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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话来。我不由感慨连连,战争实在给百姓带来太多不幸。
但村里并非没有幸存者,我们才到村口就遇上一批。近百名东盟的玩家站在残破的高墙上,他们脚下的巨木十分幸运,并没有被冲垮。当他们看到我们时,我深深感到他们眼中的怨恨,悲伤,他们射箭,标枪,丢石块,用一切的手段发泄。
我完全能够体会他们此刻的心情,无论是谁,眼看着昔日的好友被洪水卷走,吞没,而当那些始作俑者出现时,绝对会变得像他们一样。战争产生仇恨,仇恨又引发战争,周而复始,似乎没有完结。
说实话,我无力再举起凝霜刀,不想再战斗,就连一支利箭几乎射中我,也没有在意。甘宁大喊着,替我挡下箭羽,“小光,你发什么呆啊,干了这群龟儿子先。”
当我看着他冲上高墙,用大环刀把一个个玩家砍落水中的时候,我彻底地茫然了。杀,不杀对,还是错许多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起来。只是很快这一切都被高大的身影撞破,久违的血罗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挥舞着邪刀,大声地叫嚣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杀杀杀杀杀杀杀”
这七个字在我心里如同炸雷一般,无边的杀意顿时弥漫开来,那感觉竟和启动杀气无尽时一般无二。我禁不住抱住头,仰天长啸,“杀”
“小光,真搞不懂你。刚才叫你砍,你不砍。等我把墙上的杂碎清里完了,你才喊杀。没想到你这么优柔寡断,心志不坚。算了,等进村后再找机会吧”,甘宁不合时宜地出现,可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没有发现我的双眼已变成嗜血的红色。
当东盟的玩家再出现时,毫无例外我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虽然不能施展像断魂三劫刀这样霸道的刀法,但已我的武功见识配合着随心步这样高明的步法,绝对是对手的梦魇。甘宁还以为我故意向他示威,一面全力施为,一面朝我大喊,“小光,你原来想和我比赛啊。好,我们就来比比谁杀的多。”
我的大脑此刻已完全被杀意填满,哪里会去理会甘宁的提议,在我的血瞳之中,所有东盟的玩家都是猎物,我所要做的一切就是简单地重复着杀戮。当我的刀在他们身上留下一条条伤口,当血花飞溅在我身上,当他们绝望无力地哀嚎,无一不激发我的欲望,成为我的动力。顷刻间,我在战场上化身为修罗,纯粹的杀人机器。
我的气势甚至震撼了甘宁,他这才隐隐发现我有点不对,才想靠近说话,我已跳上船头,凝霜刀直指前方,“兴霸,前面就是飞鹰帮的总部吧,我们去继续杀”
我嘴角挂着笑容,邪恶得令人心生寒意,就连凝霜刀上得寒气也显得微不足道。甘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我身边,和气地问,“小光,你没事吧”
我手拄着宝刀,仰天哈哈大笑,“我好得很,从来都没有这样好过。”
“小光”,甘宁还想再说什么,走舸已靠上飞鹰帮总部的高墙,我提刀跃了上去。
幸好飞鹰帮在建造总部时大兴土木,两层以上的建筑有不少,那些头头脑脑站在屋檐楼顶,便全都逃过一劫,还有些小喽啰趴在高墙上,也幸免于难。不过他们的好运就此终结,因为我和甘宁领着锦帆水军杀过来了。
“我,我”,有个不睁眼的小喽啰居然刚好站在前进的路上,我才两眼一瞪,他便浑身哆嗦,说话打颤。
“杀”,我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一刀把他砍落水,也不理会他的死活。
很快,在我眼前出现的一座高楼,整个总部里唯一的四层建筑。即使不用想,我也已经把它认出来,当初飞鹰帮成立的时候,仪式便是在这里举办的。而此刻飞鹰帮最后的精锐都在楼里,此处已成为他们最后可以依靠的阵地。
要知道三楼以上,少说也有近百人,他们全都和我等级相当,但我面对他们心无一丝惧意,反而充满欣喜。我狂笑一声,纵身而上。若是在现实中,我最多跳两米,可现在从高墙到楼缘足有五米,我居然步子迈得如此轻松,只怕爷爷看了也目瞪口呆。
“小心”,面对楼顶弓箭手射下的箭羽,我心中虽无惧意,可把甘宁吓了一跳。他把功力催至峰顶,身法顿时快到不可思议,刷地一声从我头顶掠过,自己直冲四楼的弓箭手而去。那些向我身上招呼的箭羽,全都被他身上刚猛至极的内劲震落。
我的轻功还没到他那样凌空虚度的地步,能跳到等高的三楼已是极限。只是我刚踩上房檐,便立刻有人向我杀来,打头的还是熟人,白炎和北桦,这两个冤家对头。可这只能更加刺激我的杀心,我身形一晃,已脚踩随心步,挥刀刺向白炎。
就算仗着人多,娃娃脸也没有丝毫懈怠,他神色凝重地平托着宝剑招架。剑对刀,毫无悬念地碰在一起。无论是内力,力量,还是气势,他现在都不如,硬生生被我逼退。我看到他眼中的不甘,不由一脸不屑,冷冷地一哼。
可就在此时,有五名玩家同时出手,就连一向高傲的北桦也破天荒地参与围攻。可惜不灭仙体已在杀吴范的时候被我用掉,不然现在正好是大展神威的时候。若在平时我可能已经因为无法躲闪而心生动摇,因动摇而恐惧,因恐惧而绝望,可如今的我不会,我的意志只会指引我去消灭敌人。
刀剑在我身上留下伤口,但都没有伤及要害,而本因给我最致命伤害的一枪却临场退却。因为北桦无法忍受我的眼神,无法在我近似同归于尽的一刀下保持冷静。他就像是手持凶器的羔羊,即使面对临死的猛兽,也只有咩咩地呻吟。
敌退我进,决不给猎物逃跑的机会,我的刀仍指着他的要害,脚步移动飞快。楼里的玩家们看得无措了,有的愣在原地目瞪口呆,被我顺手解决,有的急急忙忙给北桦让出退路,还有的紧跟在我身后追杀,在我背上留下一条条伤口。
“怎么这样都砍不死他”,“怪物啊”,“俺的娘呀”人们在愤怒,在抱怨,在恐慌,他们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玩家,我的血和内力居然好像无底洞一般,永远不会枯竭。其实他们都错了,如果我清醒的话,肯定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其实的血槽和内力槽都几乎见底了,可我居然还能够如此威猛,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在同级数的玩家里冲杀。
北桦这个冤大头自然不会知道,他原本脸就白,现在反而吓得有点红了,虽然这红色显得很不正常,而且越来越红。突然,他没来由地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来。这下白炎慌了神,也不追赶我,忙乱地扑向伙伴,“北桦,你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