大伯有些纳闷的看着侄子。
“哦,那就这个吧。”说着,李振兴打算将那个小的端到屋里去。被大伯阻止了。
“这个盆也不要放起来了,正好盛鸡血啥的。”
“大伯,准备了俩盆不够吗”李振兴有些纳闷的问道。一个盛血,一个盛内脏,正好。
“一个盆哪够啊,下水放到一个盆子里也就算了,可这个血怎么能混起来呢这个味根本就不相同。你们这些小辈啊,看样子以前就没有好好琢磨,好好学着点儿吧,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大伯语重心长的教育这这个可爱的小辈。
“哦,好嘞,我再去拿几个来备用。”
“再去找个麻袋来。”大伯对走远的李振兴道。
“好嘞”李振兴也不知道要麻袋干什么,让拿就拿,听老人的话,不吃亏。
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炉子上的水也差不多烧开了,为了这次的秃噜鸡,李振兴特地到村里王大爷家借了一个特大的水壶烧水。
大伯坐在小板凳,拿着菜刀,两腿之间放着一个盛血的盆,稳坐钓鱼台的样子,颇有大将风度。
被捏住翅膀的不甘命运的乌鸡发出临死前的悲鸣,努力的挣扎,被这种死亡气氛的渲染,其他被早上单独放在麻袋里,等待被捕杀的鸡鸭鹅也不安分起来。李振兴拿鸡的手都有些颤抖。
大伯以为李振兴的犹豫,看来这个孩子也有同情心了。大伯很欣慰:以前可是有过把家里的公鸡活活烤死的不良前科的。
“是鸡就免不了被吃的命运,你啊。应该面对事实。”
李振兴不是在犹豫,只是相处久了,有了一丝感情。
接过乌鸡的大伯,就开始教起来。“鸡的血可不是随处就放的,在器官旁边有两条经脉,鸡的全身血流都要经过的地方。看好,就这里,你摸摸。”
李振兴听着大伯的话,说的是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可摸到那一搏一搏的跳动,李振兴完全明白了:这个明明就是颈动脉嘛,和人一样。
见李振兴恍然大悟的样子,大伯又开始了以下的教程。“摸到以后,拔掉这里的毛,轻轻的提起皮肤,贴着皮来上一刀。要浅,不要把鸡的气管给割破了。不然,鸡身体里面的血放不干净。”边说边给李振兴做示范。
看着汩汩的血液流进了盆子里,李振兴有些手痒。
看起来也不难嘛。自己应该可以。
见李振兴有些跃跃欲试,“先不急着下手,先看明白了再说。”
又看了一遍示范以后,大伯才把刀交给了李振兴,仔细研究起这盆里的血来。
刚开始放血的时候,大伯就发现这个血有些与众不同,不像普通的鸡一样,它的血呈现一种暗黑色,难道乌鸡都是这样子听李振兴以前也说过,这种黑毛鸡珍贵,这血肯定也不同寻常。
待李振兴颤颤巍巍宰完的时间,都够大伯宰俩的。正宰完放血的时候,小云从屋里出来。
“小云醒了”大伯正对着门口,看到小云出来,打招呼。
“大伯来了。”看着地上已经放好血的乌鸡,“你们已经开始干了”
“恩,小云啊,你也别在这里了,对你和孩子也不好,快进屋歇着。”李振兴还没说话,大伯就先开腔了。
“我就在这里看看。”小云有些不好意的说。她也知道孕妇不能见血的习俗。
“有什么好看的,来年,生下孩子,你使劲的看。这回啊,先进屋歇着吧”
“我一会就走。”
“小云,你就大伯的话,进屋吧,待会我把那些好的鸡毛都给留着。”李振兴知道小云想要什么。
“那个,好吧”
没有了小云的掺和,宰杀工作进行的很快。李振兴能上手了以后,大伯和李振兴轮着杀,速度倒是快。
杀完乌鸡的时候,正巧土豆和竹竿他们来“帮工”。
“李叔,在杀鸡呢”土豆兴奋的说道。
有杀鸡就有鸡毛。有鸡毛就能做毽子和掸子。有毽子和掸子就能玩了。
土豆想的简单。
“哟,土豆真的来了”李振兴看到土豆后,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上午走的时候,说笑的呢。
“男子汉说话算话,我当然要来了。要不,李叔,我帮你们拔毛吧。”
李振兴想想也是,拔毛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小心烫就好了,应该伤不到才对。也就答应了,眼看着这乌鸡快宰杀完了,正准备秃噜毛呢。
“那行,小心手啊,水烫。”
李振兴说着把乌鸡全部放到了洗衣盆里,到厨房拎出了大水壶,均匀的泼到乌鸡身上。当然,在泼之前,李振兴让土豆他们把鸡翅膀上的鸡毛先给拔下来。土豆他们最喜欢做这事儿。虽然李叔也要这鸡毛,可这么多鸡,总会有的剩。即使不剩,也可以用鸭毛鹅毛来代替。
接下来的工作就顺堂多了,分工明确,宰杀也进行的很顺利,天黑前,就把这些东西宰杀好了,就是沸水有些跟不上趟,即使小云用灶头烧水也是杯水车新。
临走的时候土豆和竹竿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他们盼望的鸡毛,小云也高兴的把玩着鸡毛。寻思着抽空做个掸子,剩下的做一个贴画,一个鸡毛贴画。那时儿时唯一的愿望。可由于父母双亡,小雨姐一直欺负她,在家的地位有底,一直没有机会实现,今天得着鸡毛了,当然要实现了。
吃完了饭以后,继续收拾鹅毛,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将毛全部收拾好。
大伯临走前,拎着一只乌鸡和一盆鸡血回去,晚上收拾收拾以后,放到锅里先炖着,明天早上的时候差不多就烂了。一举两得,不然,炉子空着也是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