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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又对大家说道:“对大宋有大功的人是如此下场,但对大宋无功碌碌无为之辈,因为会使一些小手段,却始终能荣华富贵,岂不古怪哉。只为数人有手段,五十万男儿齐断魂。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啊。”
好,说得好。
无数百姓喝彩。
“孙相公,五十万好男儿就因为你们逼走少保牺牲掉了,那么多人死掉了,那么多家庭破裂了,你却安然无恙地呆在相位上,我问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自感惭愧”
“人家做了宰相,快活都来不及,有什么好惭愧的,这位壮士,你太担心了。”有人就附和道。
其他的百姓有的笑,有的骂,还有一个百姓可能也是此次战役的受害者,在人群中号淘大哭。
开封府尹王存就带着衙役过来了,责问吴楠。
吴楠就问:“王府尹,我听闻你向来以修洁自重,你能不能回答我,我哪里问错了”
王存性格宽厚,修洁清廉,所以原先与王安石关系很好,不过熙宁变法后,对王安石种种变法也不大喜之,这才没有相互往来。
但他本身却是一个温和新党派大臣。
因此从内心深处,看不起孙固等人的行为。
王巨说薛向与王韶乃是熙宁变法两大长城,但在王存心中,却认为王巨才是宋朝经济与军事上真正的长城。就是齐商税,他也是支持的,最少比那个悲催的青苗贷强吧。
然而逼走了,别看朝廷派了中使去请王巨回来,能请回来吗
回来干嘛,再让这些人羞侮啊。
所以这个长城,恐怕再与宋朝没有关系了。
于是他温言说道:“吴壮士,孙公终是宰相,你们当街拦住他是不对的,速速散去吧。”
“王正仲,你怎么将他们放掉呢”孙固怒道。
“孙公,你当真不知道处执他的后果”王存反问道。
第741章裂车下
什么后果,孙固懂的,彼岸从此分裂,什么捐助税赋统统消失。
孙固只好看着王存将吴楠等人放走了。
这肯定不行的。
于是孙固闹到了赵顼面前。
赵顼同样不悦,又将吴楠召到宫中责问。
吴楠说道:“少保对臣有再造之恩,但看到少保替大宋出生入死,落得如此下场,臣心中不服啊。”
这是事实,吴楠以前还真是一个海客,但因为他手中的船只出了事,欠下高债,一家人几乎走投无路了。得亏王巨听说后,出面替他偿还了债务,才有了今天。
然而不管王巨对你有什么恩,国家自有国家的制度,听任你一次次破坏吗
赵顼还没有说出口呢,吴楠暴烈的从腰间拨下短匕,一个劲地往身上刺。赵顼连忙让侍卫将他抱住,然而他身上也被自己扎出十几个血窟窿。
遇到这样暴烈不怕死凶悍的主,怎么办
但奇怪的是吴楠如何将这把短匕带进来的于是查问下去,侍卫说这把短匕很小,都没有注意,而且这家伙,敢当街羞侮宰相,敢暴打知州,谁惹得起啊。
赵顼无语地摇头。
先让御医替吴楠看病吧,别破坏了若大的海外。
然而这事儿又传了出去,京城百姓可不管什么制度不制度,只是一个劲地为吴楠忠勇叫好。
更要命的是一群人从南方回来了,也就是那几十名“全国游”的游客。
在宋朝,象他们这样全国游,乃是破天荒的举动。
于是许多人过去问,这几十人也兴趣勃勃地说了一路见闻,不停地让大家感到惊叹。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西北战事。
有一名游客就道,我在南方也听到了,那些蛮子不懂礼度,竟然质问朝廷,说少保用兵如神,不就碰了一下大长公主殿下吗好了,落得这样的下场。
边上的人就说,少保将他们杀惨了。
这人答道,也不是啊,少保杀的只是原来的交趾人,但也不能怪少保,先是交趾人入侵我大宋的,他们之前做法同样残忍,少保不过是用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但少保在广南与云南路做得很不错。
说错了吧,少保在这两路也杀了很多人。
你们当真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抹黑少保的别的不说,至少拿我们一路所见吧,那些蛮人听闻是少保邀请我们过来游玩的,恨不能立即宰牛杀羊招待我们。我们还看到许多村寨里面都竖立着少保的雕像,还有不少村寨百姓自发地替少保立生祠。
怎么会是这样
有人抹黑,你们不知道唉。
但确实他杀了很多人。
他是杀了一些人,只是少数不听指挥,贪婪无厌的豪强罢了,但对百姓确实很用心的。少保为什么碰大长公主唉,唉。
大家一起叹惜。
又有说道,是啊,主将是如此的关健,朝廷派了郭公南下,结果死伤过半。朝廷派少保南下,几乎未动用朝廷什么力量,就拿下了两国,降服了一国。
又有人说,不是少保碰大长公主,就是碰了,本来人家做得很好,偷偷去了南方生下孩子,然后故意抱在门口收养。此事也就过去了。再说,仁宗对百姓多关爱哪,他最心痛的就是大长公主殿下,难道你们愿意大长公主殿下一生一个人落落寡欢吗
是啊,是啊。但这么隐蔽,是怎么知道的
一时间,京城议论声更多。
并且从京城开始,向全国蔓延。
而且最让孙固等人气恼的是,边境斥候打探出一条情报,无论辽国,还是西夏,闻听宋朝自毁城墙后,两国君臣皆欢呼雀跃,就差一点举行大典庆贺了。
有嚣张的人讥笑宋朝君臣,如果王巨有反意,或者真的桀骜不驯,不听从皇帝指挥,逼走就逼走吧。但为了一个寡妇公主就将这等人才逼走,岂不是一群傻鳖
这条消息传到朝堂上,赵顼不由阴冷起脸,难道朕做错了吗
其实他错的不是当时没有阻拦王巨,谁让宋朝礼法多呢。而是错在不该搞什么异论相搅。
一条条不好的消息继续传来。
李宪写了一道奏章,反映了军中一些将士的想法。
这一败使许多将士自己在反思,再加上全国上下乌七八糟的传言,因此越想越邪乎,特别是一种谣传,几乎得到军中所有将士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