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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九江城挺进。项梁刚刚派了一名叫钟离昧的将军率军一万前往协守,这个将领我们都没有听过”吴芮显然对项梁的这个用人有些不解
“钟离昧”韩信摇了摇头,也没有听说过:“虽不知此人特点,但项梁能重用他,估计也不是简单人物。吴将军,立即通知无诸小心点,只要他牵制九江方面的楚军即可,千万不要贪功冒进”“喏”吴芮点了点头。
“那大将军打算如何应对项梁”曹参对项梁还是有些畏惧
韩信平静地笑道:“项梁,一匹夫而已,杀之易也各位将军不必惊慌”诸将大喜,曹参道:“大将军有何良策”
韩信笑道:“我之计谋不可示人你等遵令行事便可吴将军,你心思细腻一些,立即安排人手,将白马湖以东百里之内的百姓尽皆迁走,如果不走,武力驱逐两天之内必须完成”
吴芮吃了一惊道:“大将军,这一带虽然不是人口密集区,但至少也有三四万百姓,强迫迁移,恐怕会激起民变。而且将百姓赶离了家园,让他们何处安生”韩信淡淡地看了看吴芮一眼道:“我身为大将,只管制定战略、颁布军令,如何执行,那是你的事情你告诉百姓们,我让他们搬走,是想救他们姓命,如果不从,后果自负”“喏”吴芮现在是知道了韩信的脾气,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只好应命,心中却在苦叹:“这百姓听劝还好,不听就只好武力驱逐了,如果武力都赶不走,只好让他们听天由命了”
“好了,各位将军都回营去吧从即日起,大军驻留白马湖不动。等到楚军开进淮安时再报我”韩信淡淡地道。“喏”诸将领命。
这一日的中午,太阳暖暖地照射在大地上,韩信一袭便装地正躺在白马湖边的一处高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手中还拿着一简孙子兵法看得是津津有味。一点儿着急的意思也没出。
不一会儿,忽然高地下有人大叫道:“大将军,吴芮求见”韩信瞥了一眼道:“上来吧”韩信的亲兵们在高地下让开一条路。吴芮上来禀报道:“大将军,白马湖以东百里之内地大部分百姓都已遵令撤走了。只是还有少部分百姓无论如何都不肯搬走,不少还躲了起来,军士们逐之不净,又没有了时间。只好都赶回来了”
韩信平静地合上竹简,淡然道:“既然这些人自寻死路,那我也没办法了不用管他们了,随他们去吧还有事吗”“是的。刚刚接到的探报,项梁已至兵进淮安,只此只有一百五十里了具体如何应敌,请大将军吩咐”吴芮急道。
“如何应敌呵呵,不用慌,先歇着晒晒太阳,过几天就没得晒啦你去吧”韩信平静地道。“晒太阳不会吧,大敌临前,大将军要我们去晒太阳”吴芮有些瞪目结舌
“是的,你没有听错去吧我的命令不想说第三遍”韩信有点提高了声音。“是,大将军”吴芮有些怏怏地走了。
韩信舒服地躺在软椅上,看了看吴芮的背影,摇了摇头道:“也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算起来,这天下也只有陛下可以与我一敌,蒙恬能击败匈奴,算是勉强够格,至于李信、项梁等,不过跳梁小丑而已,灭之易矣,何必惊惶”说着,又舒舒服服地看起兵书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放亮,一阵响高的军号声便在秦营上空响起。平静的秦营立时躁动起来,兵士们纷纷从睡梦中醒转,开始一天的工作。很快地,秦营上空飘起了一阵袅袅的炊烟,随风而来地是那诱人的香浓。
韩信在亲兵们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迈出帅帐,刚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便愕然地看见曹参、吴芮众将竟然都巴巴地守着帐口。韩信奇道:“你们还没有吃过早点吧,干吗都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是帅帐,可不供应伙食”
诸将笑了起来,曹参道:“大将军,适才又有斥堠回报,昨夜楚军离此七十里下寨,今天便要和我军接触了可大将军一点表示都没有,我们心中着急,所以才来请教”
韩信笑道:“原来如此本来我还想吃完饭到帅帐中说,既然现在大家已经来了,我就将军令下达吧。吴将军,吃完饭以后,你立即下令大军拔寨南退五十里扎营;曹将军,吃完饭后,你立即带一千骑兵到白马湖边列柳屯秘密驻守,等到中午时分,扒开湖岸,将白马湖水泄出。好了,就是这么多了,大家各去忙吧”这一番话说得众将愕然:“这也算是应对之策怎么听起来像是逃跑主义路线”
韩信见诸将不动,有些不悦道:“怎么,没听见吗还要我说第二遍”“喏”众将咧了咧嘴,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应令而去。
韩信转过身来,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项梁,游戏开始了,看你能陪我玩多久”
白马湖偏北约十里处,这是一处刚显葱绿的原野,原野间有一条宽阔的大道。此时。刚过中午,大道上正有一支威严的军伍在辛苦地跋涉着。军伍的前头猎猎飘响的帅旗上一个斗大的,项,字赫然在目,这正是项梁统帅的楚国大军。
项梁正急急赶路时,忽然间有一骑斥堠飞马来报:“启禀大将军,秦军于早晨拔营而退,向淮水方向退去五十里扎营”
项梁闻言一愣:“这韩信搞什么鬼敌军来了,不求固垒应战,却撒丫子往后便走难道是怕了我,打算逃跑了不会呀,看他前番他破广陵、灭龙且时地表现。分明是一个心狠手辣、胆大包天之徒,没有理由会怕我啊莫非,有什么诡计”项梁心中顿觉有些不安,忙道:“传令下去,大军暂且在此休息片刻。还有,立刻派出大批斥堠,给我将附近三十里内一草一木都给我机构梳理一遍,看看有没有秦军伏兵”“喏”当下楚军们在道旁开始歇息,并且派出斥堠四面哨探。
很快地,一个时辰过去了。斥堠们还没有传回什么消息,连续好了好几天路的楚军们却等得有些晕晕欲睡了。龙且心中更有些疑惑了:“难道那韩信没有什么诡计,真地就是惧而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