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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阻挡的楚军淹没于狂涛巨浪之中
扶苏大喜,仰面狂笑:“哈哈哈哈”
忽然间。耳旁忽有一阵惊呼:“陛下小心”扶苏一惊处,一枝流矢从彭城之上划过一道流光、电射而至。正在危急处,一直在扶苏身前警惕地御手猛然跳起一挡,“扑”流矢在御手胸前绽开一朵血花,其势犹为未竭,竟穿胸而出,虽其向已偏,但依然轻松洞穿扶苏左肩内甲、绽开一朵血花
“陛下”赶来的杨番和张良看见扶苏和御手二人一齐倒下,直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一时间,附近一片死寂,众秦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想像万一扶苏身没,秦军的未来会是怎样
众人正大恐中,忽地扶苏猛然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却用力一挺,拄着英雄剑昂然立稳了身形“联是天子,是不会死地”扶苏突然扬剑大喝,指向剑来的方向,一时间霸气十足。
那里一个身材高大、黑面虬鬃的楚将正持弓愕然地呆望着扶苏,赫然便是项伯突施冷箭射不倒扶苏,以扶苏的武艺和身旁护卫环绕地情况,项伯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万岁万岁”见得扶苏无恙,攻势原本一顿的秦军顿时勇气大增,同时凶气也大增:“可恶,竟然用暗箭伤我陛下,楚人统统该死”秦军一时凶性大发,杀进城中那是见人就斩,逢人就杀,瞬息间就粉碎了楚人的抵抗城头上亦飞快就有大批秦军将士恶狠狠扑向项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录
杨番等火速扑到车旁,不由分说,就将扶苏从车上扯下,三下五除二取下箭矢,便有御医紧急为扶苏裹伤一边裹伤,扶苏一边问道:“快看看那个御手怎样他为救联挡了一箭”有郎中急忙上车看了看,不一会回报道:“陛下,箭矢穿胸而过,正中要害,他已经死了”扶苏沉默了一会,感动地道:“此忠义之士也传联之命,加为义侯,食邑一千,以荣耀子孙”“是,陛下”众人不禁羡慕这御手死得值,几代子孙的荣华富贵唾手而得
伤势裹好后,扶苏道:“此许小伤,不必挂齿待联亲领一军入城去捉楚王”张良大惊道:“我的陛下,您还嫌不够添乱吗来人,休听陛下的,彭城已破,快将陛下送回营中调养”当下,十数名郎中不由分说,扯了扶苏便走,虎贲军也随后赶到,将扶苏拖将回营去了
很快,天空又一声惊雷落处,大雨立时磅礴而下,十数步外便不见人影但彭城血战依然在进行着,雨水很快就变成了血水。地面上到处都是一片赤红地溪流在枕籍遍布的死尸中流淌
扶苏躺在帐中,靠着一张舒适的虎皮软榻,上身脱得精光,露出修长结实、肌肉虬张地上身。左肩上的伤口刚才被雨水一浸,止血药物多有流失,所以得重新消毒、包扎。随行地医士小心翼翼地将煮沸过的湿布为扶苏的伤口擦洗干净,然后洒上最好的金创药并包上药带,手法轻柔无比,几乎让扶苏感觉不到有多少疼痛感。
重新包扎完毕后,扶苏动了动左胳膊。发现活动自如,笑了笑道:“很好,你地医术不错,来啊,赏十金”“谢陛下”十金够寻常百姓生活几年的啦,能不让医士不大喜过望
扶苏正想从软榻上起身,张良忙道:“陛下休要起来您现在龙体欠安,还是多多歇息才是彭城大事已定,您还有什么担心的”扶苏陪笑道:“子房,联一生征战。也不是第一次负伤,无碍的何况这只是皮肉小伤而已,未入痛髓你也知道联地性子急、坐不住的”
张良只是摇头道:“受伤了就得休息军士都是如此。陛下是一国之君更当以身作责臣可是答应了几位皇妃娘娘要将陛下照顾好的”说着,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扶苏顿时明白了:“张良这是在公报私仇。看来这家伙对自己剥夺了他的自由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只得苦笑一声,躺下休息,身旁地福急忙为扶苏盖上了一张软被
雨渐渐小了,淋淋沥沥的雨点沿着帐幕的边沿滴落着。帐门处形成了一道珍珠般的水幕
忽然间,帐外奔入一人,却是幕僚积存,神色慌慌张张的。连声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扶苏和众人吃了一惊,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快快说来”
积存急道:“军、军士们控制不住了,在彭城内大肆屠戮,不少百姓都死于乱军之中”扶苏大惊道:“怎么回事联不是早有严令,不准戮民的吗还有,英布、羌隗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积存一脸无奈道:“将士们听说陛下被项伯所伤,怒不可遏,所以见人就杀、逢人就砍,毫无理智。臣也向英布将军等说了,他们却说要为陛下要报,根本不听臣的”
扶苏大怒:“岂有此理,沙场征战,哪有不负伤的,岂能怪到百姓们头上子房,你立即持联的英雄剑率虎贲军前去城中维持秩序,严令英布等人约束部下不得戮民,敢有违令者斩讫报来”“是,陛下”张良爱民,不敢怠慢,火速从福手中接过英雄剑,点齐虎贲军火速冒雨去了
雨很快越来越小,终究是停了,太阳重又从云层中钻将出来,将温暖地阳光遍洒在大地之上。遥远的天际甚至挂上了一轮美丽的彩虹,给蔚蓝地天空增添了一份倩丽的色彩
而御帐内地扶苏却急得连午饭都是浅尝辄止,焦急得等待着张良的消息。自其领兵以来。为了约束秦军暴行,扶苏屡下严令约束三军,本已基本更正,没想到今日却又故态重演,这能不让扶苏火发要是杀胡人也还罢了,都是自己国家的百姓杀来杀去有什么意思呢
正在扶苏急得不行、福履次安慰时,张良总算派回信使回报城中的局势已被控制,扶苏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张良回报:彭城全城已被控制,楚军全数被歼,城中已无抵抗之举扶苏想了想,对福道:“为联更衣,联马上要到彭城中去看一看情况这些混蛋,就不能让联省心一点”福吓了一跳,忙道:“陛下,大雨刚歇,道路泥泞,您又有伤,还是”
“罗嗦什么快为联更衣,否则斩了你地狗头”扶苏双眉一竖,顿时将福吓了个半死,连忙道:“是,是,是,奴婢遵命”连忙取出一套舒服的软装为扶苏换上
扶苏当即便在郎中的护卫下,驱马赶往彭城而来。到得彭城北门口时,那一个凄惨的景象怎一个了得: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烧焦地木头、破烂的铠甲、狼籍的死尸、肮脏的旌旗
由于北门被堵,仍未疏通,所以扶苏只好率军从残垣断壁间进入彭城。刚一进城。扶苏便愣住了:这地面上的雨水的神色竟然是一种诡异地血红色,街道上、房门口、房屋内到处都是狼籍的尸体,有秦军的,当然更多是楚军的。不过最让扶苏心痛的是大多数都是无辜的百姓:有苍然白发的老人、有惊恐无助的妇女、有可怜无辜的孩子扶苏不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军队啊,这种暴力机器要是约束不好,破坏力之大实在难以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