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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面孔,扶苏心中不禁感慨万分:秦王老爹真不愧是千古一帝,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平日里生杀与夺,一怒之下便可令天下血流千里,伏尸万计,可如今有求于人的时候也竟能如此步步忍让,了不起啊不过这王翦也实在狡诈,其索财是假,实际上是想给秦王政一个贪财不贪权的印象,否则以秦王政多疑的性格,如何放心将六十万大军交与王翦,这可是目前秦国能够调动的倾国之兵啊
一时间,扶苏不禁暗自感叹政治的魅力和残酷
灭楚大计一定,秦国整个朝廷立时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地运转起来,没天黑夜地忙碌着;每日里都有数以百计的使者从咸阳出发,分赴各郡县,星夜催发兵卒和粮草至咸阳集中;秦国无数村镇、城池也随之进入总动员,一名名青壮年纷纷离家别子,接令入伍,一匹匹骡马也随之入征,参与后勤运输;整个国家就像一口沸腾的大锅一样,山间小路、国家大道之上到处都是流向咸阳的军伍和粮队,尘土蔽日,旌旗遮天
秦国,已经进入了国家总动员的状态
一个月,仅仅用了一个月,秦国便完成了六十万大军的征集和调配,这是各国所没有的超高效率,也是中国历史上、甚至世界历史上最有效率的军事征集行动之一如果再考虑到秦国只有五百万人口的国家规模,能够在一个月内动员六十万大军这一卓越成就,简直足可彪炳史册,流芳百世,傲视古今
古人素重鬼神,秦人尤喜占卜,所以经神巫占卜,选定了一个所谓的良辰吉日后,秦国便立即开始在咸阳郊外搭建庞大的拜将台。古人素重礼仪,这可马虎不得
国家之力排山倒海,尤其是秦国这种法令森严、配合紧密的国家,一座占地足有数十亩的庞大点将台在朝庭征发了十万民夫之后,只用七日便拔地而起,傲然矗立于咸阳东郊
与此同时,在拜将台犹自还在修建的时候,也是庞大的秦国忙得疯狂运转的时候,扶苏却惬意地拥美抱玉地在凌烟阁中消磨时光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虽然其他人等都忙得顾头顾不了尾,忙前却忘了顾后,但扶苏却一直没有什么差事,所以扶苏也乐得逍遥,整日里不是读读书,弹弹琴,击击筑,就是拥美抱玉地游山玩水、赏花观鱼,那日子过得简直太滋润了
这一日下午,凌烟阁中后花园,五月的天气已经十分温暖怡人,青草葱葱,百花盛开,花园里一片春的气息。
而在园中一块铺开的洁白锦帛上,扶苏正惬意地躺在齐虹的玉腿上,享受着王瑕和笑春风两双玉手的温柔按摩,嘴里还不时咀嚼着齐虹笑嘻嘻递过来的可口果品和糕点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嗯,舒服,舒服,再下一点,再重一点”
快活得简直都要成仙了的扶苏现在心中不禁乐滋滋地想:“都说现代人舒服,这简直是屁话现代人有什么好的,要么是农民穷得叮当响,要么是当官、经商忙得焦头烂额,整日里处于亚健康状态,哪有古人这么懂得享受,整日城可明目张胆地拥红倚翠的现在再叫我回现代肯定不干,世人说的好:绝对的权力使人腐化堕落,可说得一点也不假
正在扶苏想入非非声地时侯,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走进,随即便听到福恭声道:“启禀君上,大王有事召见”扶苏闻言睁开眼睛,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一把将娇笑着的齐虹搂入怀里,随口问道:“父王找我有什么事吗”
福哪敢看这看艳的一幕,眼观鼻、鼻观心地回道:“奴才不知,只是传令的使者要君上尽快赶至”扶苏想了想:难道又有大事不成应声道:“你去告诉他,本君随后便至”“是,君上”
看着福如遇虎狼、惶惶而走的狼狈样,笑春风扑哧一声笑了:“君上在下人面前也不注意一点形象,看把人家吓得”扶苏不以为意地道:“怕什么,一个宦官而已何况,你们都与我有了名份,亲热点有何关系”
王瑕嗔道:“我现在发现扶苏哥哥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后不知道会给我们找多少姐妹来”扶苏调笑道:“不多,不多,也就千八百的吧”王瑕急了,玉手伸过去就是一阵乱打,嘴里还道:“你敢,你要是这样做。以后就不准你上我们的床”
扶苏正颜道:“别闹了,别闹了快帮我更衣吧,父王可能有急事召我”三女闻言不敢怠慢,急忙随着扶苏回到内宫,帮扶苏换了朝服
扶苏入了南书房时,秦王政正低着头忙着批阅竹简,看着身前高达近三尺的厚厚竹简,扶苏不禁有些感动:“不管后世人等对老爹评价如何,就凭这每日批阅竹简数百斤的勤政,老爹就可以当得一个明君的称号”
扶苏躬身下拜道:“儿臣扶苏给父王请安”
秦王政闻音从竹简后探出头来,眼神有些无力,脸颊也有些削瘦,看来近些日子以来他做为一国之主忙坏了秦王政放下笔,站起身来,笑笑道:“王儿最近日子过得快活否”
扶苏有些惶恐道:“蒙父王关爱,儿臣最近一段时间十分悠闲只是不能为父王分忧,心中常怀愧疚”秦王政笑着扶起扶苏:“何必愧疚王儿小小年纪就为秦国南征北战,辛苦非常,让你歇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遂拉扶苏到一旁坐下,那浓浓的亲情一时间让扶苏有点受宠若惊之感
二人对面坐下,秦王政拍了拍手,有宦官送上一些简单的酒菜。扶苏看着眼前这些很普通的鱼肉家常菜,不禁有些担心地道:“父王国务如此繁重,饮食却这般简单,这不利于龙体啊,还望父王多加保重”
秦王政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寡人如何不想休息一下啊,只是如今大战在即,秦国以倾国之力伐楚,一旦战败,秦国便有崩塌之险,寡人实在放心不下,不得不事事亲为这饮食等小事此时也只能从简了”
扶苏心中敬佩,未定天下前的秦王政勤俭、节约、果敢、睿智,真是难得啊扶苏恳切地道:“父王实在是辛苦了今日父王召儿臣来,可是有要事要儿臣去办”
秦王政点了点头道:“正是寡人想让你担任监军,随王老将军一同伐楚,你意下如何”
扶苏闻言呆了一呆:历史上好像自己没有参加过灭楚战争,是王翦独力完成的啊于是,扶苏疑惑地道:“父王有命,儿臣自当奉行只是儿臣不太明白,此次攻楚,有王老将军担任统帅,蒙武将军副之,已经足够扫平楚国,儿臣再去也未必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啊”
秦王政皱了皱眉头,答非所问地道:“王儿,你知道这世上最令人着迷的东西是什么吗”扶苏闻言愣了愣,毫不犹豫地缓缓说了两个字:“权力”
秦王政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对,就是权力无论男人和女人,只要有了权力,就有以获得想要的一切东西尤其是至高无上的王者权力,拥有它,你可以轻易地获得如山的金银;有了它,你可以获得不计其数的绝世佳人;有了它,你可以移山填海、令天地臣服;有了它,你可以让世间血流千里,伏尸百万。这样的诱惑,天下间有几人可以阻挡”秦王政慷慨激昂地说着,说到兴奋处,双手向天,脸面上泛起一股自信而威严的神色,像是一名主宰天下的天神一般令人顿生臣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