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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岁,相貌忠厚的驺护
驺护生性温和,细心谨慎,所以平时主要负责东瓯国的情报工作,但为人没有野心,更缺乏统御大局的能力和胆略,此时见众人将目光投向自己,忙道:“诸位长老、各位将军,我能力有限,如何能够担得起这付重担,还请另选其人吧”
姬杨闻言不悦道:“公子说得哪里话驺建公子不宜继任大位,若你再不肯继位,我东瓯王室已经无人何人来掌管这个国家”
驺护哑然,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显然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当然明白: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个新王不是那么好当的,完完全全是个吃力不讨好地苦差只是他不当又实在没有人选,只好苦笑一声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有个头总归是好事啊
被众人簇拥着坐上王位的驺护在简略的继位典礼中,只觉得屁股下原本温暖舒适地王座像是布满了针床一样扎人,真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继位大典完毕,众长老和将领参拜完后,便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看着新王驺护
驺护知道这是在等着他拿主意呢,可他哪有什么主意好想啊,比他强得多的哥哥都战死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诸位长老,各位将军,如今秦军步步紧逼,最前锋离此已经不到三十里。要不了两三天古月洞肯定会被磐截死出刨符佩想走也走不了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向秦早投降,听说秦军的统帅扶苏是秦皇的长子,为人宽厚,从不戮民、也不苛待俘虏,我军民应可得以保全;再要么就是向我东瓯地老对头闽越国投降,再怎么说我们两国也是同宗,虽旧有仇怨,但应该还是会收留我们,当然恐怕难免一顿羞辱要说突围我看是想都不要想的。周围百里之内秦军不下十万,稍有风动草动秦军们要不了一个白天就会像狼群一般扑将上来,将我们撕碎大家看应该选择哪一条”
现在摆在众瓯越人面前的只是一个双项选择:要么向秦军投降,要么是向闽越投降,别无他途
安卡瞪圆了眼,顿了顿眼,大声道:“左一个投降,右一个投降,不管选哪一个。我东瓯国百年基业不还是完了么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众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心道:“有,你率一万五千残兵去跟十万秦军拼吧。如果打赢了算你本事”
安卡说完也知道没有其它路了,不禁气馁地低下了头。也默不作声了
驺护看了看驺安,恳切地道:“长老,您是我们中最睿智地长者,您看我们应该选择哪一条路”
驺安想了想道:“依我之意。莫要垂死挣扎了,徒送军民性命,也不能投降闽越,还是归降秦军为上计”
脾气暴躁的安卡又有些不乐意了。抬扛道:“为什么闽越最起码跟我们是同族,投降他们我们还能保留点尊严”
驺安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在西方的楚地,有数十万秦军正在修建南下的道路,依我看来,他们不仅仅是在国内修路,还会一路南下,直奔南越国而去这就是说,秦军的最终目的,可不是解决我们东瓯国那么简单,而是打算将我们百越族三国五部全部荡平你们说我们逃到了闽越国去又有什么用,秦军荡平东瓯,还会继续南下闽越,难道要我们再次选择向何处逃亡么,那将何时才是尽头啊而我军投降秦军,便可以保全军民性命,也可以留在故土,这才是目下最好的选择”
众人闻言愕然,姬杨道:“驺安长老认为秦军灭了我东瓯国以后还会继续向下这不可能吧,我东瓯国还好些,那闽越、尤其是南越国境内真可谓是十万大山重重叠叠,秦军要想攻下谈何容易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也觉得秦军应该不会继续南下了。
驺安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那秦皇赢政何许人也,十二年前灭韩,四年前灭齐,短短八年间,扫灭六国,何等人物既位后听说又大举筑路、近年来又开始修筑长城,准备对北方的匈奴用兵,这样的一个帝王分明是对疆土有无比野心之人,你们以为我东瓯国区区一郡之地就会填饱他的味口了么何况秦军此次出动大军几十万,若只是为了消灭我们东瓯国,用得了这么大地阵势么而扶苏贵为王长子又岂会为我这一偏僻小国亲征来此,派一大将足矣”
众人闻言愕然,直觉有理,不禁感到后背嗖嗖直冒凉气看来,这回是逃到哪里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一时不禁眼巴巴地看着新王驺护,等他拿主意了
驺护见众人又看向他,不禁内心里呻吟了一声。东瓯国在他手里灭亡,众人只会把他看做亡国之君而唾弃他,而众长老和将领们却没什么损失,他们依旧可以依仗在族中的地位享受荣华富,而他就惨了,投降了秦军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只是骑虎难下的驺护也没了章法,只好点了点头道:“本王也同意驺安长老的意见,既然最终无处可逃,那便不如降了秦军吧,也免得我瓯越族民做无谓的伤亡”说完,驺护看了看众人,众人虽然一脸的垂头丧气,却也没有反对之声。
驺护知道众人是默认了,只好出声道:“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驺安长老。你派人向秦军请降吧”
驺安仿佛似老了几岁的应了声,长叹了一口气。亡国之臣也不好当啊
天气渐渐地进入了严冬,呼呼的寒风开始凛冽起来,只是习惯了北国严寒的秦军们对江南地这点微不足道的寒气似乎没什么感觉,人人都是精神抖擞地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东瓯平定在即,秦军上下都弥漫着一种乐观向上地气氛,但粮草大营险些被焚的教训秦军们倒还牢记在心,警戒更加地严密,没有丝毫的松懈
与此同时,秦军主营帅帐内。一盆暖暖的炭火生了起来,袅袅的轻烟从帐蓬顶端地出口飘出,随着寒风消逝在空中帐蓬内暖洋洋的,十数名秦军主要将领聚集在帅帐内,进行着每日例行的议事
众人的神色都非常地放松:严冬了,草木枯死,山林的隐蔽作用也越发越薄弱,越人在狭窄的地段内再也藏不了几天,看看胜利之日屈指可数,众人能不兴奋么
就在此时。忽地帐外亲兵急报:“启禀君上,帐外有东瓯使者求见”
“噢东瓯使者”扶苏和众将领俱各一愣:这时候冒出来一个东瓯使者。究竟意欲行为
“请他进来”猜疑归猜疑。礼数还是不能失的“喏”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兽皮长袄的散发壮汉随着亲兵走了进来。弯了弯身,左手放在前腰,施了个礼,恭身道:“小人东瓯国特使金吴拜见大秦大将早”
扶苏笑了笑。有些调侃地道:“怎么,本君找了你们一个多月,终于肯出来见人了说吧,有什么事。是不是来下战书的”
金吴脸色一红,忙道:“大将军误会了,不是战书,不是战书我是奉新王之命前来投降的”
“噢当真”扶苏和众将不禁有点喜出望外,毕竟不用打仗就能获胜总是让人舒心的,而且少死人也有利于日后治理东瓯,减少民族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