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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就偿还干净了,大苏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这个债还了很长时间。所以能欣赏大苏的才华,切莫做大苏妻子,那会很苦逼的
小苏也气不过,一直不帮他偿还,甚至大苏在黄州那么困窘,他也不救济,直到常州后,看到大苏有“改邪归正”的倾向,这才借了钱让大苏治豪宅。
相同的例子还有大小宋,然而大宋是兄长,好意思说,小苏是弟弟,就不能说了,并且大宋说了,小宋也未听进去。
王巨进京城后,让黄良打听了一下,能打听到的,替大小苏暗中偿还了。没有打听到的,或者在老家欠的,王巨就没有办法了。
大苏还蒙在谷里呢,反正也没有人会向他们主动讨要,倒是小苏察觉到了,这一想便想到了王巨身上。
“子由,若是过意不去,以后经济转过来,周济一些贫困百姓吧。”
“算了,我也不与你客气了,反正你手中钱多,倒是在条例司得小心,不管你怎么想,现在莫要沾上不好的名声。”王巨说得很委婉,他的收入远胜过大小苏,特别那个纸作坊的收益年年在翻倍增加,然而那些钱也暗中补作国用了。无所谓,以后你想还,权当是替我花钱做好事吧。所以小苏还是感到心中暖暖的,这才是朋友嘛于是劝告了一句。
“中的,不过你也要小心,以后洛阳可是一块热闹地方。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说,你可以听,但听后要想,往深处想,往他们的背景想,他们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然后再站在国家的角度去想,这样才能有自己的思想,而不会被人驭。”
王巨将驭字咬得极重,自己花了好大心血“感化”了他,但不要到了洛阳后,又被富弼他们反过来感化了。
“你们说什么欠债”大苏在边上反应过来了。
“大哥,你莫要操心了,”小苏没好气地说。
“子瞻兄及是太白一样的人物,风流倜傥,不能与常人相比。”王巨道。政治就算啦,就凭借大苏那些诗词歌赋,自己出这点小力算什么呢。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此次进京,与子安相遇,平生极慰也,我去了。”小苏道。
“祝君一路顺风。”
小苏带着他妻子史氏以及几个子女,几个僮仆一路向西。
看到他们渐渐驶远,大苏才扭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巨,不管怎么说,他比王巨大了十二岁。
“子安,久仰大名啊。”
“子瞻兄,这话应当反过来说的,我是久仰君之大名,在我随恩师读书时就听到你的才名了。”
“笔墨之名罢了,倒是君在大顺城替我大宋扬眉吐气也。”
“那是蔡公指挥有方,我恰逢其会罢了。”
“子安谦虚了,不过子安这次进入条例司,倒是卷入了漩涡之中。”
是卷入了漩涡之中,但两人所说的漩涡却是大不相同的,王巨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前往贵府登门拜访,望君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不会,不会,”大苏潇洒地扬着羽毛扇道,再加上他出尘的相貌,一袭白袍,望之若神仙中人。
王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明晚相会。”
说着骑马返回条例司。
“子安,你送苏辙去了”吕惠卿惊诧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
“子由是反对介甫公变法的主要人物。”
“吉甫兄,想做大事,必须有容人之量。苏子由是反对均输法,不过他也想国家变得富强,只是理念不同罢了,他着重的是节流,介甫公着重的是节流兼开源。我一来京城,子由便来到我家,我还刻意解释过呢。况且公私不可混同,我与子由是私交,不能夹杂到公务当中来。”
“子安,你这种心态要不得啊,马上我也要离开条例司,到时候条例司只有君一个人能力撑,那时尤如擎天之树,万万不可与某些人妥协啊,否则会误了介甫公的大计。”
“什么,你也要走”王巨头脑炸开了,吕惠卿这一走,条例司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青苗法,免役法一起自条例司出,也就是从自己笔下出,然后然后自己就真的变成了掣天大树劲风催之,万箭攻之
第四一三章总向愁中白
王巨没由来打了一个冷战。
其实他呆在条例司真的没意义,说敛财,王安石未来许多改革,包括青苗法,免役法,方田均税法,市易法,还有更狠的免行法,不过那是吕惠卿弄出来的,都属于敛财之举,实际其他的,考课、铨选、学校、贡举、荫补、磨勘、州县编类、仓法、郊赐、度僧牒、将兵法、常平司等等,实际都间接或直接与敛财有关。
自己有必要插足吗
王巨甚至怀疑因为有了木棉司与蔗糖,王安石未来能敛出一年两亿的国家收入
但自己呢,说的,王安石未必会听,最后弄不好不欢而散,不散,也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但会得到什么好处呢打算五年后,熙宁七年,自己能做什么官职两制官登天了,无他,年龄也。一个虚二十七岁的青年,两制官岂不是登天,还想着参知政事然而只要自己将蔗糖这一块做好,以后没有大错,凭借这个政绩,若想,三十岁之前,也稳妥妥地进入两制官行列。
于公于私,自己都没半点好处,那么何必做这个“掣天大树”
不过他也注意了吕惠卿说话的语气。
有三条,吕惠卿是想与王安石做好变法,改变国家积贫积弱的状况,不管他是否为了上位,这份心是不可否认的,因此以为自己是人才,也是真心想自己协助好王安石,将这场变法变得更完美。
吕惠卿与小苏之间矛盾激化严重了。
吕惠卿成了帝师,开始上位,略有那么一点上位者姿态在说话。
这个王巨不大介意,还能指望现在的吕惠卿象当初在集贤殿校书时那样吗
其实吕惠卿的诚心、拉拢、看重、不能容人、略有些傲然,都不重要,况且王巨找朋友当中,吕惠卿也不是那种最核心的朋友。
关健还是这个条例司。
但王巨表面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吉甫兄,恐怕让你失望了,首先这个重担,我不敢承担。其次我说一件事,我在修郑白渠时,你不知道,我看到了多少丑陋的情况,然而我只惩处了数人,余下就当没有看到为何想要成功,请记住我一句话,不能打击过广。况且子由也非是那些无恶不作的豪强。”
其实王巨还想说一句,武则天怎么做上女皇的当真全靠白色恐怖
那只是其一,想做女皇,李家宗室是放不过了,关陇豪门是放不过了,因此武则天专门对这两者下手。然而她也非是象后人所说的那样,打压豪强,错也,她打压的只有这两者,然后拉拢山东豪门,包括五姓七家,只有太原王家因为王皇后,没有拉拢,得到了这些超然豪门支持,她才顺利的登上女皇之路。难道武则天的女皇之路,比王安石变法难度更低吗
那么现在打击是什么群体“朔”,与山西几乎无关的朔。
其他的群体还得要拉拢。
天下皆敌,能顺利吗