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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又惊又怒:“不要慌,不要慌,赶快列阵迎敌他妈的,你们跑什么,给我顶上去”秦嘉嚎了半天,只是没人听,现在这种情况,谁还顾得上谁啊,各自逃命去吧
秦嘉不禁暴跳如雷,拔出佩剑,一顿乱砍,顿时将路过身边的几名逃兵斩杀在地,以图止住颓势。只可惜,除了让逃兵们离他更远一些外,对于乱势毫无帮助
就在此时,一声怒吼中,一支黑色地铁甲骑兵从烈焰中迅猛突出。当先一将冒烟突火,战袍飞扬处,手执青色大戟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一路斩荆破棘般的杀奔前来,真是威猛有若天神此将正是赵化
远远地,赵佗一眼便瞥见庞大的中军帅帐前,一名衣衫不整地敌将正暴怒如雷的呼喝着军士,心知必是秦嘉无意,立时大喜。手中大戟猛一磕马臀,战马长嘶一声处,暴跳如雷,直取秦嘉
正奋力欲图止住颓势地秦嘉猛然间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急回头处,便见漫天烟火中一名黑甲战将一骑绝尘,手中青色大戟寒光乱闪,目标赫然便是自己
秦嘉大惊,顿生怯意,转身想走,已然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也自狂吼一声,壮了壮胆,疯一般迎了上去。两军相逢勇者胜,秦嘉现在也只好搏命了
铁蹄如雷,战袍飘扬,赵佗见秦嘉奋勇扑来,大喝一声:“来得好”吼声如雷中,双腿一催战马,手中大戟急斩而下电光火石间,剑戟相交,只听得“当“地一声巨响,秦嘉手中佩剑寸寸断裂,化作片片碎屑,便连秦嘉自己也被赵佗巨大的冲劲撞得收不住脚,“噔噔噔”连退好几步
“拿命来”青芒一闪,在赵佗的厉声中,夺刺秦嘉前胸。秦嘉立足未稳,忽觉劲面扑面,尚未来得及躲避,便觉胸口一痛,便多出了一支看不见戟尖的大戟”啊”秦嘉撕心裂肺般地惨叫一声。浑身地力气霎那间泄气似的漏了个无影无踪
战马一声长嘶中,前蹄猛然扬起,急促间,赵佗停下了马步,冷冷地看了看重戟贯胸的秦嘉,摆出了一个最为得意的笑脸,温和地道:“我是陛下麾下大将,赵佗你太笨了,赢你真是没什么劲”
“干你娘”垂死地秦嘉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三个字回应
“去死”赵佗面色一厉,戟影一翻。横斩而去”扑。一腔热血冲天扬起,秦嘉斗大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
“驾”赵佗一催战马,赶上前去,用长戟挑起秦嘉头颅,沉声道:“秦嘉已死,降兵免死”“秦嘉已死,降兵免死”秦军们一声大呼,那滚滚地声滚顿时传透整个军营
霎那间,少部分还在抵抗的农民军立时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弃械投降。负隅顽抗者。以秦军的冷酷,当然是杀个干净于是,天尚未明。平春城外的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两万农民军,死八千。降九千,余者逃散无踪,主将秦嘉:战死
看着朦胧的晨曦中,一队队俘虏列队走过。庞大的营地还在烈烈燃烧,赵佗傲然地扬了扬眉,大声道:“来人,速派特使向陛下报喜。就说四个字:赵佗大捷”“喏”身后一名亲兵大声领命,放纵座下的战马,撒着欢儿奔向远方
南阳城,太守府,陈胜、吴广及十多名心腹将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虽然此时已近午夜,众人却没有一点睡意
这是秦军北上大军离去的第二天深夜,是陈胜和霍飞矢约好回报的时间。刚才更鼓已经敲了二响,却还没有霍飞矢地消息,这让陈胜和诸将不禁有点不知所措没有秦军确切北上的消息,就不敢对城外秦军发动奋力反扑,这可是事关全局的大事,让众人如何不急
就在众人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忽然门外一阵躁动,有几名亲兵扶着一人走了进来。众将一看,正是霍飞矢,只不过右臂上擦着一支箭,身上几处伤口也是鲜血淋漓,看来受伤不轻
陈胜向来视霍飞矢为心腹,见状吃了一惊,忙道亲自上前相扶,急切地问道:“飞矢,怎么弄成这样要不要紧”
霍飞矢喘了两口气,振作了一下精神道:“大王放心末将回营时不巧正好撞上了秦军巡逻队,一番激战之下,我侥幸逃脱,但也受了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就会没事的”
陈胜松了口气,忙道:“怎么样,飞矢,你探得情况如何”霍飞矢又喘了两口气道:“昨夜未将潜出城池,顺利避过秦军巡逻队,北上约五十里后,大概在清晨时分追上了秦军主力,然后一直守侯在敌营旁边今天早上,秦军继续拔营向北,我跟到下午,发现秦军的确是一路北进的,而且扶苏的皇旗也在军中。于是,便立即回程,来向大王回报,没想到中途遇险,差点就回不来了”
陈胜大喜,忙道:“飞矢辛苦了来人,赏飞矢五十金,赶往带飞矢下去医治,不得有误”“喏”亲兵们领命,将霍飞矢扶了下去
陈胜于是归座,谓诸将道:“扶苏果然已率主力北去,留守的秦军经哨探后,要么是一些辎重兵,要么是岭南土兵,只有两三万人是真正的精锐这简直是千载难逢地歼敌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吴广想了想道:“大王打算如何歼灭城下这十万秦军虽然这些秦军总体战力并不强,但毕竟也有十万人,和我军人数相当,而且戒备一向十分严密,要想吃掉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诸将闻言点了点头,颇以为然:城下的十万秦军虽然并非主力,但战力也非同小可,如同没有良策,想要吃掉严阵以待地人家也不是动动嘴就能办得到的
陈胜闻言忽然大笑,昂然道:“此策如果扶苏在,未必可行,但城下留守敌将羌隗勇则勇矣,却是无谋之人,虽是有备。料也可让他中计”
“噢”吴广大喜道:“大王快快说来”陈胜双目中杀气一闪,冷声道:“现在,城下秦军地主力四万人屯聚南营,战力最强,其余东、西、北三营各有两万人,这三营战力平平,正可用计明夜,我军只留五千兵留守南阳,然后向东、西、北三敌营各派兵一万偷袭,如果能获大胜。当然最好;如果不能获胜,也得拼死攻击,打出气势和威风来,拖住这三营的敌军。
这时,南营敌军见东、西、北三面打得火热,而南面悄无声息,必然疑虑,一时必不敢出
于是,待这三面打得热火朝天时,我军主力约五万五千人出南城奔敌南营。以一万精锐为先锋换上城内前番缴获的秦军衣甲,诈做东、西、北三敌营派来的援军。就假说:东、西、北三营来袭义军已被包围击败,各奉将令来援主营。待诈开敌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