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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叹息道,“所有地行战士的最大悲哀,就是每天面对着这些悍妇。在很多年以前,我也同样活在这噩梦般的境地里,想起那段日子,还真是他妈的让人难受啊”
附近的苏萨克均是同时转首,外围人群中那些强壮过分的女性侏儒正咧开血盆大嘴,亢奋地交流着话题,偶尔会拽过身旁满面悲愤的配偶,重重拧上几把对方的屁股后再将其随手推开,如同在逗弄着自家的宠物。
远处的谷地一角,数百名女侏儒旁若无人地脱下衣衫,彼此缝合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其中的一些抽出刮刀,剔着指甲中凝固的血污,眉宇间蕴含的神情阴骛至极。
“悍妇”马贼队长喃喃重复着这个包含太多意义的称呼,干涩地吞下口唾沫,“我想,我能够理解您的痛苦,地行之王阁下。”
戈牙图忽然轻松起来:“没关系,这已经不再是我的问题了,但是身为一名王者,我总得试着为族人们做些什么。”带着诡谲的笑容,他渐渐压低了声音,“比方说,去帮他们找一群真正的女人,也就是小老婆。嘿嘿,我现在就得去行动了,这可是个大计划。”
望着戈牙图扬长而去的身影,马贼队长及身边同伴尽皆肃然起敬。对方大无畏的勇气几乎令他们萌发了膜拜的冲动,要知道,面对着这么一群悍妇,可不是人人都敢于反抗的。
刚走过屋村转角,戈牙图气定神闲的表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连串恶狠狠的诅咒飞快地从他口中冒出,就连脚步迈动也变得急促惶然起来。
罗芙居住的木屋,就在山谷左侧的高地上。那里通风而敞亮,历来就被苏萨克用作招待贵宾的客房。
戈牙图一路小跑着冲上斜坡,在屋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撒迦身边的女法师俱是些带刺的玫瑰,屋外僵卧一地的巨鹰尸体无疑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请进。”罗芙的声音轻柔响起。
戈牙图探头探脑地推开门,方一走进屋子立时大叫:“操雷鬼你这个王八蛋,果然躲在这里偷懒。快滚起来,陪老子喝酒去”
正伏在床上接受魔法治疗的雷鬼涩赧微笑,沙哑地道:“就快好了,等一等可以吗”
“什么居然让伟大的地行之王眼巴巴地站在这里等你”戈牙图瞪起了眼,不屑道,“这么点小伤,你倒是装得挺像回事啊行了,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你到底去不去”
雷鬼不再言语,刚想起身时却被罗芙按住。后者手中持续施放着柔和的治愈术辉芒,清丽的脸蛋略微沉下:“戈牙图大人,我想让他结束治疗后再去陪您喝酒,而且最好少喝一点,可以吗”
戈牙图悄悄地打了个寒战,立即堆出满脸谄媚的笑容:“当然了,美丽的罗芙小姐,你让这家伙完事后去下面找我就成。”见女法师全无答腔的意思,他只得僵硬地保持着笑脸,随口胡诌了几句后向外走去。
在即将跨出房门的刹那,地行之王的袖口中悄然无声地落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水晶。沿着膝盖和脚面的巧妙垫托,它一路滚至墙角边缘,静静地蛰伏下来。
“臭娘们,看你明天还怎么扮清高”戈牙图不无得意地想着,匆匆而去。
片刻后,满头大汗的地行之王出现在苏萨克屋村北端。稀疏而高大的建筑体,使得这处所在看起来风格迥异,而滴水不漏的明岗暗哨,则隐隐证明着身处其中的主人身份。
这里是索尼埃的居所。
由于族人在战事中的悍然表现,地行之王在这块土地上能够得到的尊重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的礼遇。没怎么费力的,他就站在了索尼埃面前,后者似乎刚刚完结某些事务的商议,对象正是撒迦。
“你怎么还在这里罗芙她好像出了点事情”索尼埃本来就不是侏儒的目的,从一进门,他就没看过友好起身的对方半眼。
撒迦略为怔住:“你说什么”
戈牙图抹着脸上的汗水:“她在帮雷鬼治伤的时候一下子晕了过去,我也不太清楚确切的原因”
撒迦半声不作地掠出房间,瞬时风声由强至弱,已是去的远了。索尼埃惊讶地看到,地行之王满脸的焦急随即一扫而空,反倒现出些狡狯神色来。
“你这是”索尼埃狐疑地凝视着他。
“大计划,为了我和族人们早点得到幸福。”戈牙图踌躇满志地答道。
日间轻易解决掉那些蛮牙军官后,撒迦就背负起雷鬼,赶往山谷深处。罗芙从来就是个意志坚强的女孩,即使是独自面对那些袭来的鹰,她那双新月也似的娥眉也不曾蹩过半分。
这骄傲的白袍法师,似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畏惧”。
当激射的元素球终于散尽光芒,染血的鹰羽仍在空中飞舞,撒迦的身影赫然自那开满合欢花的谷口现出,立时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整个身心。
两人相拥时,罗芙痛哭失声。或许就只有在撒迦的面前,她才会剥落所有坚硬冰冷的面具,回归那个温驯依人的女孩儿。
“我会做很多事情,为你洗衣,为你做饭,为你杀人。下次不要再丢下我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黑夜总是会令人感到孤寂,但撒迦回想起罗芙的那番低诉,心中却有暖流涌过。
那幢小屋所在的高地,转瞬即至。半掩的木门中透射着烛光,在掠进室内的瞬间,他便已经觉察异样。
不知从何而来的朦胧暗雾弥漫着每寸空间,罗芙半倚在床头,双手捂住心口,失神的娇喘不停。那如玉般白皙的脸颊上,绯红延伸直至粉颈,艳染出一片迷魅的诱惑。见到撒迦闯进,女法师低低惊呼了一声,睫毛低垂,半眼也不敢望向对方。
“你没事罢”撒迦举步行向床前,心中微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