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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人还会愤怒,但性质就是两样了,且不说宋朝与西夏的恩恩怨怨,王巨的父亲就是西夏人杀死的,王巨家的祖坟都让西夏人刨开鞭尸了。这样的深仇大恨,王巨不放过西夏,也情有可愿。况且王巨来西北干嘛的,就是灭西夏的
西夏人会愤怒,但不会同仇敌忾。
并且现在西夏真的很可怜,这三年,几乎让宋朝糟蹋了四十万军队,仅是在“劳改”中的战俘数量就达到了二十万人
加上银夏那边的驱撵,以及一部分百姓强行安置到渭源与庆州,又让宋朝拿下了萧川地区,银州地区,会州地区,天都山,屈吴山,王巨估计着现在西夏可能只有四十万户,丁壮连六十万都不足。并且最少有一成之户数与丁壮,西夏是没办法调动的,如那些沙漠里的部族。
最要命的是经过这样种种的催残,西夏彻底失去了民心。
这才是最最重要的,没有了民心支持,西夏户数再多,也不足以为患。
可能这招悲情牌打出来,多少能凝聚一部分民心,不过起的作用也不会太大。
所以韩韫又说了一句:“太保,切不可让他们带着这份国书到京城。”
王巨走了几步,忽然问:“怕不怕辽国”
“辽国”韩韫愣了愣。
“怕不怕我们前面一伐夏,后面辽国就向我朝用兵”
“这样啊”韩韫不敢说话了。
“韩兄,随我来。”王巨将韩韫带到城外面的军营,三军正在操练。
“韩兄,实际我朝将士并不是士大夫所想像的那么弱,如果辽国兵力后勤,主将能力与我朝大军相当的话,这个战场不考虑到百姓的人和与地形的地利,放在陕西路,我朝大军胜率会在七成以上。”
“这么高”
“原先没有这么高,但连番大捷后,就有这么高。然而我朝大军最强的也就是西军,如果再将战线往前推多,推到河套作战,我朝胜率只能达到六成。”
“为何”
“同样的高亢地形,这边以温湿天气为主,那边却以干冷天气为主,到了那边我军就不大适应了。就象我在云南两路不敢用兵吐蕃高原一样,因为再往上去,三军不能适应高原的天气,用术语来说,不适合那种缺氧的环境。所以西军到了河东河北发挥会更差,因此这个战场一旦放到了河东,我朝军队只能是四成胜率。若是放在河北,只有三成胜率。”
“这么低”
“河东河北自古以来多出英雄豪杰之所,但那是战乱,百姓经过了战争磨砺,如今两路和平时久,百姓不习战斗,调动西军过去,又不大适应,因此胜率迅速下降。当了,这是指各种条件相仿佛的前提下,如果我朝大军利用堡砦与辽国相抗衡,最少能保持持平。不过若是后方有变故,再来几个不懂的士大夫瞎指挥,又会大事休矣。”
这是最公平的评价。
宋军没有那么弱,辽军同样也不弱。
尽管今年夏初,辽国被陆辉坑得很苦,不过正面交战时,仍会看到辽军强大的战斗力,并不是史上完颜阿骨打崛起时所表现的那样。虽可能也开始腐败,但总体而言,比宋军总体实力仍高那么一点。当然,无论军队有多强,还是要看主将的指挥,主将无能,即便将唐初的唐军交给他指挥,还会惨败。
“这样说吧,如果顺利将西夏拿下,即便辽国出兵,我也不会担心。但就怕我前面出兵西夏,后面辽国出兵,则会产生诸多变数。”
在王巨脑海里还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比如二祖的自卫反击战,越南猴子居然说败了,所以这群人,王巨十分憎恨,他们还不如西南那群阿三呢,败了就是败了。
不过产生这个说法,正是当时军队没有拿下河内,如果拿下河内,越南猴子则抬不起头了,后面也不敢猖獗。
然而不是二祖指挥有误,而是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强邻,自卫反击可以,但如何拿下河内,引发的后果可能会更多,况且本意上只是教训一下这只猴子,也不是想占有这只猴子,于是见好就收,撤兵回来。
当然,现在的情况比那时要好一点,至少现在宋朝更富更强,那时的一无钱,二无科技,甚至武器都很落后,但苏联却是最巅峰之时,世界二强之一。
还有一个例子,如果强攻湾湾会如何有两种情况,如果一个月内拿下湾湾,以美帝的德性,要反复商议讨论,那么来不及反应与布署,米已成粥,美帝则无奈了。如果一个月内还拿不下来,美帝与倭人则可能会参与。
但辽国有一个麻烦之处,美帝毕竟在朝鲜战场上,吃了一个大苦头,辽国虽吃了一些苦头,却不大,而且辽国因为宋朝士大夫的懦弱,许多人生活在梦幻中。
因此在王巨预想中,辽国出兵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宋军如果迅速将西夏拿下来,没有西夏的配合,王巨也不惧哉。惧的则是两面开战,那种后果,王巨则无法预料了。
“我为了欺骗辽国,说我下来整顿边境,也会给西夏一些教训与重创,但非是灭掉西夏。可是梁乙逋都写出如些屈辱的国书,我仍将使者撵出我朝边境,消息传到辽国,辽国还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这样啊看来这个梁乙逋并不傻,但就有些难办了。”
“他能控制西夏,怎能是一个傻子,只是此人背宗忘祖之极,因此身为汉人,却是最仇视汉人的败类,这才穷兵黜武。”
“那现在怎么办”
“同意了。”
“同意”
“不同意怎么办不过我忽然明白一件事了,实际这次他做得是很聪明,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因此又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
“何”
“还记得前几天刘昌祚与种师道送来的情报”
“原来是梁乙逋”
“我原来就猜测出可能是他,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了。因此这份国书反而成了好事。”
王巨说得不清不楚,不过韩韫已经会意。王巨又带着韩韫离开军营,来到黄河岸边,天气已经冷了下来,河水潇潇。王巨看着滚滚的大河,说道:“韩兄,我有一事不决,你还记得我前天发布的那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